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听!”
他已经跟天问总部决裂,想要先除掉苏媚这个少主人却又没能成功,包括昨天恼羞成怒下对审明经发起袭击,也完全是徒劳无功。
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现在就如困兽之斗,等同于在坐以待毙。
只要苏媚从天问总部调人来,他之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直到走进死胡同,再也没办法逃出去。
现在老板亲口说打算给他一条生路,他怎么可能不要?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有一个从巴罗州来的年轻人,名叫晏深,抓住他,完好无损的交给我。”
金盛日心里瞬间想起了,最近他的眼线得知的消息……
有两个来自巴罗州的成员,好像跟苏媚那个女人走的比较近。虽然他们一直遮遮掩掩,但k国好歹是他的地盘,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难道说那个叫晏深的,其实是苏媚的把柄?
而老板让他抓住这个把柄交上去……
是因为老板自己对这个所谓的继承人,也心有忌惮吧?所以才会想着抓住自己继承人的把柄或者软肋,免得最后掌控不了自己亲自挑选的继承人。
金盛日在心里分析了一下。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没错,应该就是他想的这样!
“我抓住了他之后,老板真的会给我一条生路吗?”金盛日犹豫着问道。
“前提是你能把他完好无损交给我。”
入世浅浅叹息了一声。
“你们这些人啊,都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伙计,是我一手发掘,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当然希望你们都能过得好,这样才不辜负我们认识一场。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年轻人总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有时候我也不能左右。毕竟是自己挑的继承人,我总不能亲自去拆她的台。但你若能替我办好这事,把你保下来,将你放在其他地方继续享荣华富贵,这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入世将话说得模棱两可。
什么叫说话的艺术?这就是!
金盛日听完之后就已经断定了,老板对苏媚也有不满,只是隐而不发。
而且老板曾经跟他承诺过的事,从来没有没做到的。
他只是不想臣服于一个黄毛丫头,但对老板还算是忠心耿耿的,老板这次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让他将功折罪,保他未来的荣华富贵,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金盛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
当即便毫不犹豫答应。
他已经被逼入穷巷,不答应也没有其他办法。
…
晚上。
商决还发消息给苏媚,问她有没有改变主意。
“森尼诺说,明天中午就一起启程回巴罗州,你确定真的要放任晏深回巴罗州吗?真的不会后悔?”
苏媚只是回复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他自己也决定回巴罗州,不是吗?他若是不想回去,大可以,现在就找个地方躲起来。”
艾克里是她的人,虽然奉杜祎的意思待在晏深身边看着他,可实际上给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并没有随行监视。
晏深如果自己不想回巴罗州,随时都可以逃离众人视线,但他没有。
成年人自己做出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晏深都没有反悔他所做的决定,她有什么好替他反悔的?
“你啊!”商决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是太过执拗!”
劝也劝不听!
有她后悔的时候!
苏媚没有将商决的询问放在心上,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就会短暂的被她抛于脑后,她忙着处理天问在k国的一些琐碎事情。
把金盛日拉下马,然后把权恩民推上位,说得简单,实际操作起来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周全。
权恩民虽然有野心有脑子,但一个人的眼界见识,总归不是这短短时间内能提拔上来的,该她操心的事情有很多!
商决以为她这两天应该是夜不能寐,时时刻刻考虑着儿女私情,为了晏深的事纠结不已。
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她现在所有心思,全都用于处理公务,能分出来考虑感情问题的精力实在太少。
本以为今天晚上她都已经回答得这么肯定了,商决次日不会再联系她了才对。
没想到第二天上午。
商决跟催命似的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
苏媚心中暗暗猜测,总不至于是丧心病狂的让她在这时候去机场拦截晏深吧?
“晏深……”商决语气有些惊慌,“他不见了,不会是你派人下的手吧??”
商决心里虽然怀疑,但又觉得不应该啊……像这种事情,苏媚应该会提前跟他商量才对,不至于当面告诉他没那个强行将晏深带回港城的打算,背地里却又出尔反尔。
“他不见了??”
苏媚比商决还要惊讶,这是她完全没想到的事。
“不是你暗中动的手?”商决再次多问了一句。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要真想把他带回港城,还能不跟你说吗?我有防着你的必要?”
商决:“好像也是……”
“他之前自己有没有跟你表达过,打算借着这个机会脱离巴罗州的打算?”
“没有。我跟他私下里商量过,他对巴罗州恨意深重,尤其对杜祎。他没有亲手将杜祎推下深渊,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巴罗州。就算离开,也不可能不给我留下一点讯息!”
两方合计之下,这才觉得晏深的失踪,应该非他本愿!
“应该是由另一方势力插手进来了,暂时还不知道是谁的人。”
苏媚沉思片刻。
她有个猜想,只是还不太确定……
最坏莫过于,金盛日因为那天袭击她未遂,却留意到了跟她一起逃亡的晏深。
而今天晏深失踪,也跟金盛日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从现在开始就得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