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攸看到萧姝玥面色苍白,靠在车边,心中一横,掀起车帘,说:“停车”。
尚付走至马车旁,问:“怎么了,主子?”
“找个地方歇脚,再找个郎中过来给夫人看病。”说着,邵君攸恨不得自己去医馆寻人。
期间,车外传来一阵警戒声,邵君攸立即下车查看情况,只见侍卫手拎着一个孩童向这边走来,待走近些,竟是阿元!
阿元在看到邵君攸后,企图挣扎侍卫的束缚,口中还说着:“阿兄,快让这人放我下来,阿兄。”
“是阿元吗?”车内传来萧姝玥虚弱的声音。
“是我是我,阿姐。”
这时,一旁的侍卫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好小声询问:“郎君,这……”
邵君攸想了想,最后开口,说:“放下吧。”
阿元刚一失去侍卫的束缚,便立即跑到马车上,在看到阿姐面色惨白,顿时哭着说:“阿姐,你怎么了?”
可萧姝玥却是开口问道:“阿元,你怎么追到这来了?”
邵君攸刚把萧姝玥扶到床榻上躺下,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邵君攸眉头都皱在一起。
随后房门打开,尚付两步当做一步走,手上还紧拉着一位挎着药箱的老者,生怕被人抢走一样。
把脉时,邵君攸小声询问站在一边的尚付:“刚才你进来是什么情况?着急忙慌的。”
尚付想起刚刚在医馆寻求郎中的景象,心中还留有余悸,领邵君攸走到屏风外,才说:“主子,岷州似乎情况不太对劲。”
“什么情况?”邵君攸知道尚付一向世把事情往轻了说,如今既然说出不对劲,那就是非常不好。
“一开始,我问州里的百姓,哪里有医馆时,个个都热情地为我指明方向,可还没等我到达目的地,才知晓事情不简单。”
“那队伍直接从医馆内排到另一条街,本以为只这一家,可到我去另外几家后,才发现都是这样,人山人海,根本就挤不进
去,里面那位老者还是我从大街上硬生生拽来的。”
说完,尚付看着邵君攸的脸,欲言又止。
邵君攸看到后,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压低声音,尚付凑近,说:“殿下,我怀疑是霍乱。”
邵君攸顿时看向尚付,脸上露出一丝震惊,随后消失,说:“可看清楚了?此事不能胡说。”
“属下觉得即使不是霍乱,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小病小痛,殿下莫不是忘了,属下和鹿蜀便是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的,不会看
错,这和属下小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
刚要说话,只见郎中背着药箱走出,邵君攸立马上前,问:“怎么样,我家内子可有什么大碍。”
郎中递给尚付药方,说:“贵夫人近期思虑颇多,以致神经衰弱,简单来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目前也只能给夫人开些健脾
养心、益气补血的汤药。”
“有劳郎中了,对了,不知这岷州是出了何事,怎么每个医馆都是人满为患的。”
郎中叹了口气,说:“小老儿要是知道就好喽。”
尚付和邵君攸对视一眼,便知此时问不出什么情况,只好让尚付先去跟着郎中拿药。
一个钟头后,尚付手拿着药包姗姗来迟,额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淌,打湿了脖颈的衣领。
邵君攸接过药包之后,又把准备的纸条放到尚付的手上,说:“事不宜迟,把白术他们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