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里缺席了这么多年,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
“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难受。如果给你带来了困扰,请你原谅我。”
就这样绅士的致歉,还有诚恳的态度……谁还能责怪得下去啊?
苏媚:……
她怎么觉得这么些年不见,沈焰的茶言茶语好像更加精进了?
招架不住,完全招架不住。
“…你放心吧,我没有怪你。”沉默良久后,苏媚安抚道。
唉,古人云,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
果然是这样。
不论男女,好色都容易当昏君。
尽管知道晏深并不无辜,但她还是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燕念北对不起,主要是对方太茶了。
苏媚叹着气从病房里出来,顺便还交代晏深好好休息。
“怎么了,小姐?感觉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苏媚疲倦的摆了摆手:“先别管我高不高兴,燕念北那张脸怎么样了?”
“伤势虽然看着严重,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短时间内消不了肿,可能没办法出去见人。”
阿欢给了燕总微不足道的三秒钟同情。
“我刚才走的时候,燕念北还让我带话,说让小姐你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
苏媚顿时一激灵。
“我有什么能交代的?他自己挑衅反而被暴打,竟然还好意思让我给个交代。”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她给不起。
主要是她不怎么顶得住晏深的茶言茶语……这狗男人深谙什么叫语言的艺术,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服软的时候服软。
这她哪扛得住?
她要是答应了燕念北给他一个交代,最后又一时不慎直接折在晏深这里,场面只怕更加不好看。
唉……
又是一声长叹。
阿欢这次也不问她家小姐为什么叹气了。
她懂了,这有时候呢,桃花运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男人之间争风吃醋起来,远比女人争风吃醋要更加可怕。
在医院里将手续办了一下,苏媚领着晏深离开,然后就燕念北这个倒霉催的留在了医院。
苏媚直接将晏深送去了自己常去的造型工作室,让人给他安排造型和衣服。
晏深疑惑不解。
“不应该是回家吗?”
“是回家没错,不过回的不是我那个家,而是你原本该回的地方。”
“今天老爷子的遗体你也见到了,既然打算回到港城,那沈家老宅你也应该回去看看。毕竟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已经知会过黎桑,他安排好了酒水在等你。”
苏媚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拿起西服往男人身上比划。
“还跟以前一样,生来就是衣架子,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晏深脸颊微红,对于苏媚这么明目张胆的夸奖有些羞涩。只是他隐藏得极好,完全没让苏媚发现他的异样。
“黎桑?”晏深轻咳一声,稍作掩饰,“那是谁?”
苏媚拿着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神情都稍有僵滞。
有时候人生际遇啊,就是这么的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明明曾经是亲如兄弟的存在,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却要反问一句那是谁?
“那曾经是你最亲密的好兄弟。也是老爷子派到你身边的保镖,你们并肩作战过很多次。”
“就在你被带入巴罗州后,他也冒死潜入了巴罗州,就因为怀疑你在那儿,甚至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就敢孤身一人闯过去。”
“只不过没有见到你,反而被人抓起来,圈禁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巴罗州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放了他。”
苏媚这么一介绍,晏深的神情瞬间变得郑重起来,隐藏在其中的是淡淡的失落。
这么重要的人啊,他竟然也忘了。
“所以在你确定留在港城后,我第一个带你见的人是老爷子,因为他是你的至亲。哪怕阴阳相隔,你回了港城也应该首先跟他报个平安。”
“第二个要带你去见的人就是黎桑,他是你的挚友。为了你,他能不顾自己,身陷危险。你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他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
“等今晚上在沈家老宅吃过家宴之后,我会将其他的人际关系资料全部发给你。”
“其他人你想见就去见,尤其是你三个发小。陆白,夙野,秦不休,他们都跟你兄弟情深,而且都是可信之人。你想什么时候去见他们,都随你。”
晏深反问:“你到时不跟我一起去?”
“我跟他们并没有太深的交情,而且你们朋友聚会,我没有去的必要。”
主要是……她想避着点陆白。
陆白的心思,她在跟他合作的过程中,隐约觉察到了。
虽说生意人只想讲生意,谈合作,但她还是尽量避点嫌吧。
万一被晏深察觉出来,容易影响他们兄弟之情。
晏深心情微沉。她这是在撇清关系?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夫妻,他跟朋友聚会,为什么她没有去的必要?
“你看这套西服怎么样?银灰色带暗纹,还挺适合你。”
“听你的。”晏深心不在焉。
他本就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根本不用多捯饬,换上一套西装,就贵气优雅。
车子缓缓驶向沈家老宅。
朱漆铁门前,竟然布置了无数鲜花气球和拱门,从正门开始,沿途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佣人举着横幅。
上面也没有多打别的字,就4个字而已——
“欢迎回家”。
晏深自认不是个情绪起伏过大的人,但此刻,却从心底里涌上来一股酸涩感。
就像在外漂泊了许久的浮萍,终于找到了一处落脚点,能供他扎根,能让他长久休养。
苏媚看着车窗外,眼角眉梢都不自觉温柔下来,唇角微微勾起。
“这应该是夏管家和黎桑精心为你准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