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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乡(1 / 2)

李欣茹?

萧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人是杨柳。

这小孩是谁,怎么上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毫不客气地抛个问题,他和王囡囡很熟?若是熟悉的话为什么只问李欣茹的消息?她没记错的话,李欣茹跟着李大海去了城里后,已经五年没回这里了。

“在家。”

萧瞿不动声色地瞥了对方一眼,没有多说。

自从H大校园里被那个“小男孩”追着跑后,她对这个年纪的小孩天然地有些防备。

包了浆的木质摇柄快速旋转,井绳一点一点落了下去,没多久,绳子下方系着的木桶拍打水面,遥遥地传来沉闷声响。

男孩见萧瞿没怎么搭理他,反身站了起来,趴在捆着绳子的辘轳上,不让萧瞿收绳。半个身体几乎悬在井口,若是脚下打滑,就算命大没栽到井里,头磕在井沿上也是不轻的伤。

这谁家倒霉孩子,这么不怕死。

萧瞿压下打小孩的心思,按住摇柄。

“我要打水了,一边玩去。”

男孩歪头看着萧瞿,“你撒谎,李欣茹根本没在家里。”

萧瞿不想和他掰扯,只是敷衍点头,“是是是,没在家,现在能起开了吧。”

不知为何,男孩突然叹了口气。他松开手,上半身离开辘轳。人没有走,只是站在井沿上向井下望去。丝毫不怕自己可能会掉下去这件事。

或许这个年纪的男孩心里总有些旁人弄不懂的中二想法。萧瞿也没管他,放任他站在一旁。要是真出现脚滑这种情况,她离得近,也能来得及扶上一把。

摇着木柄,井绳一点点收束。萧瞿将井水倒在提来的水桶中后,再一次放下绳子。井水溅了些在手上,没有想象中的凉,反而带着些暖意。

男孩自顾自地玩了起来,两手张开,像是在走平衡木一样踩着并不宽的井沿摇摇晃晃地走着。走到萧瞿身边时,他忽然一个趔趄,萧瞿心头一跳,以为他要往井里倒,一下拽住对方手臂,没成想,竟生生地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水桶里。

男孩一脚踩翻盛满水的木桶,还没等反应过来时,又被萧瞿提溜着提了出来。湿淋淋的裤腿粘在身上,不住地滴水,脚下没多久就汇成一小滩水渍。

萧瞿看着他,他看着萧瞿,两人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

男孩抖了抖腿,弯腰拧着裤子上的水,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只是扔下一句话后,一瘸一拐地朝村子里走去。

“不要在这里打水,要吃水,去河里。”

萧瞿看着男孩逐渐走远,一个转弯,消失在河对岸,这才收回视线,盯着刚刚扯住男孩的手。

还真是他啊,这个副本的核心NPC。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打算这两天挨个人摸上去排除,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但是刚刚读取到的数据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和其他核心NPC比起来,简直正常多了。

那是一段男孩视角的记忆。

两个大人,一男一女。

女人端着巴掌大的奶油蛋糕。蛋糕由艳丽的红色花朵和翠绿的装饰叶片组成。一只点燃的蜡烛插在花朵中心。

男人捂住男孩眼睛,手掌挪开后,一只玉雪可爱的小猪出现在面前。

男孩十分开心。

记忆很短,到此中断。

怎么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温馨日常。

可既然是核心NPC,就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并且,他刚刚所说的话或许也不单单只是字面意思。

告诉他李欣茹在家中,他却说她撒谎。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今天见过李欣茹才这样回答。

但是李欣茹也就是杨柳,她的身体的的确确就在家里,只是魂魄不在。难道他在白天见到过杨柳的魂魄?但他又是怎么看见的呢,他和阴阳祸有关系么?还有最后撂下的那句话,不要吃井水,吃河水。为什么会这么说?

杨柳让她远离河边,这个男孩又让她靠近河边。马庄村周边的水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她到底该相信谁,还是谁都不能相信。

萧瞿伸头看向井底。井很深,水面反射些许白光。自己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破碎着,晃动着,同样在井下回望着她。

看来还是得找到这个男孩,进一步接触。

两桶水打完,季越辰和施寒月却不见踪影。

刚到村头时,第二家院子前站着一中年男子,正是早前冰面上拖动渔网的那个人。他看到季越辰后热情地喊了声大海,接着就招呼他们二人进家讲话去了。

萧瞿看着那家敞开的院门,有些犹豫,正打算进去看看时,中年男子送着季越辰和施寒月二人走了出来。

三人在聊天,不知道季越辰问了什么,中年男子大手一挥,依次点了点其他人家院子,眉飞色舞地说了几句话。

萧瞿放下水桶,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看见她从井边过来,乐呵道:“囡囡都成小大人了,知道帮家里做事了。”他伸手想摸萧瞿的头,手刚抬起,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脸古怪地又放下了手,嘴里小声嘀咕道:“没这么高吧……”

施寒月咳嗽一声,热情道:“二叔,我们就先走啦。”

中年男子回过神:“去吧去吧,你四叔五叔他们都在家呢。这么多年没回来,也老念叨你们。”

施寒月看了眼萧瞿,对她眨眨眼:“你和我们一起还是?”

萧瞿摇头,她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

施寒月于是和季越辰继续往庄子里走去。

中年男子依旧站在门口。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递到萧瞿面前:“囡囡,来,拿瓜子吃。”

萧瞿意思性地捏了几粒,指了指井口道:“刚刚有人在那玩,掉桶里了。裤子都湿了。”

中年男人呸地一下吐出瓜子壳,看也没看道:“是庄凡那小子吧,皮得很,我看他哪天掉井里头才好。”

萧瞿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庄凡?”

“就你志刚舅舅家那侄子啊,你不记得他啦?也是,这小子脾气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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