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上利索签字。 现在她回来的第一场考试，两科考试开了天窗，李柳新依旧和她说所有老师都很满意她的成绩，她感觉因生病而导致的鼻塞此时好像更严重了一点，吸了吸鼻子，发自内心地向前微微弯腰：“不用，我的病不碍事，谢谢老师。” 李柳新把她扶起来，拍拍她的肩，什么也没说又好像比什么话都更有分量。 1班门口公告栏前，学生们聚作一团围着看成绩单，最近天冷，前排学生统一往后挪，后门就被堵上暂时不开，进出只能走前门，学生们围着看成绩门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黎光从办公室出来后一时也进不去，就在趴在围栏上眺望学校旁环绕的清河与不远处的安平山，五楼风很大，仔细去嗅似乎还能闻到河水的水腥味。 她吹了一会风，吹的手指冰凉，凉意缓解了脑中翻江倒海的头疼感，额头的温度也暂时降了点，她本不该在这里吹风的，但她已经很久没停下来看过一处的风景，体会过大脑放空的感觉，站在这里一时也不想走。 与围栏不过四五米的距离，杨柳月跟新的小姐妹挤到公告栏前，小姐妹拉着她的手指着第五名的位置激动的说：“柳月你这次考的好好，进前五了，总分都快六百七了。” 杨柳月看着她的名字上方紧挨着的华烨两个字，抿唇笑笑：“哪有，我不聪明，精力有限只能把一件事做好。不像黎光出去一趟三个月不上课，回来考的还这么好。” 小姐妹搜寻了一下黎光的名字“黎光，她都跌到全级八百名了，这在娱乐圈算好吧，毕竟也过本科线了。” 围着看成绩的学生立时反驳：“她那天生病缺了两门，再加两百分也能考六百三，这个成绩也差不多，就是不如以前拔尖而已。” “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这个时间去拍电影，总得承担选择的后果。” “说的也是，我们没她那张脸还是好好学习吧。” “哎，我去，我这次生物才考了88，完了，完了，黎光三个月不学都考得比我好，这不得被老吴提溜着骂死。” “有一说一，黎光还挺牛的，忙成那样，成绩还保持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舆论风向并不如杨柳月预想的那样一边倒，夸她的仅占有零星几个人提了一句，剩下的都在谈黎光的成绩或是自己跟她单科成绩的对比。 哪怕黎光三个月没回来，这次考试名次也烂的看不得，班上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将她当做参照标，甚至不吝各种赞誉。 杨柳月不由看向背对着他们站的黎光，哪怕穿着不显身材的宽大校服，仅看一个背影，她站在那里似乎也是特殊而引人注目的。 华烨去开水房接水在走廊另一头就看到黎光站在那里吹风，一路跑过来把身上的外套脱了裹住她的头，轻声细语地跟她交代最多只能再站三分钟。 秋日晨间的寒风里，他只穿着一件短袖，还站在上风口给黎光挡风，给黎光接的热水瓶也往她手里塞，黎光再贪恋这种放空大脑的感觉，也不想看华烨站在这里吹寒风，把外套还给他，就抱着杯子跟他拨开人群往教室里走。 两人路过公告栏时，华烨瞥了眼成绩单安慰黎光：“没事，一次普通的联考而已，算不得什么。反正高考前你也没什么活动，等你病好了，我给你补课。” 黎光因为生病，嗓子不舒服“嗯”了一声就算是回应。 但这样的语气听在杨柳月耳里，就好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炫耀，炫耀她的求而不得在黎光那里不过是唾手可及。指甲不自觉掐进手心，杨柳月心中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冲着黎光大喊，你如果要进娱乐圈拍电影，那就去啊，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什么都要霸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