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奈总觉得霸总的喜欢和承诺是有时限的,自从私底下答应许季风的求婚后,便忙不迭地开始自己商业版图的扩张。
她和陈婷都是能说会道的女强人,加上游刃有余的手腕,公司的发展非常迅速,姜奈多次在会上强调公司人员要严于律己,遵守各项商业法则,为二年后的上市做准备。
她后来的某一天想起来,之前听尤尤说起她姐姐的前男友好像也叫阿成,她特意找尤尤问起,当看到尤尤手机里她姐姐和阿成的照片后,姜奈一下觉醒。
尤尤姐姐,阿成,林道远,林夫人,这四人在姜奈的脑中一形成一个公式,现在看来,尤亦姐姐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是阿成的故意接近,还是林夫人的指使,随着两名当事人的死亡,这些已无从查起。
林舒自那次被林夫人带走后,就像消失了一般,许季风也告诉过她,林舒后来也并未找过阿力。
姜奈一直患得患失,她对林舒谈不上多喜欢,只是每每回想起林舒那晚的害怕而心有余悸,那不应该是一个女儿对母亲的态度,就好像,好像是看到一件特别恐怖而又无能为力的事一样。
在一个大雨滂沱的下班时间,姜奈在公司的楼下碰到了林舒。
林舒身上已经全部湿透,她坐在台阶上,双手环胸颤抖,像只流浪的小狗可怜而又让人心疼。
“林舒?”姜奈不确定的叫了声,
林舒抬头,见是她,立马站了起来,“姐姐。”林舒踉跄着扑进姜奈的怀抱。
林舒哼哼唧唧,雨水泪水沾了姜奈一身,她并未嫌弃,而是等着林舒安静下来。
良久,林舒终于止住哭声抬起头,姜奈拥着她走向停车场,“走,先回去再说。”
好在许季风今晚有应酬,姜子言回了李女士那里。
林舒服洗好澡后,出来坐在姜奈旁边,姜奈给她倒了杯开水。
“谢谢姐姐。”林舒接过。
“你吃了晚饭没有。”
“没有。”
姜奈是吃过的,许季风早已让管家给她送了晚餐到公司,这会听林舒这么一说,这才起身去厨房。
“我给你做点面条吧。”
这已经是姜奈最能拿的出手的,自从和许季风在一起后,家务和一日三餐许季风从没让她沾过手。
所以当姜奈端着碗不仅煮坨,鸡蛋还煎焦了的面条时,林舒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嘴。
“快吃吧,家里只有这些了。”姜奈毫不客气的说。
许是饿了太久,林舒真的将这碗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面条吃了个精光,完了还不忘拍马屁,“姐姐,你做的真好吃。”
把姜奈都气笑了,“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姜奈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脸审视的问。
林舒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姐姐,我这几天能不能住在这里。”
“林舒,”姜奈说的一本正经,“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答应的,你知道我不想惹上麻烦。”
林舒食指相互纠缠,似是考虑了很久,这才抬起头,“我不想回去,回去之后,我妈妈就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和外面联系。”
林舒的话让姜奈一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她亲生的吗?”
姜奈只能想到这么个理由。
“自从爸爸死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家里能赔的都赔了,老宅也卖了,我爸爸之前在瑞士给我留了一笔钱说是以后给我的嫁妆,被她知道后,天天催着让我拿出来给她保管,我不同意,她就不给我吃饭。”
林舒服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巴巴的往下掉,“还有那个阿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好几次看见他半夜去妈妈的房间,有一次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是阿成的公司如果再没有资金周转就要破产了,要妈妈一定要想办法把我的钱拿出来,之后,我,我就跑了。”
小姑娘的逻辑很清楚,哭哭啼啼的二次把问题都说明白了。
姜奈汗颜,她确实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么戏剧。林夫人和阿成,林道远和尤尤姐姐,这,这都什么乱七八槽的。
“姐姐,”林舒又坐近姜奈身边,抓着她的手臂说:“那个阿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妈妈现在都听他的,我实在没地方可以去了,你就让我留在你这里吧,我可以帮你洗衣做饭,可以帮你收拾家务的。”
姜奈真恨自己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可能林舒也知道她很吃这一套,瞧瞧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却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你可以去许宅,你现在都是许老爷子的干孙女,去他那边,他可以帮你。”姜奈说。
“干孙女的头衔,别人可能不知道,难道姐姐就不清楚吗,这就只是一个晃子,我知道许爷爷从没有过认我的想法,季风哥哥就更加了,而且,我不相信他们。”
姜奈有些想笑,不相信他们,却相信她这个曾经欺负过她的人,这林舒怕是脑袋有问题吧。
姜奈咳嗽了声,“林舒,我话说在前头,你不想插手你们家的事,如果你妈妈来问我要人,我是没立场拒绝她的,而且我没有义务帮你去应付她,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希望你自己能趁早解决这个麻烦。”
陈默最近头痛,因为好几次的项目都被人捷足先登。
许季风将文件递了过去,看着一脸愁容的陈默调侃道,“你最近来大姨妈了,整天拉着个脸给谁看。”
陈默说:“许总,你不知道,我们最近好几个项目都被久阳公司抢了。”
许季风愣了愣,笑着说:“我以为多大点的事,让给她。”
陈默简直被自家恋爱脑老板打败,那可都是和许氏合作多年的老客户了,怎么能说让就让。再加上最近经销商被同行恶意撬走,公司已经草木皆兵了。
陈默正要再抱怨几句,门被敲响,许季风的堂叔走了进来。
“季风,峰峰在幼儿园受欺负了,你管不管?”
许季风抬头起身,将自家堂叔请到沙发上,“怎么回事,叔。”
“峰峰最近三天两头的回来家里哭,说学校有小朋友老是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