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姜奈想起来,这是姜子言嘴里提到过的有俩个妈咪的小朋友。
但此时小鱼儿小朋友身边只站着一人,那是个肤色白皙,长像有些男气的女孩,女孩看着脸色不是很好,只是对着姜奈他们点头微笑着便牵着小鱼儿走在前面。
“妈咪,小妈咪什么时候来接我,我都想她了。”小鱼儿的声音传来。
“小鱼儿,乖,小妈咪不会再来了,以后就只有妈咪一个人接小鱼儿了。”女孩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为什么?小妈咪去哪了。”小鱼儿开始闹脾气。
后面说了什么,姜奈听不见了,因为女孩把小鱼儿塞进了车里。
在这字自片语里,姜奈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要不然就是俩人吵架分手了,也有可能是受不了家庭的压力回去结婚了。
不管是哪种结局,都让姜奈倍感可惜。
真是操蛋的感觉,姜奈突然一下心情很不美丽,不知是操心小鱼儿的妈咪和小妈咪,还是忧心自己和许季风。
许季风见姜奈脸色变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在考虑晚上吃什么。”
三人一起去了超市,平时姜奈都是带着姜子言在外面解决,突然来到超市挑选菜色让姜子言很是好奇,而且季风叔叔还说了,他可以点餐,想吃什么都可以。
姜子言拿了一盒虾,一盒牛排,还有鱼,完全避开青菜处。
许季风摸着姜子言的头,“小朋友不能挑食,老师有没说要多吃青菜,这样才能长高。”
姜子言这才不情愿的抓了一把菜心。
瞧着姜子言不开心,许季风在他耳边说,“多吃青菜,我们就有奖励,今晚要是能吃两碗饭,叔叔就给你买薯片。”
“恩,恩,”姜子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姜奈倚在货架前,看着这美好的一幕,心中不禁感慨,有些人带小孩像要了老命似的,有些人却像玩似的。
回到家后,姜子言刚进家门,就乖巧的将拖鞋递给许季风,“季风叔叔,给,这是妈咪昨天刚买的。”
许季风脸上藏不住的高兴,有了归属感的高兴。这时一团白色的东西飞奔过来,拉扯着许季风的裤角,嘴里“呜呜……”的发起进攻。
“小咪,”姜子言蹲下提着脚下之物,“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这是季风叔叔,他是客人。”
小咪哪能听懂,只是见小主人好像很不开心它这么做,只得挣扎着带孩子去了。
许季风第一次来姜奈家,瞧着这凌乱的客厅不知所措,姜奈边将沙发上的衣服揉成一团边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有些乱,你坐那边吧。”
姜奈从小就不爱收拾,实在乱的不成样了,就会叫钟点工,偶尔李女士也会过来收拾。
许季风耸耸肩,抢过姜奈手中的脏衣服,柔声道:“我来吧,”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俩人就这样看着许季风,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又开始拖地,接着又将阳台的衣服收好叠整齐,完了还给小咪添上晚餐。
这小东西审时度势,这会没再上前咬人,而是围在许季风的手旁,时不时的撒娇,而那一窝小崽子,已经吃好喝足,挺着圆嘟嘟的肚皮睡着了。
“饿了吧,先吃点水果垫垫,饭很快就好了。”许季风转头又将一盘水果端在茶几上,摸了摸姜子言的小脑袋。
接着便去了厨房。
姜奈看着忙进忙出的许季风,始终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俩人就这样和好了?
明明前一段时间还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一转眼的工夫,俩人都能一起接姜子言,一起回家了。
真的像做梦一样。
“妈咪,就要季风叔叔了。”姜子言突然开口。
“什么。”姜奈忙将视线收回来。
“我要季风叔叔做我的爸爸,这样每天有人帮我们打扫卫生,还有人做饭,多好,多温馨呀。”
姜奈揉着姜子言的软发,“好是好,但万一你季风叔叔不愿意呢?”
姜子言抱住姜奈的胳膊,撒着娇,“我就要季风叔叔,就要他做爸爸,妈咪,你快想想办法,季风叔叔这么好,万一被别人抢走怎么办,小鱼儿都没有小妈咪了,万一他妈咪也来抢季风叔叔怎么办……”
姜奈哭笑不得,瞧这儿子的脑回路,他知道季风这么喜欢姜子言,只要姜子言开口,他肯定满口答应,但姜奈有自己的小心思。
晚餐很快上桌,姜奈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餐中极品,咽了咽口水,而姜子言已经毫不客气拿手拈了块牛肉吃了。
这习惯明显是遗传了某人。
“啊,好,烫,呀……”姜子言刚到嘴里的牛肉又吐了出来,用嘴吹了吹。
“手也不洗,你是想生病吗!”姜奈恨铁不成钢,轻敲了敲姜子言的小脑门,“快去把手洗干净。”
姜子言不情不愿的去了感房,嘴里嘀嘀咕咕。
“看到没,肯定又在背地里说我。我就说他现在翅膀硬了。”姜奈边坐下边告状。
“男孩子有些反骨才正常,你别事事都约束着他,这样长大了会让他缺乏自信。”许季风将筷子递给姜奈,俩人像是对老夫老妻样并立而坐,并开始争论小孩的教育问题。
一家三口愉快的将美食一扫而光。
直到许季风将厨房收拾好,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他有点依依不舍的开口向姜子言道别。
姜子言却是期待的眼睛望着姜奈,那心思不言而喻。
“叔叔明天要上班,要早点回去休息了。”姜奈说。
“没,没事,我明天可以晚点去公司。”许季风说他脸不红心不跳。
姜奈不淡定了,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奈。姜子言委屈巴巴的拉着姜奈的衣角,“妈咪,你就让季风叔叔住一晚吧,他今天干了一下午活,肯定也累了,老师说不能疲劳驾驶的。”
姜奈皱了皱眉,在心里抗拒。
“妈咪,妈咪,”姜子言还在不依不饶。
许季风察言观色,体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