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除了凉菜还是凉菜。
如果不是出于对合作者的基本尊重,她连筷子都懒得下。
燕念北一直在跟审明经闲话当年,回顾往昔,她则是在一旁当个默默无闻的倾听者。
用餐中途,苏媚起身。
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苏媚离开后。
审明经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背影:“念北君,她真的只是你的合作伙伴?”
此时此刻,在燕念北这个知根知底的人面前,审明经眼神中才流露出些微与刚才不同的邪性。
“当然了。”燕念北一口咬定。
“可惜了,如果她是念北君的女朋友,我就可以拿我身边的女人跟你交换了。”审明经神情坦荡,仿佛不觉得这是什么龌龊的事情。
“这是不可以的。学长,我先事先声明,苏小姐是我好友的妻子,她在港城的地位也举足轻重,并不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女人。你的一些心思,不要用在她身上,把她当成正经合作伙伴来对待。”
审明经点了点头:“念北君这么要求我,我当然照做。”
燕念北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吧,这就是他为什么说审明经是个变态。
他的很多想法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他觉得男人身边的女人是可以随意交换的,而且这并不牵涉到任何感情问题。因为他认为,人生就是应该勇于尝试,各种各样的生活体验,各种各样的伴侣……
以前研学的时候,据他自己透露,他家中财团下属的妻子,有不少都跟他关系密切。
就……他妈离谱!
真有这么多人能忍得了绿帽子??
妈的!反正他是忍不了!
这就是为什么打从一见到审明经起,他就一直跟苏媚刻意保持距离,看上去真像是合作伙伴,就是担心这变态会跟他提出这么个要求。
苏媚根据指示牌,走向洗手间。
远远的看见洗手间门口有个人影,想着应该是服务生,所以没放在心上。
等她走近了一看。
乍一眼,差点把她送走!
妈耶!有鬼!!
苏媚走到洗手间门口,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就站在那处,她无意中瞥了一眼,只能用惊魂未定四个字来形容!
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半张彻底毁容的脸!
疤痕交错,黑紫一片,堪称恐怖。
而且那女人又披头散发,另外半张脸惨白,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像一只破布偶娃娃。
她身上完全感觉不出丝毫人气。
见苏媚看她,她也只是缓缓抬头,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麻木的跟她对视。
苏媚:“……”谢谢,人麻了!
她如果有心梗,刚才那一瞬间足够送走她!
她以前一直觉得最可怕的是人心,其它没有什么好怕的。但眼前这个女人,确实让她怕了。
苏媚给了女人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赶紧进洗手间。
脑海中想起之前燕念北跟她说过的……
他说审明经身边有一个钟爱的女人,是家中司机的女儿。
审明经毁了她右半边脸,挑断了她右手的手筋,还挖掉了她的右肾,同时还弄瘸了她的右腿。
当时听的时候,因为没有具象化,所以听了也只是记下来,并没有觉得多震撼。
但刚才。
具象化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洗手间门口的女人,应该就是审明经家里司机的女儿。那被毁掉的右半边脸,完全能对应得上燕念北所说的。
现在,她能感知到审明经的变态了。
活生生将人弄成那样,手段实在恶劣!
同为女人,苏媚向来对同性更具包容性和同理心。亲眼见到一个女孩子被摧毁成那样子,她只觉得胃里翻腾得很,于是在洗手间里多待了几分钟,平复一下心情。
餐桌上。
燕念北疑惑:“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审明经靠在椅子上:“不如你去洗手间看看?”
燕念北起身。
审明经对他道:“念北君,我在洗手间里为你准备了惊喜,想必你应该会喜欢的。”
燕念北顿时觉得眉心突突直跳。
如果是别人吧,说给他准备了惊喜,他可能还会有期待。
但如果是审明经的话……
对不起,告辞!
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这么说吧,这人看上去虽然人模狗样,但变态就是变态,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虽然他们两人是朋友,他不至于坑他。
但审明经自认为的热情款待,也挺要人命的。
燕念北挺想去洗手间的,顺便看看为什么苏媚迟迟未归。
所以尽管心中忐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洗手间门口。
不出意外,他也被吓了一跳。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更加让他觉得崩溃……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长发女人,在见他来了之后,用畏惧的声音低声道,“尊贵的客人,先生说让我服侍您。”
妈的!
燕念北毫不犹豫大踏步进入男洗手间,完全不理那长发女人。
他就知道,审明经脑子不正常!
结果脑子更加不正常的,是洗手间门口刚才站着的长发女人,她眼见着燕念北进了男洗手间,竟然毫不犹豫跟随进来。
燕念北:……他当时就在心里骂娘了。
仅仅是瞬间的迟疑。
长发女人已经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然后直着身子,像奴仆一般去解开燕念北的皮带。
燕念北当时就吓得往后一跳。
着急忙慌的抓紧裤头。
“我用不着你帮忙!”
“我又不是半身不遂,上洗手间这种事,完全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