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间的消遣……”
我跟着海若嘀咕了一声。
刚刚上海若钩的鱼长了一副‘我很好吃’的模样,还都已经被他抓到时候上了,看得我有些怪可惜。
“怎么?你爱吃鱼?”海若看一脸惋惜,笑着问出了口。
“也没有特别爱吃,”我把目光重新当回到了自己的鱼竿上,如实回答着,“只不过好不容易钓上了,就这么放回去了,不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吗?”
“要是我一个人钓还真没什么成就感……”海若叹了一句,“不过有你在身边,这样做应该是最有成就感的。”
海若上神说了一句我没听明白的话,又转身笑眯眯地等着鱼儿上钩了,我对着他嚣张的背影吐了下舌头,恨不能诅咒海若上神从此刻起一条鱼儿都上不了钩!
只是万万没想到,虽然我没有真的开口许愿,可我的愿望还是实现了……
只不过这一条鱼没钓到的不是海若上神,而是我。
“哇哈哈哈……”
夕阳西下的时候,海若拎着鱼篓,一路笑着往回走,丝毫不顾就拖着步子走在他身后的我。
“怎么样,我就说你有你在身边,把钓来的鱼都放回去是最有成就感的吧?”
这哪里是成就感,分明是炫耀来着!我这一条鱼钓不上来,他那钓上一条放一条,还故意每次都让我看见!
我噘起嘴,把脑袋歪倒一边,不想理会此时洋洋得意的海若上神。
“你自己一条鱼没钓上来,还想埋怨我不成?”见我不吱声,海若不由又多说了一句,嘴角还带着抹不去的笑意瞧着我,“亏我还帮你做了鱼竿。”
见海若又把脑袋凑到了我的面前,我非常自然又头转到了另外一边,还冷冷的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好了,望舒家的小娃子你就不要生气了,等等烤鱼的时候我勉为其难地分你几条。”
“不要老是叫我望舒家的小娃子!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做季忆!”
突然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海若有些被吓到,我自己更是呆愣在了原地。
海若上神虽然瞧不见上神的架子,很多时候看着也像是玩心未泯的孩子,对我也没怎么呼来喝去的,可是在这几日的相处里似乎只用‘你’来称呼过我,这‘望舒家的小娃子’听着虽不舒服,他应该是头一遭,我刚刚怎么会吼出‘老是’这个字来?
“怎么了?哪不舒服么?”
见我呆愣在原地,海若不由上前扶着我肩膀,仔细盯着我的脸问道。
“没……”意识到自己傻站了好一会,我连忙笑了起来,“对不起啊,刚刚冤枉你了。”
“冤枉我?”海若不解。
“可能是你昨日欺负我欺负得紧了,我做梦都梦见你在欺负我,”我笑着解释道:“大概是你在我的梦里也老是喊我‘望舒家的小娃子’让我有些愤愤不平,其实你刚是第一次叫来着。”
海若皱起了眉头不语。
不是真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吧?
我看着好海若上神笑的讪讪地,刚刚怎不知怎么就吼出那句话来了,应该是无心之失吧……
“真没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正想着怎么逗眼前的上神开心,他倒是先开了口。
“没啊……”对上海若认真的神情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摆了摆自己的手,“受伤的是上神你又不是我,我怎么会感觉不舒服呢……”
海若上神像是不相信我的话,伸手反扣住了我的手腕,冰凉的指尖触在我的脉络上,他闭上眼睛,许久才缓缓睁开地告诉我道:“那要是身体感到不适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不能有半分的隐瞒。”
这话在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望舒也同我说过,还连着追问了我好几日……
“那个,海若上神……”想着他和望舒这类同的奇怪举动,我抬眸小心翼翼地瞧着他,弱弱地问道,“你救我的时候,我不是也受了什么重创,伤到了哪里吧?”
“本上神可是拼死护你的周全,要是真受了什么重创,你还能站在这么?”海若听着我话显得有些不悦,觉得这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可我记不起当时发生的事情了,甚至连我怎么溜出西皇山的都没印象了……”
见此机会难得,我把自己的疑惑全部丢了出来,望舒不愿和我解释的事情,说不准海若上神愿意告诉我呢?
“我和海若上神之前不曾见过面,亦不过没有什么修成的小仙,海若上神怎么会救我?还是拼死护我的周全?”
堂堂海神海若为了救一无名小仙受了重伤,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我用了海若刚刚告知我的原话,此时能清楚地看见他眉头青筋一蹦:“我同望舒认识,算是朋友,认出了你是他唯一的弟子。”
“可是……海若上神看起来和我师父的关系并不好啊。”我压低了声音又补了一句,“反正我觉得师父把你当仇敌对待来着,他对一般朋友的态度多比对你好得多。总不至于是海若上神把我师父单方面地当做朋友吧?我之前在西皇山的时候亦没听过你的名号,溜下山玩的时候也没听谁提过,你不会根本就没什么朋友,才会把望舒也当做朋友吧……”
“你有完没完,我也就这么一说,谁真把望舒当朋友,而且如有知己一人足矣,要那么多朋友做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海若黑着一张脸,一掌就糊到了我的脸上,“早知道你这么烦人我当初就不救你了。”
“我这不也就说说吗,就说说而已。”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海若的手从我脸上拿了开,讪讪地笑着,“海若上神何必当真呢。”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徒弟。”听到这么一说,海若大概也发现要是和我这么个小姑娘较真,会有失自己上神的身份,也就只在嚷了一句装作不再和我一般见识了。
“我要去山顶上烤鱼,想吃的话就自己跟来。”
海若并没有往木屋所在的地方走,挑了此处唯一可以上山的路,摇了摇了手中的鱼篓对着我喊了一声。
“去去去!当然去!”虽然我夜视的能力不好,听见有吃的,还是撒着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