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呼啸着吹过宫星辰的脸颊,如同自己做的那个梦一样,礁石,海滩,简直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旁边多了个人。
宫星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前的人竟然是之前跟她谈判的养父母,他们鼻孔完全浸没在浅滩上,身体已经被泡的浮肿起来。
虽然说,她之前是被他们抱过来养大的,但是总感觉她大伯家的哥哥被掳走,不是意外。
而一旁蹲坐的老人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拭着自己的满是皱纹的脸颊,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大概就是这样吧。
还未等宫星辰走过去搀扶,刚才步伐踉跄的老人早已健步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给了宫星辰一个响亮的巴掌。
宫星辰只感觉右侧脸颊火辣辣的疼,一滴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
耳边所听见的,正是她曾经的奶奶对她的破口大骂。
“你这个扫把星,当初就不该进我们家的门,供你吃供你穿,你还有脸了你”
一巴掌还不够,她准备动手掐住宫星辰的脖子,宫星辰立马制止了宫子涵。
不为什么,至少现在从前她本就应该死了。
张芳兰双手用力,如同当年那样,那时候宫星辰还是上学的年纪,她奶奶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一直教导她要家里人都是你的亲人,是不会害你的。
在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张芳兰发疯一般的掐住了宫星辰的脖子,原因是她不小心打翻了碗筷,导致橱柜里的物件噼里啪啦的摔碎了一地。
宫星辰那时候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惹上她,那双手随着暴怒的情绪迸发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你”
那时候的宫星辰才十三四岁,哪里是一个天天下田干活老婆子的对手。
自然是被掐的脸颊通红,直到邻居敲门,宫星辰才喘着大口的粗气躲进了房间里,哭了起来。
从那以后,她便想方设法的想出去,但是都被阻止了,连去市外都不肯。
美其名曰,女孩子嫁人或者工作都不应该离家太远。
再看着眼前几乎暴怒的妇人,宫星辰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双手一旋,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将张芳兰打倒在地。
“姚一帆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宫星辰,你看清楚了。”
张芳兰狼狈的起身,任凭沙滩上的污垢沾满她陈年的碎花衣服,不甘示弱的回答。
“我管你是谁,既然是你引起的,就该你承担,出了人命了”
听着着几乎泼妇般的嘶吼,宫子涵忍不住怼了一句。
“那也不是星辰下的手,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那些凶手,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够了,给她吧,我知道她要什么”
宫星辰随手抽出自己的卡包,扔了一张出去,那是她这些年自己攒的钱,现在也应该由她来结束。
转身,藏着泪头也不不回的离开了,任凭身后的妇人如何痛骂。
“姚一帆,总有一天,我还会找的你的”
“我们这家人死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
“疯了,简直是无可救药”
“子涵哥哥,下次别为我去怼他们,不值得”
宫星辰擦去眼泪,故作镇定,但是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从一开始姚家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骗她。
天已经暗了下来,站在甲板上,宫星辰一瞬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没有任何的心痛,这就是斩断亲情线的代价吗?
冷若冰霜,其实也挺好,不用再纠结了。
不多时,天完全暗了的时候才回到家,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玄烨巨大的本体,滑溜溜的根本站不稳。
“我擦”一个激灵,跌坐在冰凉坚硬的鳞片上,咯的肉是生疼,对上玄烨愤怒的视线,宫星辰直接叹了一口。
还没来及开口,玄烨就抢先来了一句“你今天人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宫子涵那家伙出去了”
所以,这家伙醋坛子打翻了,不至于吧。
看着宫星辰脸上心虚的表情,玄烨的鳞片全都因为愤怒竖了起来,巨大的龙身缠绕的更紧了。
痛的宫星辰直接运行了身体的灵气,奈何人比人,气死人,没有什么卵用,根本挣脱不开。
忽然,玄烨幻化成了人身,将宫星辰抱了起来,两人顿时吵了起来。
“你干嘛?把我弄疼了”
对上玄烨冷静的黑瞳,宫星辰明显愤怒了。
“谁打的你?”
“还有这脖子谁掐的”
宫星辰这才发觉脸颊火辣辣的疼,虽然那明显的五指印已经消失,但是这种感觉忍忍就好了。
“我今天去看了以前的养父母,他们突然蹊跷的被人杀害了”
“和我做的梦一模一样”
“然后就被姚家之前的奶奶打了”
宫星辰一字一句道,其实她不想告诉玄烨的,有些事,总归是只能她一个人去解决比较好,她不希望别人掺和进来。
“那你也不知道还手,真是服了”
“你不打我帮你打”
宫琳琅反手就是一拉,见拉不住,直接从后面抱了上去。
啧,这肉真硬,她在心里不禁嘀咕着,嘴上却回答。
“别别别,我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了,你就别去了,不该脏了你的手”
玄烨也不废话,正想挣脱开来,却被宫星辰一个反手正面抱着,柔软的肌肤紧贴着他,让他的耳根子迅速红了起来。
喉咙不禁猛的一颤,低声道,“那总得,给你冰敷一下吧”
“别忍着,要是让老爷子看见又得心疼了”
宫琳琅这才松开了手,以前也没发觉自己那么大胆过,低着头回应了一句,“嗯,好吧”。
冰敷完,她去冲了个澡,看见床上已经空无一人,这才准备歇会儿,理了理头绪,发觉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如同坐过山车一样。
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宫星辰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