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洗完澡出来,身上已经换好了新的奴仆衣服,就把原来的衣服先放在自己房间。
这时肚子已经很饿了,走到专门吃饭那间屋子门口,看见杨振筱一个人坐在饭桌前默默吃着饭。
肖景已经知道了杨家的规矩,便手扒着门框看着他吃,时不时咽咽口水。
他只觉着肚子更饿了。
“去拿副碗筷。”杨振筱淡淡地说,头也没抬。
听见这话,肖景立即去厨房拿了碗筷站到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
“过来坐吧。”杨振筱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肖景乖乖坐在他对面。
不经意间,杨振筱瞥见他碗里空空,有点想笑:
“你只吃菜能吃饱吗?不去盛碗米饭?”
肖景准备夹菜的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下,连忙丢下筷子去添米饭。
等肖景开吃的时候,杨振筱已经吃饱了。
“你身手还可以,也救过我几次,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决定每月多给你些俸禄,你可以用这些钱去裁缝铺定做几套新衣服,以后跟我出去做事就不要穿着仆衣了。”
“嗯。”
其实给肖景吃的穿的他已经很感激了,在他心里,公子就是他的恩人,自然愿意一辈子听公子的话,对他忠心。
“俸禄?”
“就是钱,你也可以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以后你就是我杨振筱的好兄弟了!”
“不要。”肖景说完继续埋头吃饭。
杨振筱:……
算了,愿意做下人就让他做吧,杨振筱虽这样想,但心里还略有些不舒服,感觉像是嫌自己不够强才不愿跟自己做兄弟。
殊不知,肖景说的是不要钱。
“哎呀!肖祖宗,你怎么又坐这了?我不是交代过你……”
“你喊什么?!”
杨木的话硬生生被打断。
“我让他坐这的。”杨振筱淡淡说道,“这小子身手不错,救过我,以后就让他跟我一块吃饭吧。”
“是,公子。”杨木说完准备退下。
“等等,那天你不是教他东西吗,怎么样,他都学会了吗?”
杨木想了想,组织好语言说:“他嘛,做饭洗碗洗衣样样不会,却是砍柴跳水的好苗子。”说着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在贬他还是夸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接着又对肖景说:“作为这个家奴仆的一员,自然有责任分担活干,以后砍柴挑水就交给你了。”
“是,公子。”肖景学杨木回答道。
杨振筱看着他笑了笑,心想学得还挺快。
接下来这几天,除了跟杨振筱学说话之外,就只砍砍柴,挑挑水。
转眼间,柴房里已经整整齐齐地堆满了柴,水缸里的水也没再断过。
而杨振筱则把收容所里剩下的孩子都投入到统军里去,那群孩子知道杨振筱是他们的恩人,害怕把他们丢弃,于是死活不肯离开,杨振筱则忙着给他们做思想工作。
一日,杨振筱闲来无事,躺在长椅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肖景突然窜到他面前,把杨振筱吓得立马坐直身子,困意全无。
“纹身。”肖景率先开口。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放心吧,我没忘记,跟我爹互通过信了,他说这两天就回来。”杨振筱松了口气,再抬眼,人已经不见了。
其实这几天,街上已经渐渐的没有几个统军在抓肖景了,似乎是已经放弃了。
…………
野林外,“伏兽洞”中……
洞里终日不见阳光,两边在人造的墙壁上摆满了蜡烛,烛火被风吹得摇摆不定,让洞里看起来很是诡异。
洞尽头是很多的阶梯,最上面有个黑色桐木制成的靠椅,椅背是个古兽白泽形状的浮雕。
椅子上坐了个头戴黑色面具的人。
随着大门被打开,外面微弱的光亮照进来,风吹灭了几盏灯,让洞里又暗了下来。
进来两个一高一矮,其中高的人脸上长满了麻子。
“人呢?”座上的人幽幽开口。
“人……”麻子看向虎子,两人立马跪下磕头,“没找到。”语气颤颤巍巍。
“我有没有说过,在我规定时间内人没带来,你们也不用活了?”
几乎是一瞬间的,那人飞快走到两人身前,几乎可以看到身后的魂在追。
虎子很害怕,求饶道:“对不起洞主,那人实在是跑得太快了,也不知道躲到哪里了,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找到,还请您看在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条狗命吧!”
两人被吓得额头上直冒汗,脑袋浑浑噩噩,几乎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呲——”
洞主抬手,长而尖的黑色指甲戳破虎子的喉咙,鲜血不停冒出来。
“多说无益。”声音冷漠且犀利。
麻子看到这幅情景,差点被吓晕过去,立即跪地求饶。
虎子已经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麻子低头恰好看到这幅惨状,心想下一个就是自己,于是害怕地拔腿就往门口跑去
洞主立即闪到麻子跟前,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洞主,一个踉跄往后摔坐在了地上。
“看到了没有,再找不到人,下场就和你的兄弟一样。”
冷冷的声音在洞里回响,传到他耳朵里,禁不住颤抖起来。
麻子出洞口的时候,感觉裤子凉凉的,低头一看,已经湿了大片。
他拖着虎子的尸体往外走,连续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责怪自己没用,胆小。
走着走着,遇上了前往伏兽洞的曾华婵。
曾华婵瞧见他这幅狼狈样,忍不住耻笑道:
“呦~快看看这是谁呀~”
“自己兄弟保不住不说,连自个儿都被吓尿了,真是我见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
她的话,像箭一样刺在麻子心上,握紧拳头冲她喊叫:
“臭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