贼子冒充父母以害皇室,此案早有定论,安敢坏我名声?”于是降蔡国公为凤阳侯,再次禁止上朝。
次日皇后闻讯上表请罪,帝留中不发。
未过几日,皇帝下令,召赵琛进京,补位御史中丞。昭阳宫侍卫杨乐、张明、高天等十数人年后外放为官。
说来也邪门,蔡国公降爵之后,京城内外的雨便渐渐停了。皇帝仰头看天笑道:“若依老柳之见,难道这雨是因他未被责罚而下?忒可笑了。”
卢建拱手道:“凤阳侯虽然爱唠叨了些,人却不坏,陛下这自然是打趣之言。只是我们也该当警醒,连国之大才尚且有一时迷惑,若百姓信了无稽之谈,生出事端,岂非大事?”
崔近儒连忙接话:“尚书令言之有理。依下官愚见,正该施行教化,教百姓耕读传家。书读多了,圣人道理记在心里,自然能明辨是非,不被妖言所惑。”
皇帝便知他们在讥讽凤阳侯,笑道:“卿等以为,该如何施行教化?”
崔近儒暗喜,忙说了自己打算:“臣以为科举可作为与察举并行之良策,察举侧重世家公子们,科举则可以寻得沧海遗珠。孟子有言:‘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可知贤能不必出身富贵,臣等不应以门第家资阻拦国之兴盛。”
皇帝大悦:“此乃良士忠贞之言。”
李瑄颇为不乐:“崔老只说得漂亮,可茫茫沧海,明珠何在?为一米粒之珠,难道虚耗人力无数?”
“李公此言大谬,大谬啊!方才老尚书提及教化百姓,使之明事理辨真伪,我才有此想法啊!”崔近儒拈须笑道,“这明珠说难得也难得,说容易倒也容易。如今多地设有官学,不妨将此法推之四海,既能教化万方,又能为国遴选栋梁,岂不是两全其美啊?”
皇帝点头道:“不错,众卿还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