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次,他竟然还学会顶嘴了!
“我为什么要避着他?”
“我又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什么要刻意避让?是他先挑衅我的!就算我被打成这样,他也没占到什么好处!”
男人低垂着眉眼,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狠意,与平时的温顺截然不同。
他眼底是愤怒,是不甘,就像随时要爆发的火山。
杜祎这几年下来,被顺着惯了。
不管她说什么,男人都只会顺着她的话说。
她若是生气,他便会好言好语的劝她不要气了,看她生气,他心疼。
她如果高兴,他也会跟着窃喜。
从不会像这次这样,竟然还敢反问她!
杜祎这人吃软不吃硬,只能顺着来。
顿时怒火更甚。
指着晏深的鼻子骂道:“我刚才是不是就不应该出现,应该让人家把你打死?”
晏深薄唇紧抿,十分倔强的一言不发。
“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对巴罗州的人来说,本来就是个外来者,人家找你麻烦,你难道不会回来告诉我?非得当街跟人家起冲突?”
“这样做,除了让你被人家狠揍一顿之外,还能有其他任何结果吗?你怎么蠢到这种地步??”
最愚蠢的是,他竟然还敢跟她顶嘴!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自己是个废物。”
“废物就不能当街跟别人起冲突吗?”
“即使我是废物,但我也是个男人,被别人找了麻烦之后,回家告诉女人,除了证明我确实是个废物外,又能如何?”
男人阴沉着眉眼,活脱脱就是个犟种。
杜祎的脾气顿时被点爆,直接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朝晏深狠狠甩了过去。
“晏深,是这几年下来我太给你脸了,以至于你竟然还敢跟我吵架了,是吗??”
第一鞭直接抽在晏深脖子上,瞬间形成一道红痕。
第二鞭打在他右半边脸上,瞬间男人左半边脸色惨白,右半边脸绯红一片,还染上些青紫。
这就是杜祎。
瞬间翻脸,六亲不认,下手狠毒!
换做是正常人,哪怕是养了好几年的狗,稍微犯了一点点错,都不至于下次毒手。
但杜祎不一样,这个女人的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无法容忍身边人的丝毫反叛。一旦令她觉得不高兴了,转眼间就能下最狠的手。
一连抽了好几鞭。
杜祎这才如大发慈悲一般:“晏深,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立刻马上向我低头认错!”
男人在被鞭子抽打的时候,始终闷声不吭。
听到杜祎说话,这才抬起头来,深邃的眸子里是一片幽深暗色,仿佛在思考什么。
良久,才蹦出一句杜祎极不爱听的话。
“……小祎,对不起。你如果觉得我是个废物,不配待在你身边的话,就把我赶出巴罗州吧。”
“你……”
“我想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想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哪怕是最底层的工作,至少能够自己养活自己。”
杜祎气极之下,直接用鞭子指着晏深。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打死你?”
“别说我身边的人了,即便是我身边的狗,敢冲别人摇尾巴,也只有死路一条!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想离开巴罗州?”
“是,我想离开。”说罢,男人声音愈发低沉,如果不仔细听,以后根本听不清楚,“如果我没在你身边,至少不会有人说你瞎了眼,会看上我这样的废物……”
杜祎气恼之下,完全没有听进去晏深说了什么。
直接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扎进男人胸膛。
虽然看似力道十足,但杜祎还是本能的克制着分寸,并没有伤到要害。
鲜血汩汩而出。
晏深直接跪倒在地。
杜祎居高临下看他:“想要离开我?除非你死!”
“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那个商决的煽动,我现在就去好好跟他聊聊,让他知道在我的人面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杜祎转身出门,完全没有再管倒在地上的晏深。
死不了的。
她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医者,想让谁死就谁死,想让谁好好活着,谁就必须得好好活着!
虽然给了晏深一刀,但她会控制好时间,在他死之前赶回来。
他竟然敢生出离开她的心思,这次如果不狠狠给他一个教训,他下次还敢!
杜祎为人,肆意妄为。
她想找商决算账,就直接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冲进了商决家里,完全不考虑这是别人的地盘,需要给别人一点薄面。
她甚至还后悔,出来得匆忙,没有把自己的鞭子带出来。
否则的话,她无论如何得给商决抽上几鞭子,以解心头之恨!
在晏深不认识商决之前,他很听话的。如果不是商决来了巴罗州,然后主动接近晏深,他怎么可能生出想离开巴罗州的想法??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亚德客是巴罗州的人,她杀了他!
杜祎来势汹汹。
亚德客本想打圆场。
“祎小姐来找我的儿子?你们年轻人之间,有话可以好好说,别这么急躁……”
“滚!看清楚你自己是什么东西,再来阻拦我!”
杜祎一句怒斥,亚德客差点气得心梗。
最终还是商决滚动轮椅主动出现。
“父亲,我跟杜祎小姐之间的事情,还是由儿子自己解决吧。”
商决就是不说这话,亚德客也懒得管这闲事了!
他年纪能给杜祎当爸,竟然被她这么一怼,面子里子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亚德客直接甩手走人。
杜祎眼神凶狠的看着商决,仿佛恨不得将人扒皮抽筋。
“你得庆幸,我没有将鞭子带出来,否则的话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