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审明经一支,最后又自己点燃一支。
“学长觉得我应该高兴?”他现在感觉自己迷茫又彷徨,以前的事情他以为忙得很好,苏媚应该不知道。当苏媚如数家珍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真是个烂人,他以前的私生活真的很烂很烂。
他自己都觉得烂了,那苏媚会怎么看他?
“念北君是觉得我给你找的女人不合胃口,还是因为我给苏小姐找的男人太合她心意了,你在吃醋?”
烟雾袅袅升起,两个男人就这样靠在洗手间门口,一左一右交流着。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学长,既然知道我的心思,学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不不,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能瞒得过我的。只是念北君对苏小姐的喜欢,太明显了,根本瞒不住。就像我对阿香的喜欢,哪怕我表现得那么不明显,不也还是被我父亲发现了?”
审明经一句话瞬间就给燕念北干沉默了。
前面那句他认同。
但要是拿阿香来做对比……那他怕是无法苟同。
“念北君喜欢苏小姐多久了?”
燕念北看着白茫茫的烟雾,回想了一下,“五六年了吧。”
其实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了。
那时候沈焰还在。
记得当时他对苏媚的定位是,他感兴趣的女人,同时恰好是沈焰的女人,叠了个双重buff,于是便生出了极为强烈的兴趣。
本来是想着把沈焰的女人给抢了,可能是为了惩罚他一开始就不怀好心,他竟然硬生生把自己给栽了进去!
“念北君跟我一样,可真是个长情的人啊。”审明经颇为感慨。
就这么一句话,又把燕念北给干沉默了。
“……”就尼玛没有自知之明,夸老子长情的时候,还非得把自己捎上,听着总感觉是在骂他。
幸好审明经没注意到燕念北的异样,而是继续说道,“念北君这五六年的时间,竟然都没有将苏小姐的心给捂热?”
燕念北有些无奈的吐出一个烟圈:“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这女人就是个没良心的,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审明经突然发出一声意味莫名的轻嗤。
燕念北从中听出了明明白白的嘲笑。
“念北君,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句实话,你可真是……没用啊。”审明经由衷道,“竟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摆平不了。”
燕念北顿时眼神不善的看向审明经,语气中也沾染了些火气,“她又不是一般的女人,难追是理所应当。学长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换做是你,也不可能做得比我好。”
他没用,他无能为力,他自己承认。
但轮不到别人来说他没用!
“念北君,你想得到苏小姐吗?”审明经突然压低了声音,似乎带着些蛊惑。
燕念北知道审明经的性子,顿时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爱一个人不是简单的得到她,就算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没什么意思。”
他要是只想得到苏媚的人,早在最开始沈焰失踪,她手头还没把握这么多筹码的时候,随便找个机会用强就是了。
但他燕念北还没下作到这种地步!
强迫一个女孩子,得到她的人,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审明经冲燕念北摇了摇头:“念北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问的,就是你想不想得到苏小姐的心。念北君,你不要把我想得太过龌龊哦。”
燕念北:“……”
审明经绝对对他自己有什么误解,这是他把他想得太过龌龊了吗?
明明是他自己一直以来手段都不太讲究,谁能把他当个正经人?
而且他就算想得到苏媚的心又怎么样?
审明经一个外人,难道还有办法帮他?
不是他看不起审明经。
他知道,审明经跟他一样,能力卓绝,智计超群。
但问题是,得到一个女人的心,不是简单的进行一场物理手术,把她心剖出来就行。
这是勉强不来的事情!
“念北君,人在生死关头,是最好被打动的。就算铁石心肠,也不例外。”
审明经说得意味深长。
燕念北只是默不作声,思索片刻。
他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于是随手摁灭,什么也没说。
审明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念北君,作为朋友,我决定帮帮你。不过现在,还是尽情享受我为你们准备的游艇party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也没跟燕念北解释,要怎么帮他。
燕念北回想了一下审明经刚才说的话,确实有那么一分道理……
只是像他跟苏媚这样的人,命都重要得很,哪有那么多生死关头?而且他要是敢设计一出拙劣的英雄救美的戏码,只怕跟苏媚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
“苏小姐,我想敬您一杯。”
苏媚靠在游艇栏杆上,看着水天一色,蔚蓝无边,心情都不由得宽阔豁达许多。她颜色无双,姿态慵懒,哪怕是随意靠着,都好似海妖一般蛊惑人心。
那些年轻男孩们被叫过来的时候,只知道他们是负责取悦贵客的,本来还以为是上了年纪的富婆,或者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豪们。
没想到,他们需要取悦的对象,竟然是这样一个貌美动人的小姐。
有胆子大的年轻男孩已经主动靠近苏媚,眉眼舒朗,自信如虹。仅仅穿着一条沙滩裤,露出八块腹肌和傲人身材,朝苏媚敬了一杯红酒,说的竟然是流利的华国话。
苏媚从这男孩的眉眼中,竟然隐隐看出一分熟悉。
有那么点像……沈焰?
“嗯?”苏媚偏头看向年轻男孩,“华国人?”
“我是从华国来的留学生,苏小姐,很高兴今天能在异国他乡与您相遇。”
“叫什么名字?”
“徐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