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说我恶心?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苏小沫因为愤怒,粗鲁地翻过傅宏湛的身体,把他压在试衣镜上:“我再告诉你,就你做佣人拿的那点工资,根本养活不了你弟弟妹妹和你母亲,你死了那条心吧。”
“……”傅宏湛心里冷笑,以我的能力,到金融市场溜一圈,随便都能赚个十几二十万。
他正要借此跟这人一刀两断,岂料,系统检测到他的行为不符合人设,又冻结了他的行动,还弄得他泪水一颗一颗地滑落。
“你……哭了吗?”苏小沫按住傅宏湛耸动的肩膀,慢慢地蹲下了身体。
其实接触了这么久,她多少有些明白,傅宏湛之所以会出现许多与他性格不符合的言行举止,全部都是系统做怪,就比如说如今变成一个毫无抵抗力的泪人。
虽然知晓这是系统让傅宏湛流泪,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变得异常的烦躁空虚。
“少爷,您还没有满足吗?”傅宏湛说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小沫抬头他的下巴,看到的是一张压抑得近乎绝望的脸,虽然说着恭维的话,但是忍耐着痛苦,让她不禁想到了从前那个无能又无助的自己。
她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哭的,哭了也没有人看!”
“没错,因为这里没有会疼惜我的人,所以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 ”傅宏湛停止哭泣,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被这样悲痛欲绝的眼眸盯着,苏小沫只觉得心也荡到了谷底,愧疚的感觉就好像虫蚁般地侵蚀着她的胸口,揪得她难以平复。
她张了张嘴巴,忽然像逃亡似的离开了那里。
“少爷,这是你的钱吗?我在洗衣间里找到的。” 傍晚时分,徐叔拿着一叠皱巴巴的纸钞放到苏小沫的桌上,“其他人都说没有掉钱,那么多的现金,我想有可能会是你的。”
“是我掉的,你放在这里吧。” 那是她给傅宏湛的钱,看来他最终还是没有收下。
苏小沫将一张张变了形的钞票弄平叠齐,无奈地叹了口气:“哎,你为什么这么倔呢?”
她并没有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着无奈,也有着宠溺的味道。
这天晚上,如常出现的傅宏湛最终还是没有去坐那张家庭教师专用的席位,站在佣人们的行列里,一如既往地工作着。他的这份坚持,也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星期天的清晨,苏小沫的未婚妻夏知情一大早就来到了别墅。她显然很兴奋,认识家人,认识屋子,认识佣人,整理房间,忙得不亦乐乎。
傅宏湛看到在她那少女情窦初开的眼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心情复杂。
这天晚上,苏小沫难得没有骚扰傅宏湛,他八点就进了夏知情的房间,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出来,傅宏湛用脚趾头都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是苏小沫太过勇猛,还是少女的体质柔弱,夏知情居然发高烧,连床都下不了。而那个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去看望她,还连一通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得知了此事的佣人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在向苏小沫报告之后就自行通知了学校,给夏知情请了几天的假,再由蓝姨安排看护的人手。
到了晚上,夏知情的烧终于退了,可是人却在哭。苏小沫正在出席集团的活动,听到佣人的报告,觉得不厌其烦,回到家里正要在书房研究一下争夺地盘的策略,结果夏知情顶着虚弱的身体直接闯进来。
但是,她委屈的话语没有说出几句,就被苏小沫毫不留情地扔出来,并附上一句“跟你订婚只是为了利益,别妄想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做好你的本分!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然后,在第五天的晚上,傅宏湛再一次看到夏知情的时候,夏知情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光彩。男人近似残忍的漠然态度,彻底地浇息了她少女的幻想。
要做他的女人,就要学会忍耐妒忌和伤心,在他的眼里,不会有任何一个特殊。
唐浩天比任何男人都要成熟内敛,冷酷狠辣。让这样的男人像普通男人那样爱着一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他除了物质上不会亏待女人以外,在感情方面、家庭地位方面,绝对不会给予所需。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延续,傅宏湛慢慢地接受这个残酷的男人的存在,心也慢慢地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