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就陷入了昏迷。
可就在这时候,一股浓烈的药水味,突然冲入了他的鼻腔。
“别想逃,你给我醒醒。如果不好好的接受惩罚,你别想我会放过你。”
在疼痛和眩晕之间,他怔怔的看着拿着喷雾剂的男人。
这男人是认真的,真的想要他死,可是为什么,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呀。
不甘的想法才闪了一下,随着那狂野的折磨,让她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唔……唔……唔……”
断断续续地,一声接一声的悲鸣不断地从傅宏湛的口中溢出,一双血肉模糊的指尖,慢慢地染红了两边的地板。
苏小沫看到傅宏湛痛苦的模样,还往死里折磨着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是丧心病狂。
幸好接下来的剧情发展还算温馨,这一段就此别过。
她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把傅宏湛拖入了浴缸,表情平静地望着傅宏湛几近涣散的双眼,忽然用称得上温柔的动作,为他冲洗起来。
“惩罚就到此为止,以后你就好好地呆在我的身边,别再给我勾三搭四,阳奉阴违,否则,惩罚就不止今天这些。只要你干得好,对我也忠心,我不会亏待你和你的家人。”苏小沫一边温柔地替他穿衣,一边语气缓缓地说着。
傅宏湛艰难地抬起眼里想看她一眼,发现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他忽然很想笑,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生大笑一场。
他很想告诉这个活在自己的仇恨世界的可悲男人,他不能这样对他,但是,事到如今,他说的话有谁听到呢?
迷迷糊糊地听着唐浩天的话,他感觉久违的黑暗终于笼罩着,让他彻底陷入了混沌的昏迷。
这天之后,傅宏湛在床上足足昏迷了一天两夜。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穿着干净的睡衣,躺在清新的卧室里,他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的门窗紧闭,不过室内已经恢复了昏暗的光线,飘着一股清新的气息。
可能是因为躺着不动的关系,身下的伤口似乎恢复得不错,虽然每一次牵动还是会痛,可是比起之前那极度的痛感来说,已经好了许多了。反而是被抓得变形的指尖,一阵阵一丝丝地,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
傅宏湛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很困惑,这狗血剧情怎么老是跟他的手指甲过不去呢?
此时,系统跳出来,声色动人地说着: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不由得想到了范易臣,他最喜欢我的手指,曾经把它们当做珍宝般亲吻着。范易臣的出身虽然很一般,可是对我很好,他还约好了毕业后一起结婚,组织家庭……想到这,我终于忍不住嚎哭起来,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跟范易臣在一起的资格,已经不可能遵守我们之间美好的约定了。
……
说完,系统强制傅宏湛流泪。
傅宏湛瞬间被恶心到,赶紧放下手指,拼命擦掉眼泪。
徐叔跟蓝姨进来送食物,见他毫不理睬,一直在哭,以为他要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幸都哭走,没有多言。
接着,他又在床上休息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因为男主角在别墅举行游泳派对,他被蓝姨叫到厨房干活。
他面无表情地跪在厨房擦地砖,忽然被蓝姨叫了起来,吩咐:“李嫣然,把这个送到游泳池边,少爷小姐们等着呢。”
傅宏湛心里面在想,像这样炎热的下午,总有一些少爷和小姐们喜欢聚集在游泳池边消磨时光,真是一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有钱人!
他直了直肿痛的膝盖,洗了洗手,端起了沉甸甸的托盘往游泳池那边走去。
唐浩天的别墅的室外泳池是由一个长行的深水池加几个圆形的浅水池组成的,每一个浅水池中或多或少地建着一些喷泉和娱乐设施。在这些水池的中央,还有一个不小的平台,上面放着遮阳伞、两张桌子和几把躺椅。
大概已经游累了吧,现在泳池里只有一个男孩,其他的一男三女全都躲在遮阳伞下休息。
见他放下茶点就要离开,一个看上去脾气火爆的男孩子忽然叫住了他,毫不客气地要求道:“喂,小妹,那把椅子的扳手有点卡,你快去换一把,小威马上要上来了。”
“哦!”这些都是唐浩天的客人,得罪不起,尽管虚弱的身体有些勉强,傅宏湛还是用力拎起沉重的椅子,向屋子走去。但是夏日火辣辣的太阳,以及横七竖八的躺椅,让他眼前的道路变得有些扭曲。
“喂,你往哪走啊?” 偏偏在他感觉不适的时候,火爆男孩跑上来想拦着他,结果感到晕晕乎乎的他来不及稳住身体,手一松,腋下的椅子直刷刷地掉了下来,砸向了火爆男孩的脚板,人也一个趔趄扑向前去。
“啊——!”
剧痛之中,火爆男孩反射性地缩起脚掌,猛地推了傅宏湛一把,横过来的拉杆由傅宏湛的大腿滑向了他的伤口。
“让开!痛死了!” 火爆男孩夸张地叫起来,跟旁边的人互相推推嚷嚷,结果跟傅宏湛两个人呢两把椅子就这么跌进了后面的深水池。
“痛死了……快来救我……放开……咕。”
“不要……救我……咕……救我……”
被冰凉的池水一浸,傅宏湛顿时清醒过来,扑腾了几下,发现离岸越来越远,他本能地转过身体,一把抱住了正努力踩水的火爆男孩。
“放开……我不能动了……”
本来就只有一条腿可以用,再被傅宏湛的手脚缠住,两个人很快无法动弹地沉了下去。就在他们俩不停的挣扎之际,另一边的小威终于赶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上面的傅宏湛,赶紧拉起了正在吃水的火爆男孩。
傅宏湛用最后一点力气划回岸边,挣扎着将手伸了上来,可是正在察看火爆男孩的众人,没有一个愿意理会他的求助。
他紧紧扣着光滑的瓷砖,指甲很快就再次裂了开来,鲜红的血迹沿着雪白的地面,慢慢地爬向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