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禁制一下,把宗门里的师兄弟姐妹的关系都拉近了,同时也衍生出了滴滴飞剑等业务,能画精准定位传送的传送符的符修弟子也大赚了一笔。
江倚黛当初炼气期时可没有这么废物,御剑飞行的技术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可惜禁制就摆在那里,她在药宗里想飞也飞不起来,又没有那个钱财去买传送符那样一次性的消耗品。
于是便找上了能飞剑带人的筑基期的师兄师姐。
彼时舒如玉缺钱,江倚黛愿意付费包年,两人便这么认识了。
只是江倚黛不到一年就筑基了,成了宗门里最快筑基的弟子,被全宗门冠以天才之名。
往事不堪回首,思绪回笼,江倚黛望着灰蒙蒙的天,加快了速度,她要赶在大家起来之前回到芝兰舍。
按照宗主的要求,她在药宗势力范围内不能御剑飞行。
芝兰舍里的女弟子们都睡得正香,两相比较之下,可把江倚黛羡慕死了。
昨夜苗一格压着她在水月洞天魔鬼训练了一整晚,就给了她一盅蛊虫,限制她不能使用除毒修之外的法术。
可江倚黛在毒修上完全是个门外汉,不许她使用别的法术,导致她在水月洞天里没少挨打。
江倚黛不满,苗一格就美其名曰:“在挨打中学会成长。”
“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潜力是无限的,你会因为不想挨打而快速学会我教给你的东西。”
有道理……个鬼啊,总有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比上一世还惨的感觉。
江倚黛呲牙裂嘴地揉着手臂上的淤青,疼痛让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下了飞剑,江倚黛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扑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芝兰舍里的弟子们都陆陆续续起床前去上课了,只有江倚黛一个人还沉浸在睡梦中,没有人提醒她应该去上课。
当然,江倚黛已经得到宗主的准许,不必去上课,就算有人来叫她,她也不去。
江倚黛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睡梦中的江倚黛吵醒了。
江倚黛被子蒙着头忍不住抱怨:“啊,大早上的,谁啊,扰人清梦。”
江倚黛掀开被子,只见大好的阳光倾洒在屋内,天已经大亮。
敲门声还不停,江倚黛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床。
“咕——”是江倚黛的肚子在叫。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江倚黛早就饿了,虽然说修炼之人可以辟谷,但江倚黛还是不习惯,不能吃饭是什么人间酷刑啊。
等她解决了打扰她睡觉的人,她就去吃个早饭,再回来与周公相会。
一开门,烤鸭的香气,便扑鼻而来,门外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烤鸭,笑盈盈地看着江倚黛笑道:“给你带的烤鸭。”
看见来人,江倚黛眼睛一亮,愤怒的表情顿时消失,江倚黛高兴地迎上去把人抱住:“师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来人正是药宗的大师姐舒如玉,整个药宗里,唯一一个对江倚黛始终如一的人。
师父花捻虽然也对她恩重如山,可上一世她失去灵根后,师父确实对她极为失望,冷落了她好一阵子。
只有大师姐舒如玉,对她的态度从始至今都没变过,一如既往地温柔。
舒如玉把烤鸭塞到江倚黛的手里:“赶紧吃吧,你肚子叫得那么大声,我在门外就听见了。”
因着宗门里的弟子大多辟谷,也不馋那口吃的,所以宗门的食堂吃食十分敷衍寡淡。
江倚黛实在是受不了药宗寡淡的饭菜,才拜托舒如玉给她买好吃的。
“谢谢师姐。”收了烤鸭,江倚黛热情地邀请舒如玉进去坐坐,但想起屋内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江倚黛一时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如玉早就发现了异样,也没动,只是盯着破了一个大洞的门,脸色颇为难看地问道:“师妹,你这门怎么了?”
江倚黛本想解释,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电光石火间,计上心头。
虽然她私底下报仇了,但是有谁知道范山三人是因为欺负了她而遭了报应。
只有他们在明面上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才会掂量掂量对她下手是否值得。
虽然不能震慑所有人,但是却能免去很多麻烦。
她说话,宗主不听,但是大师姐的诉求,宗主会听。
江倚黛不说话,却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舒如玉问道:“他们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阿嚏——”
江倚黛又打了一个喷嚏,昨晚在玉树舍外吹了许久的冷风,又被苗一格特训了一晚,自己屋子又破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总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妖风吹进来,可不就着凉了吗。
见江倚黛不说,舒如玉便自己进去,窗子破了,桌椅全都瘸了腿,江倚黛又是一副不愿闹大的样子,舒如玉更生气了。
“谁干的?”舒如玉问道。
江倚黛吸吸鼻子,如实回答:“管千秋、范山和秦瑜三位师兄。”
“这群小兔崽子。”舒如玉咬牙,江倚黛没失去灵根前,那群孙子哪里敢招惹江倚黛。江倚黛失去灵根后,便屡次找江倚黛的麻烦,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舒如玉拉起江倚黛的手道:“别怕,师姐给你撑腰,咱们去找宗主,师姐定给你讨个公道。”
“不是。”
江倚黛还没来得及说完,舒如玉便打断了江倚黛:“人善被人欺,你别说话了,待会儿我替你说。”
江倚黛跟着舒如玉,面上委屈,心中却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