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说她很快会结婚,我一直以为她说的那人是成哥,直到出事之后,我想找成哥帮忙他才告诉我真像,其实他们早就分手了,就算是林道远逼迫我姐,依我姐的性格,她一定会让林道远付出代价,她不会选择自杀的!”
尤尤说的斩钉切铁,她口中的成哥让姜奈心中一闪,但失落的思绪被尤尤手中并没有林道远的杀人证据所掩盖,原来以为尤尤醒来就能反将林道远一军,却还是希望落空。
陈婷长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想为你姐姐报仇,但你这样做实在太危险了。”
“我有做好准备的,我在身上藏了银针,我在家练习了很久,我能保证只要他近身,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尤尤费力的解释。
最终惹的陈婷语气不善,“你是有准备,可你最后还是被下药了,如果我和姜总晚到一步或者没有赶到,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尤尤红了眼眶,一副知错不改,“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到杀我姐姐的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只要能让他伏法,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姜奈拉住一腔怒火的陈婷,“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好在尤尤毫发无损,你这生的哪门子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呢。”
陈婷被堵的说不上话,扔下一句,“你就惯着她。”便夺门而出。
姜奈也起身给尤尤掖了掖被角,让她好好休息便准备离开。
“姜总,”尤尤在背后叫住她。欲言又止,“我,我姐姐出事前给了我一些东西,她说要是她不在了,要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成哥,但我感觉成哥并不可信,我姐姐死后他一眼都没回来看过,我知道那是姐姐很重要的东西,我放在银行了,钥匙在我的包包里。”
……
姜奈将许季风约了出来,她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想来想去她下意识的打了许季风的电话。
尤尤姐姐的遗物被她拿了出来,那是一份关于林道远这些年涉黑以及贿赂政界大佬的证据,资料触目惊心,有图片有交易记录,可想而知,尤尤姐姐是冒着多大危险才收集的如此齐全。
女孩可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从而害了自己。
许季风越翻眉头越是紧锁,他回来的这几个月也力在搜集林道远对公司不利的证据,虽小有收获,但查的都是一些明面上账目的事,每查到一处总有人出来背黑锅,他是知道林道远的狼子野心,没有想到他的手会伸这么长。
“资料可靠吗?”姜奈问。
许季风合上文件袋,“我会让人去调查事情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次我们定能让林道远永无翻身之日。”
姜奈缓缓开口,“他和许氏是齿亡唇寒,如果上面所说的全是事实,你就不怕林道远狗急跳墙,拉许氏垫背,说到底他是你们许氏的人,他要是说点什么大内幕,许氏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
在把许季风叫出来之前,姜奈也有考量,她也害怕许季风为了许氏的利益而大力阻止,那么她的对手就会又增加一个。
谁知许季风无所谓道:“现在的许氏早已乌烟瘴气,外界可能不太清楚,其实许氏也只剩下个空壳子,这些年我外公特别信任林道远,所有的事务都让他参于,却不曾知道其实林道远早已与财务里应外合,一直在账本上做手脚蒙骗我外公,私底下他以他夫人的名义入股的那家寺庙,所有的款全部落入了那边。就算他这次咬着许氏不放,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拘留室内,林道远悠闲的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被人请进这里其实很让他意外,也很愤怒,以他如今的地位,不知道是哪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付他,待他出去定会让他好看。
不一会,拘留室的门被打开,阿力推着许长青走了进来,林道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走上前去,“许,许董,你怎么来了。”
许长青面无表情,招手让人都出去,林道远有了不祥的预感。
二个小时后,门被打开,许长青摇着轮椅出来,阿力赶忙上前。
身后的林道远哪有刚刚的得意姿态,像瘫烂泥样歪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像是一下老了十岁。
第二日,一份药物检测报告出现在许氏官网,林道远被指控QJ关进了看守所,一时人心恍恍,许氏内部被激起了千层石。
办公室内,许季风不悦的对着面前的老人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给媒体的那些资料你为什么要撤下。他林道远的罪名远不止这些。”
许长青慢忧忧的道:“你以为把他的那些事昭告天下,许氏就能全身而退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早已与许氏连骨连筋,你把那些资料公布于众,这是在砸许氏的招牌,是在毁我的心血,要我的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为了你,为了许氏成千上万的员工一个交待。”
许季风不可置信,“你要真想给他们一个交待,就不会这么多年了,任由这么一个吸血鬼呆在许氏,还有他手底下那些小吸血鬼,你到现在因为公司的名誉维护着林道远,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许长青扶额,“那些人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不会过问,还有,公司的所有事务我今后都不会插手,不过…”许青山看了眼许季风,不容置疑的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和林舒结婚。”
这是他和林道远达成的协议。
不出三日,林道远在拘留所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