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高人点拨,一下子开了窍。“难道这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么?”
老人和赵主任不知道又是那句起了争执,一时间又“吵”了起来。萧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量着这间病房。
老人病床边上是一扇封了防护栏的窗户,窗外是小小的花坛,各色野花轻轻晃动,温婉的花香随着风飘了进来。室内除了帘子大部分都是白色,靠近病床的墙上挂着一张老旧的画像,和宿舍楼内的照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宿舍楼,学校其他地方挂着的画像夜间也会变成巡查么?”萧瞿盯着画像喃喃自语。
画像上的人名叫李昌启,出生于上个年代末,病逝于三十多年前。萧瞿看着画像,越发觉得眼熟,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病床上的老人,“两人竟然有七成相像!”
老人发觉萧瞿目光灼灼地在自己和墙上来回移动,于是顺着萧瞿的视线看向了墙上那张画像,了然地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觉得我和他长得很像”,接着满是怀念的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距离最后一次见他已经过去整整34年了。”老人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沧桑。
“这是我的父亲。”
萧瞿满怀歉意地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老人,忽然间她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既然校史馆中四号楼的信息被抹去,现在无人知晓,那么百年前呢,那时候有没有人知道。”
“李老,我可以向您打听几个问题么?”萧瞿搓了搓大腿,激动地注视着半躺在床上的老人。
李老收回盯着画像的眷恋目光,闻言兴奋地看向萧瞿,“当然可以,做学问最怕的就是没有好奇心。”
“我看校园里教学楼的序号,从一到九,怎么唯独缺了四号楼。我之前去校史馆翻过资料,没想到什么也没找到。”
“哼!”李老倒还没说话,边上默默听着的赵主任倒是发出一声不屑的气音。
老人拍了拍床边,示意赵主任坐下,不要橡根棍子似的杵在那里,随后发出一道别有深意的笑声。
“呵呵,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三和五中间还有个四,我以为这个校园中对四号楼感兴趣的人都已经没了。既然难得有人问这个问题,刚好我还知道,那我就给你讲讲古吧。这样就算哪天我走了,那些事情也不至于跟着我被封存到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