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时，下意识地缩在椅子里。
这位祁老太太，就是她的婆婆。
她记得妈咪曾跟她提起过，这个老巫婆很凶，很不好相处，尤其是对她和爸爸。
"妈咪。"祁夜墨叫道。
祁老太太抬眸扫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妈吗？"
"妈，我当然记得您。"祁夜墨恭敬地回答。
"哼。"祁老太太冷嗤一声，"我看，是有些人不愿意承认有我这个婆婆。"
"妈，您误会我了。"祁夜墨皱眉，不明白为何祁老太太会忽然说这种话。
"我误会了你吗？"祁老太太冷笑："别怪我没警告你，以后少招惹她，这种女人是祸害！"
"奶奶。"苏沫怯生生地开口，小心翼翼地观察祁老太太的脸色。
"奶奶？"祁老太太的眼神凌厉，扫了苏沫一眼："谁允许你这样称呼我？"
苏沫吓得低下头，小脸惨白如纸。
"妈，沫沫她不懂规矩，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祁夜墨连忙替苏沫圆场。
"你是觉得我欺负不了一个没教养的野丫头是吗？"祁老太太冷冷瞥了祁夜墨一眼。
祁夜墨没有理会她的讥讽，继续劝道："奶奶，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绝对不会再带这丫头来您这里。"
苏沫听见这话，心里松了口气，她就怕祁老太太一口一句野丫头。
祁夜墨的母亲已经去世，她不想再失去妈咪和妹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他。
她的母亲死前曾经嘱咐过她，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她的生活虽然贫穷，但是她不想成为他报复祁家的工具。
她要努力赚钱，然后给母亲和妹妹一份安稳的生活。
想到这里，苏沫抬起头，看向祁老太太。
"奶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故意在祁夜墨面前演戏？"祁老太太挑眉，语气咄咄逼人。
苏沫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好！真好！"祁老太太气愤地站起来，"从今天起，你给我搬出去住。"
"奶奶......"祁夜墨皱眉，"你又何苦为难沫沫呢？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等解决了之后，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商量什么？你打算怎么跟我商量？你要跟她结婚？"祁老太太怒视着祁夜墨，"我不同意！"
苏沫听见"结婚"二字，心里咯噔一跳。
祁老太太居然不同意他们结婚！
"奶奶，您是长辈，我不敢忤逆您。"
"呵呵，那你还敢在外边乱来？"
"这种事是我没注意。"
祁老太太看向祁夜墨，冷声质问："我问你，这个女人的肚子里，究竟是谁的野种？"
祁夜墨闻言，眉头狠狠拧起，俊脸一瞬间阴沉下来："奶奶，你别胡闹了！"
"你居然敢吼我？"
"奶奶，您别逼我！"
祁老太太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我看你是疯了！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跟我作对？"
苏沫咬紧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个老巫婆实在太可恶了！
"够了！"祁老爷子喝止道。
苏沫闻声立刻看向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冷眼扫过苏沫，沉声说："这个女人的事儿，你自己处理。"
他说完，便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祁夜墨见状，也没再阻拦。
这顿饭，是在一阵沉闷中结束的。
用完餐后，祁夜墨便拉着苏沫离开了祁家。
他们驱车赶往祁家私人医院。
车厢内，苏沫的手指绞成一团。
"你......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苏沫忍不住问出声，目光紧张地盯着祁夜墨，希望从他脸上读取更多信息。
"为什么要嫁给我？"祁夜墨淡漠地说。
他早就料到了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苏沫垂下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
"喜欢我？"祁夜墨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你确定？"
苏沫的心一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她喜欢上了他？
不，她不是！
"对！我是喜欢你。但是你可以选择不娶我。"苏沫坚定地说。
"可惜，我已经答应了爷爷。"祁夜墨冷冷开口。
"我可以和我母亲改嫁啊！"
"你觉得我会让你改嫁吗？"祁夜墨轻蔑一笑。
苏沫闻言，整颗心像是被针扎似的疼痛。
她的母亲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收留她，给她吃给她住，还送她进学校读书。
她是她的恩人，而她现在却要去抛弃她。
这种事情，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吧。
"如果，如果......"苏沫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说，"我是说如果，我能让我妈妈重新站起来，或者是能治好我的腿，你是不是就不用娶我了？"
祁夜墨的表情僵住了。
"如果，我可以让我妈妈重新站起来，并且治疗她的病，那我可以跟我妈妈改嫁，甚至可以把祁家所有的财产都给她，但如果我治不好她，那么就不能怪你了。"
"你说的是真的？"祁夜墨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可以向你发誓！只要我能帮到我妈妈，你不会逼我嫁给你！"苏沫举手发誓，"如果我骗你，我就天打雷劈！"
祁夜墨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苏沫知道，他已经动摇了。
只是他不愿意接受她而已。
如果，她能治好他妈妈的腿......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祁夜墨的双腿彻底恢复了健康，他还会不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