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顾凝准备好的话，却有点说不出口。
良久，等他情绪好了一些，主动放开她。
“抱歉，姐姐，我有点激动。”他退了一步，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手腕。
他知道，就算抓着也没什么用，姐姐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但他真的放不开手。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不会越界之类的话，他根本完全做不到。
可如果她真的不想，他也必须克制。
顾凝抬手帮他拭去残余眼角的泪水。“小寒，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一些事情。”
她还把小锤子发簪戴上，好让陌寒确认她的位置。
听到如此正式严肃的语气，陌寒跟着紧张起来。
“嗯，”他点头。
“其实，我之所以能认识你，都是因为，我偶然间发现手机里的游戏广场……”
顾凝开始一五一十，把她与陌寒相识的原因和经过，一股脑告诉了他。但关于自己的危机，她并没有提一个字。
陌寒听着，眼睛逐渐睁大。
他眼泪还在眼角，一脸的不可置信。刚刚重新冒头的耳朵也僵住了。
“所以，对你来说，我的世界只是一个游戏。而我，只是你用来消遣的角色……”
往日里明亮纯粹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两只猫耳朵也微垂着，昭示着他的伤心。
声音些许沙哑，“是这样吗？”
“小寒，我……”
“还有谁？”
她的话被陌寒急切却低沉的声音打断。
“什么？”
“除了我，你还玩过几个游戏？”
被这样质问，顾凝心情并不好。但也不至于说什么气话。
“有你一个，我就已经废寝忘食了。还能有几个？”
“没有别的了？”他声音低沉，眸子也垂了下来。但耳朵却偷偷支棱起来。
“没有了，”顾凝无奈道：“我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
她的话戛然而止。
手腕也从陌寒手中消失。
并不像以前每次离开那样温和有准备。而是突兀的，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消失。
“姐姐？”陌寒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他屏住呼吸，细细感受着四周。“姐姐？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