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在脚底下。
这一点他们都是一样的——与乌姆里奇一样。
福吉与魔法部就是一个四处留情的娼/妇,只要出得起价钱,谁都可以带着它走进交际圈。
他像是抓到我的把柄,狡猾地笑起来:“这是你的想法,还是那位的想法?”
“我即是他。”我说。
“如果您执意从道德出发,审判一位完美无缺之人。那么十分遗憾,我将会站在陪审席上,为您投出反对的一票。”
“你可以试试。”部长先生说。
“当然,我们可以试试。”
“就为了你的‘圣人’?”
“为了我们的未来。”
他嗤笑一声。
这怎么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呢?魔法部与邓布利多,我与福吉,任何人际关系中总要有一个主宰者,即使是寄生虫也是一样。
宿主的大脑始终掌控身体,寄生虫只能做一个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去向的可怜之人,那岂不是太可悲了。为什么不侵入他的大脑,狠狠教训一下,让那个家伙明白谁才是真正决定这具身躯的“主人”?
说来也是充满遗憾,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与外部的敌人斗争,因此内部彼此成为朋友。当我们内部开始斗争的时候,只有我们自身才是朋友。
生活是游戏,政治也是游戏,生活是一场缩小的政治活动。我们只能从己身出发,在绝对利己中,衡量我们一切友谊。
“为了邓布利多。”我说。
“为了那位。”他说。
部长这只蜜蜂挺起他大大的肚子,急切地向我表态。在这一刻,我们即是朋友,也是敌人。但是,也是同样的时刻,我们两个都在妄想着,将邓布利多推进巨石滚落的道路中。
这时,我们便轻而易举地想起耶稣,他待在十字架上大声说出的话语:
“诸位,原谅他,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