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栀眼皮微抬，跟镜子里的朱温苓对视，“朱小姐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再选。”
“你是说衣服，还是说人？”朱温苓转过身看她。
“我说的是布料。”
朱温苓的气势压人，压得她不舒服极了，她转身又拿了一件样衣，“您可以试试这个颜色。”
“昨晚你们走了以后，我哄了他很久才把他哄好，你其实是有些本事的，他在护着你。我也不会戳破你们，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底线。”朱温苓走过去，声音极小极小，“我总会抓到你的软肋。”
软肋？霍青栀思来想去，除了跟舒执聿这点儿事儿，她没软肋。
朱温苓推开了她递过来的衣服，“我就要身上这件了。”
折腾清了，已经是十一点钟，苏夫人私下吩咐霍青栀，让她在商场顶层的餐厅请舒夫人和朱温苓吃饭。
她只能照做，“舒伯母，朱小姐，一会儿一起吃个饭，关于礼服的一些细节咱们边吃边聊。”
“好。”舒夫人答应得很爽快。
霍青栀突然想到，卡里为数不多的钱。
她拿过桌上的手机想查查余额，输入密码后看到陌生的屏幕，愣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机，是舒执聿的。
“伯母，我们喊阿聿一起过来吧。”朱温苓撒娇，“我这忙了一上午，都没顾上去找他。”
舒夫人笑着瞪她一眼，“你苏伯母还在呢，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儿？”
苏夫人一笑附和，“年轻人嘛，热恋期就是黏着。”
“那你们要是觉得受不了，我就和阿聿单独出去吃了。”朱温苓拿起手机，等着舒夫人回应。
其实舒夫人和苏夫人还好，毕竟上了年纪看着年轻人甜甜蜜蜜只觉得心里高兴。
但舒夫人禁不住看了眼霍青栀，犹豫了下说，“你跟阿聿单独去吃吧。”
“那我去给阿聿打电话啦。”朱温苓一笑，起身往店外走。
霍青栀冷不丁回神，赶紧摁侧面的音量键，把手机调成静音。
下一秒手机亮起，是朱温苓的电话拨过来了。
她默不作声把手机放在包里，“妈，舒伯母，我上楼去拿些东西，等会儿咱们就走。”
早上来这儿的路上，她就告诉闻听雪今天苏夫人来，闻听雪果断选择窝在家里不出来了。
她用座机给闻听雪打电话，想让闻听雪想想办法给她弄点儿钱，这顿饭肯定是要她请。
但闻听雪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有点儿着急了，再次拿出舒执聿手机，忽略掉朱温苓的几个未接来电，直接给自己手机打电话。
约莫五六秒，电话被接通，舒执聿似乎还在睡，“有事？”
“我电话拿错了。”霍青栀说完也不知该说什么。
让舒执聿送过来不可能，她也没有时间回去拿。
“晚上回来就换了。”舒执聿嗓音沉闷。
霍青栀一急，“我等下要跟舒伯母她们一起吃饭，需要钱。”
闻言，舒执聿轻笑了声，“怎么？你是觉得我微信上的钱比你少？”
“我……”霍青栀抿着唇瓣，不知该说什么。
“刷我的。”舒执聿丢下三个字，又说，“下午没事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