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休瞧见这拥抱的唯美一幕时,下意识低低惊呼了一声。
“我去!”
看来他焰哥跟他漂亮小嫂子的感情,完全不受影响啊。
本来还以为相隔多年,再加上他焰哥又记忆紊乱,很有可能感情已经变质,现在看来完全是无稽之谈!
不过……
秦不休有些担忧的看向陆白的方向。
如果焰哥跟漂亮小嫂子之间,感情历久弥新,多年未变的花,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陆哥是在自作多情?
真是要命了!
反正三角恋这种事,总有一个受伤的。
陆白将伞低垂着,遮住了自己神情,让人完全看不清楚。而伞底之下,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此刻算是知道,什么是人生最大憾恨之事了。
难怪古人会说,恨不相逢未嫁时。
难怪人们会无力的感慨,感情这事,是世上最不公平的事。不管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不是努力争取,就能获得回报。
阿焰失踪了好几年,可他一回来,仍然占据了苏媚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呢?
陆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抖动着,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不甘。
可与此同时,理智却又在控诉他:觊觎兄弟之妻,确实不悔改,简直不配为人。
他整个人都是分裂的,思想完全不受控制。
沈家老爷子落葬,自然是没有通知沈江北的。
因为不用想,苏媚也知道,一旦沈江北在当场,绝对会闹得鸡犬不宁,节外生枝。
所以她不仅没有通知沈江北,还特意使了些手段,将沈江北支了出去。
等沈江北回到港城,前来墓地。
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人都走光了。
“简直欺人太甚!!”沈江北站在老爷子墓前,拳头握得死紧,牙齿都咬得磕磕作响。
要不是墓前有人守着,他恨不得直接把老爷子坟给撅了。
都怪死老头子太偏心,给了沈焰最有底气的溺爱。以至于苏媚这个外人,都敢无视他,一直拖着,不让老爷子下葬。
现在好不容易老爷子能下葬了,他这个亲生子,竟然没有出席!
“死老头子,活着就不让老子省心!”
“都已经死这么久了,竟然还给老子添堵!”
沈江北在沈家老爷子墓前不住破口大骂,骂得难听极了。这是一个作为私生子的,对于自己偏心的老父亲,最深刻的痛恨。
骂得唾沫横飞,然后转身离去。
自然是驱车前往沈家老宅,他要找苏媚这个贱人讨个说法!
还有他的好侄子沈焰,时隔几年终于活着回到港城,都不知道先去拜访他这个亲叔叔。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由当叔叔的亲自去拜访他了。
……
沈家老宅。
沈江北一副前来兴师问罪的姿态,端坐在客厅中,光是一张冷脸就能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有多不爽。
而且他今天是有备而来,特意带了保镖和律师。
主要是带了保镖,毕竟曾经在苏媚手上吃过亏,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二话不说给他打了一顿。那时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一个大男人找女人挑衅,竟然还能被反杀。
反正自那以后,他就再也不允许自己吃这样的亏。
只要是跟苏媚会面,就一定会将保镖带齐全。
夏管家打电话给苏媚汇报,说沈江北来了。
苏媚刚从浴室出来,披着一头湿发。
刚才在墓园里下了雨,虽然晏深将伞打得很好,没有让她淋到半分,但一身还是难免沾染的雨雾。不洗一洗,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知道了,让他先等着,就说我待会儿就到。”
苏媚懒洋洋的将头发擦干了一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将头发吹干,但一想到沈江北这个晦气鬼还在楼下坐着,顿时就没了吹干头发的兴致。
对待这种人,就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越快越好。
于是她简单穿了条毛衣裙,便从房间里出去。
刚一出房门,正巧遇上晏深。
他同样是一身的水汽,看样子也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还没等苏媚说什么,晏深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赞同的意味。
“怎么连头发都不吹就出来了?”
“你家三叔来了,在楼下坐着呢。让客人久等,总归不是待客之道啊。”
晏深只是沉默的拉着她往房间里走,“不管是谁来了,都不妨碍你吹头发的时间。”
“他愿意等就等着,不愿意等就走。”
进的是晏深自己现在正在住的房间,吹风机就摆在一旁,晏深随手拿起来,开始替苏媚吹头发。
“你……”苏媚有些不太习惯。
主要是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盼了很多年才盼回来的,但毕竟分隔了这么久。
吹头发这种事情,其实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
他们之间,好像越界了。
晏深手指在苏媚发间穿梭,很熟练的替她吹着头发,好像这样的动作曾经做过许多次。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是我吹头发让你觉得不舒服?如果是我的技术问题,我想我可以学习着怎么精进。”晏深很认真的说道。
苏媚:“……不是技术问题。”
“那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你这双手,用来给我吹头发,好像委屈了。”
主要是他给人吹头发的手势这么熟练,她一时间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知道他是之前给自己吹头发锻炼出来的,还是这些年在巴罗州给杜祎吹头发练出来的。
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总难免有些小心眼。
“你生气了。”晏深很精准的一针见血。
“没有。”苏媚否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