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双双坠河之后,我是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她们,湖桥的水湍急,支流错综复杂,我哪里知道他们被冲到哪条河道里面、又是从哪里上的岸。
苏漠既然暗示我知道,我自然没有吃饭的心思,想快些得到答案。
苏漠看着我,他并没有因为我的举动也一股脑吃掉早饭,只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地吃完后才同我说了一句:“我们边走边说吧。”
在离开之前,苏漠先去找了王吉告别,说是下调的指令已经下来了,他需要去别处待上几月。
而我要去的地方正好顺路,便一路同行了。
王吉并未阻拦,只是相送的时候看着我有些疑惑,欲言又止几番后还是开了口:“恕我冒昧,姑子昨日什么时候出的卓府?”
“晚间酒宴开始之后吧。怎么了?”我装作疑惑的表情。
“那……你可有看到文君?或者你做客的那几日文君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昨日走之前是打过招呼的,因为收拾东西最后见到文君还是酒宴前,我有许多杂事需要处理,等我筹备完一切本是想和文君拜别的,可是了找了一圈并没找到人。”明知道王吉为何要问我这些,我还是露出紧张的神情看着他,“怎么?文君出什么事情了?”
“没……没什么,文君那丫头鬼得很,怕照顾客人不周啊。”王吉的遮掩太过明显,我也没拆穿他。
“文君待我还是不错。”我笑着回应。
“既然二位都急着上路,我也不再挽留了,日后再来临邛,我王吉依旧款待。”
客套的话说了几轮,我和苏漠总算是成功离开了王吉的府邸。
“古今以来,你这官倒是当得最轻松,什么事都不做,还想调就调,想升就升官。”
虽然关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问题还有一堆,我先开口问苏漠的却不是这些。
我不过一句调侃,苏漠倒是回答认真:“我做了这么久的执笔官,对凡界的历史自然也有掌握,顺着大历史方向的变迁,追溯到自己所要记录的内容,从一开始就给自己设定一个最合适的位置、最合适的路线,这样记录也会方便些。”
苏漠的这些话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我微张开着嘴巴看着他:“你倒是……真能说……有这样的觉悟天帝没让你做个执笔官之首,还真是屈才了。”
“你不是想知道和司马相如他们的行踪吗?”苏漠看了我一眼,我们没有在顺着这话题说下去,
他像是不满我又把话题带偏了一样,说起了正经事。
“对!他们究竟去哪里了?听王吉的话卓文君应该还没到家。”
“我也只能知道大概的位置,具体我们还是还得自己找,范围太远灵鸟的作用也不大了。”
出城前苏漠买了两匹马,我们骑着快马一路向南,并未顺着河流而行,跨的都是捷径。
我们到隔壁的镇子的时候,灵鸟从天盘旋而下,落到了苏漠的手中消失了,他眉头一皱给的亦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们一直在王吉家,那时候我能控制灵鸟的范围知道这里,他们早上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此处了。”
“早……早上?”
我和苏漠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整天,走的还多是捷径,此时天基本已经黑了,他们居然在我们出门前就离开此处了吗?怎么走的?依旧是被水流冲的,还是两人已经上岸了?
“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夜里的时候就已经上岸了,找了农户换了衣服,天亮就走了。”苏漠告诉我灵鸟告知他的情报,我却是眨巴着眼睛,愣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
“他们是……走错路了吗?临邛不是在相反的方向吗?”
“这些事你问我也不清楚,现在也只能跟着他们的方向继续去追了。”苏漠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不过我们还是休息一晚上在出发吧,他们是用脚,也就司马相如身上有些盘缠,应该不会走太远的,而且这里距临邛也不远,他们两来到这被不少人看见了,消息也应该会传到临邛去的,先看看那边的态度再做定夺吧。这虽然是卓文君还司马相如两个人的事,但记录里有些事情也不得不提及……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兴许是见我一直看着他,苏漠的话只说了一半。
“我怎么觉得……”我看着苏漠笑得讪讪的,“你恢复的不仅是法力啊,今天醒了之后,你似乎对记录的理解更上了一个层次啊。”
我本只是一句调侃,却惹得苏漠蹙眉:“这些不是做执笔官最基础的东西吗?”
“是,我知道。”我吐了下舌头。
“你总是做不到,总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苏漠叹了一句,“算了,我们在这里留一个晚上,我需要做点记录,你就好好休息下吧。”
我和苏漠在客栈吃晚饭的时候,听到了邻座两人的对话。
他们似是刚从临邛赶路来,有什么要紧事才到了此处,我和苏漠对视一眼,他示意别动,自己上前询问了起来。
“刚刚听二位小兄弟说,卓府的千金出逃了是怎么回事?”苏漠笑着走了过去,看着两人笑着问道,“卓大户的女儿不是应该在深闺养着的吗?我前几日去,还听闻卓大户要宴请友人呢。”
“你都说了是前两日的事情,”那个小兄弟表示不屑,“现在卓大户找他女儿都要找疯了!”
“可是卓大户的女儿为何要出逃呢?”
“来来,我告诉你,其实她不是出逃,是和人去私奔了。”另一个小兄弟用手勾了勾,凑近苏漠的耳边说道,“听说是早有谋划的,卓大户都气坏了!连王吉大人都被连累了。”
“这就更奇怪了,”苏漠笑着,“卓大户的女儿和人私奔关王吉大人什么事情?”
“一看你就是乡下来的,一点文化都没有,”先前那个小兄弟摇了摇头,“那个男的,他是王吉引荐给卓大户的,为的就是拐走卓大户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苏漠听着两人说,只笑着点头,不再问话。
“其实这不是秘密,整个临邛都传开了,这里隔得远,消息过两天就能到了,”那个比较好说话的小兄弟道,“而且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