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悄悄伸出手去……
他牵,他牵,他就牵一下小手。
结果由于跟苏媚步调不一致,再加上他自己心里又有鬼。
想去牵苏媚的手,怎么也牵不着。
刚准备牵住,苏媚手往前面去了。
要么就是刚挨到苏媚的手指尖,一不留神又溜了。
晏深:“……”
连只手都牵不着,他可真是个废物。
走在前面的苏媚,唇角微微勾起。
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一而再再而三牵不到,只能说是她故意为之。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的手,也是想牵就能牵的?
晏深一连好几次都没能牵到苏媚的手,次数多了,他也反应过来……她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吃过晚饭才去机场送沈乔乔的,所以不管是苏媚还是晏深,都还不饿。
保镖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时刻关注着附近的动向。
突然,有烟花直冲云霄。
隔得远远的,烟花炸开的声音仍然听得分明。
港城每个星期都会有烟花秀,苏媚每天都忙于工作,已经很久都没观赏到烟花秀了。
上一次看烟花,还是前不久晏深回沈家老宅,黎桑特意安排了烟花爆竹欢迎他,她沾了晏深的光,看了一场热闹。
苏媚仰头。
曾几何时也有人特意为她,在沈家老宅里放烟花,方圆十几里都被惊动。烟花好啊,绚烂多姿惹人眼。
那还是她没见过世面的时候,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俘获芳心。
晏深薄唇微抿。
那种感觉又来了。
每次她眼神飘渺走神,就仿佛在回忆些什么人。
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回忆的定然是曾经的他自己。
因为她眸光会无意识的落在他身上片刻,旋即又移开。
晏深转身。
苏媚看着半空中的烟花,都未曾注意到。
片刻后。
有人状似无意地终于牵住她的手……
苏媚瞬间看过去,晏深举了一朵玫瑰,递到她眼前。
“刚才看见有卖花的小姑娘,所以临时去买了一朵。烟花易逝,但鲜花不会。”
“等这里烟花放完了,我们回车上之后,你还能看这朵鲜花,这样心理落差不会太大。”
晏深一只手拿着花。
另一只手,却悄咪咪牵着苏媚的手。
就跟做贼似的,他手心在不停发汗。
苏媚淡淡戳穿他道:“你以为你说这么多,就能掩饰你,不经我同意,牵我手的事情?”
晏深一阵心慌,却没下意识松开苏媚的手。
“我……”
“我……只是……”
“想了十几秒了,借口还没找好,你平时可不是这么笨嘴拙舌的人。”
晏深最终只能苦笑一声:“这不是经验不足么?所以牵女人的手,都觉得心慌。”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平时自己能滔滔不绝,怎么一面对你,就连个借口都找不到了。”
示弱,义无反顾的示弱。
不得不说,他在巴罗州这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察言观色。
毕竟曾经锦衣玉食,又如何能学得会察言观色?
在杜祎身边遭受了好几年毒打,对于揣测人心,晏深堪称精通。
所以面对苏媚时,他唯一的对策就是示弱。
她吃软不吃硬,而且有些锄强扶弱的英雄主义,只要你在她面前示弱,她便会不自觉的收敛几分强势。
“既然都已经被你发现了,那我可以……继续牵你的手吗?”晏深嘴上问得格外小心。
苏媚将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其实了解得一清二楚。
狼就是狼,永远都不会吃素的。
像沈焰这样的男人,也一样。狼不可能因为没有记忆,就变得胆小怯懦,它会有捕食的本能。
而眼前这狗男人,他骨子里就是个狂悖桀骜的,怎么可能变得连女人的手都不敢牵?
无非是摸准了她的性子,故意做给她看罢了。
知道她好这一口,所以投她所好。
一个明知苏媚能看穿他,但她好这一口,不会戳穿他,于是大胆演。
另一个则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演,却因着好这一口,于是顺着他来。
从某些方面来说,苏媚跟沈焰,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人本性的把控程度,堪称精准。
不得不说,苏媚被极大的取悦了。
她瞥了一眼牵在一处的手,从晏深手中接过那一朵玫瑰,淡然道,“都已经被发现了,你还这么胆大妄为的牵着,还问我干什么?”
晏深朝她走近一步。
人群中,气息缠绕在一处。
他低头,胸膛离苏媚极近:“那……”
“我可以更加胆大妄为的,向你索求一个拥抱吗?”
话音刚落,双手便已经环上了苏媚的腰。
结结实实将她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像抱住了全世界。
苏媚轻推开他。
“一朵玫瑰花而已,又是要牵手又是要拥抱的,我未免也太亏了些。”
无需苏媚硬推,晏深便迅速松手。
没有让苏媚觉得有丝毫不爽。
这狗男人神情还怪委屈的:“可刚才卖花的那小姑娘手里,就只剩下一朵玫瑰花了。”
“要是有多的玫瑰,无论如何,我也会买回来给你。”
“那就等下次,你奉上其它玫瑰,再来向我讨要拥抱吧。”
苏媚说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快的往前走。
一蹦一跳,如十七八岁的少女。
难怪圈子里的富婆那么喜欢找年轻男孩子谈恋爱,果然恋爱的感觉就是好啊。
之前跟沈焰在一起的时候,这狗男人的性子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