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耳。
陈长安几乎可以想象到夜幕中的画面究竟有多恐怖。
其残酷程度,就像一个顽劣的孩子把一盆滚烫的开水浇进蚁穴。顽劣的孩子也许觉得这很好玩,但蚂蚁们却要在生死边沿挣扎。
而现在。
青梅村的村民,就像那些无人怜悯的小蚂蚁,生与死只能听天由命。
“抱歉!”
站在暴雨中的陈长安,怀着沉重的心情向青梅村鞠了一躬。
十分钟后。
陈长安回到了涧溪村的村委指挥部。
看到韩思瑶乖乖在待在指挥部哪也没去,陈长安也松了口气:“有没有村民受伤?”
“没有,都安全转移到了涧溪南岸。”韩思瑶拿了一条干毛巾给陈长安:“一身都淋湿了,快擦擦。”
“嗯。”
陈长安先把淋湿的头发擦干,又抹了一把脸。
韩思瑶遗憾地说:“可惜土地庙被冲垮了,重修又得花好大一笔钱。”
“人活着就好。”
陈长安心下暗想:跟青梅村相比,涧溪村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可怜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