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她那一巴掌,还是因舒执聿疯狂吻她的场面而震惊。
又或者,两者都有。
霍青栀无暇思考,脸色苍白地看着朱温苓。
舒执聿舌尖递了递唇角,目光阴恻恻,擦了擦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
复又低声说了句,“苏明阳死了,你就是再找一百个跟他相似的,他也回不来!”
“嗯?”霍青栀根本顾不上听他说了什么,跟不远处死死盯着自己的朱温苓对视。
直到舒执聿抽身离开,走到朱温苓身边抓住她手腕,扯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霍青栀才渐渐回神。
朱温苓被拉出去好远,还看着她,目光深深。
直到两人互相都看不见了,朱温苓才收回目光,“还挺刺激,但我是第一次被绿,你得加码。”
舒执聿沉眸微动,“加码可以,按我说的做。”
——
他们走后,霍青栀两腿一软,身体不由得下滑,后怕还有对朱温苓知道这事儿,即将带来的隐患。
她惴惴不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
甚至没来得及跟苏夫人打招呼,她就走了。
半路上一直担心手机响起,是事情闹大了来自于苏夫人的质问。
但始终平安无事,静得出奇。
她在舍予等了一下午,不安才渐渐消散。
朱温苓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掌控的女人,但舒执聿更是无人能在他手心里翻出花。
相比之下,应该是舒执聿胜了。
室内光线暗下来,霓虹灯洒落办公室,她坐在临窗的位置看着满天星空,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
却怎么也想不出,舒执聿什么时候这么不计较后果?
或许,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舒执聿。
从他上她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令人捉摸不透的。
她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被来上班的闻听雪喊醒。
“舒先生的订婚宴还没确定时间呢,你这么拼命往死里干,干什么?”
霍青栀浑身酸痛,刚睁眼闻听雪就开始舒执聿长舒执聿短,一大早她心里就开始沉闷。
“我去补个觉,你守着点儿。”她起身往休息室走。
闻听雪眼疾手快把人拦住,“不成,我今天要去签商演演出服的合同,昨天人家有事儿没签上。”
“那你去吧。”霍青栀进休息室洗漱,用冷水洗了把脸人才清醒过来。
出来后,闻听雪已经拿上合同走了。
她抄起手机看了眼,除了日常新闻推送,还有一条来自朱温苓的消息,半个小时前的。
等下过来找她谈谈礼服的初稿。
这消息来得猝不及防,甚至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他们已经来了。
隔着二楼的玻璃栏杆,她与走进来的两人目光不期而遇。
舒执聿面色如常,像昨天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但他薄唇上被咬破的痕迹尤新。
朱温苓只看了她一眼就敛回视线,站得更为笔直。
明显与昨天不同,她挽着舒执聿胳膊的手更紧,人都快挂在舒执聿身上了。
“苏少夫人,不敢下来了?”
语气飘飘然,透着几分威压。
霍青栀目光在舒执聿身上停顿几秒,转身在办公桌上拿了初稿下去。
看样子朱温苓是不会把昨天那一幕传出去,但她应该不会好过。
对方来势汹汹。
但她只能受着,拜舒执聿所赐。
“朱小姐,昨天发给你的初版,您看看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她在两人对面坐下,硬着头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朱温苓拿了她手中的稿件过去,看了一眼就丢在桌上了,“我不喜欢黑色。”
“那天舒先生说您适合黑色,您答应了。”霍青栀不卑不亢。
“你自己也说了,是他说的黑色。”朱温苓身体前倾,双眸直勾勾盯着她,“你只听他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