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河摇摇头，说了一句：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接着又看向常山，笑着说：
“别误会，可不是说你呀！”
常山笑着问道：
“钟老师，你们一会儿是去车站，还是在这住一晚？”
钟天河没有说话，那名男助理看了看手表，说：
“去车站，七点半的火车。”
哈？你们这行程，安排得还挺紧张。
常山略作思索，说：
“你们稍等，我来安排。”
常山怎么安排？找荆半夏、封晓宇、周志成、沈笑晗，还是找程松林，这几个选项，都被常山一一否定。
找他们，都是公事公办。
这时，常山突然想到的第一个人，何智雅。
何智雅有好几辆车，平时都在单位放着。
以前，常山也借过何智雅的车，接送女朋友。
今天，他要自己开车，送钟天河他们去车站。
常山从会议室出来，来到县委研究室。
“这么闲？”何智雅看到常山，调侃道。
“不闲，正忙着呢，想借你豪车一用。”
“啥事？送美女可不借啊！”
“送教授。参加规划会的教授。”
“你咋又跟规划搞上关系了？”
“先不跟你说，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给你！车在楼后呢。”
“好嘞，谢谢何姐！”
“你小子，啥时嘴变甜了。你以前可没叫过我姐。”
“嘿嘿，刚变的！”
何智雅翻着钥匙，拿出其中一把。常山说了声谢谢，拿起钥匙，出门。
临走，又补充说：“回来可能晚一点，我给你放单位啊！”
何智雅看着走出去的常山，喃喃地说：“还别说，跟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
…………
常山走到会议室，对钟天河三人说：“钟老师，咱们走吧。我送你们。”
钟天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了！不方便的话，我们打车走，也行。”
常山调侃地说：“他们不送，不正好给学生一个机会。要不，我也想送您呢。”
说着，常山帮两名助手一起拿东西。钟天河看到这一幕，微微点头。
常山带领三人，来到楼后，找到何智雅的车。
常山给钟天河开门，请他先上车。钟天河深深看了常山一眼，没有说话。
那名男助手坐在后排，李默则坐在了副驾驶。
常山发动汽车，向车站驶去。
“钟老师，下次您在过来，一定要多住两天，让学生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钟天河没有回答常山的话，而是问道：
“常山，你老家是平川的？”
“嗯，不过不是在城里，是在农村。”
钟天河微微一怔，问道：
“看你岁数不大，在这工作几年了？”
“四年了。”
“四年，能开这种豪车，可不容易。这车，得四五十万吧。”
常山一听，知道钟天河误会自己了，忙说：
“我可买不起这种豪车，是同事的。我现在，还租房住呢。”
钟天河仿佛松了口气：
“我们山河大学的学生，要行得正、走得端。”
常山严肃地说：
“放心吧，老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