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不伤和气。”
果然疼爱女儿的母亲都是一个想法,嘉安君与平原君一拍即合。正好上元佳节将至,入宫请安的理由找都不用找,两人直奔昭阳宫,将前日南书房发生的事原原本本与晴翠说了。言氏还认真补充道:“小女再三叮嘱不许泄露,妾身已经答应她了,娘娘千万疼惜妾身,别叫我做言而无信的母亲。”
晴翠笑道:“你们放心,此事我等元宵之后再发作,不叫你俩在孩子们那里惹了‘嫌疑’。”
两人笑着行礼:“多谢娘娘。”
嘉安君又补了一句:“娘娘勿要拖延太久,陛下限这两人三日内动身启程,如今她们到处托关系呢!”
“托谁的关系,你可知道吗?”
嘉安君点头:“知道,这也是外子要妾身禀告娘娘的,他说先前大略是走了眼,被糊弄了,这两人并非寒门清流,昨日竟求到崔近儒门上了。”
“子瑜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他从崔琳那里知道的,瞧那个样子,崔近儒似是要保她们。”
晴翠便不再追问细节,冷笑道:“老崔胃口倒是真大。嘉安君,你们只如往常一般生活,不必多做什么。”
嘉安君有些犹豫:“娘娘,近来风大……”
“风大才会闪了舌头,”晴翠笑道,“刮大风时倒不如不开口的好。你们一门同宗,又是晚辈,还是要谦恭守礼为上。叫子瑜稍安勿躁,静待这阵风过去就是。”
“是。”
贵妃与皇帝共同理政,看到为两个师傅求情的奏章,顺口问一问前因后果,自然也就不稀奇了。晴翠说:“南书房出了这样的事,学察、学监、司教、掌教等人岂能一无所知?传她们来见我!”
七八个女官在殿中一字排开,晴翠开门见山问道:“公主入学,学习内容与二皇子并无区别,你等因何擅改课程,专教无用之语?”
女官很傲慢:“南书房在紫宸门外,娘娘身在后宫,份属内务,不当过问前朝事。”
晴翠愣了一愣,不由得笑了:“朕与圣人欲为公主择明师,故有女科举。尔今以内外之分谏我,他日朝臣以卿为女身议退,岂非出尔者反尔?宜当戒之。”
女官傲然道:“臣乃朝廷命官,一应选拣提拔,俱走吏部明示。冬至赴宴,宴在乾明宫,非在坤德宫,自与后宫不同。”
晴翠笑道:“既然如此,卿等自归朝堂,不必囿于后宫,教导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