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是说的凤栖梧桐吗?你父亲和母亲一定很恩爱才会取这名的”
说话的正是才有半个人高的宫琳琅,却被一旁的宫家老父亲拍了下。
“你才多大啊,就懂这些”
“那父亲母亲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干嘛,我可是和弟弟偷偷看着呢”
说到这句,宫父明显老脸一红,拉着宫琳琅道:“给你个弟弟生小妹妹呢,别瞎操心。”
宫琳琅一副“我懂的”的表情,拉过宫父道:“那行,给我涨零花钱我就不乱说”。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宫父只感觉自己的小金库又不保了,连忙答应:“成交,不许教坏你弟弟 不然等着你娘晚上给你屁股开花”。
“同意。”
看着俩父女一唱一和,凤栖梧只感觉,这都啥人啊,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胡艳阳则拿了药膏和酒精替他擦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毕竟那小女娃也强势,这一强一弱的也正常。
胡艳阳倒不干了,毕竟他作为一只正经的男狐狸,男子气概还是要有的,可不能学了那些洋玩意,就娘娘腔的。
宫琳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一直搁那儿叭叭:“小哥哥皮肤挺嫩的,多大了,有婚配不,不如……”
“咳咳”宫父一副我看破不说破的表情,象征意义的拿个鸡毛掸子挥舞着。
“你个小兔崽子,这话也是你能问的吗?”
见宫父气急败坏,宫琳琅也是嬉笑调皮:“父亲,你是抓不到我的,略略略……”
迎面直接撞上一身着华丽的妇人,搂着她,一脸的慈爱。
凤栖梧看向那妇人,衣着华丽朴素,想必就是这女娃娃的母亲了。
她先是帮宫琳琅拍了拍尘土,随后愠怒地开口:“琳儿,你看看你,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
宫琳琅不怒反笑:“母亲大人,你常教导我们,既然男子可以上战场,我们女子也可以,所以我勤加苦练,肯定不比他们差”。
“那你多少也有点女孩子的矜持,天天出门弄得一身土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野小子呢?”
说完,象征意义上的拍了下宫父的肩膀,在他的脑门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呦,夫人,你可别说我,这次是琳儿自己捡回来的”,意思是可别怪我,都是丫头她自作主张。
宫琳琅眼珠子一转,直接灰头土脸的扑进了凤栖梧怀里,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我不嘛,这个大哥哥好好看,就让他留下嘛……”
宫母倒是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只得欠了欠身对凤栖梧道:“是我教导无方,让凤大人看笑话了。”
凤栖梧只得无奈的摆摆手:“我也是来人间历练历练,顺便看看我妹妹在不在,无妨”
“原来大人也是找亲人,无碍,无碍”
“就怕小女这性子多有叨扰了”
凤栖梧冷汗直冒,哪里是叨扰,简直是有脾气的人也会动怒的。
所以他只得暂时在这边安抚好这小女娃,顺便去找找昆仑神君,据说他也在这附近。
跟着宫琳琅他们参观完了庭院,便去用了茶水,伤口因为上了药,根本不用去操心,不多久,便在安排的房间睡着了。
隐约间,一个咕噜圆滚滚的,软乎乎的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还有着类似口水一样的东西。
软乎乎,湿哒哒的,肩膀又不能随意的伸缩自如,很是不自在。
于是,在强烈的麻意下,他睁开惺忪的眼神,强撑着在手心处点燃了一簇火苗,终于看清了那家伙是谁。
还能是谁,小小一只的奶娃娃正抱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而白天的小狐狸此刻已经趴在床边露出了自己的小红尾巴。
看着这主仆二人呼呼大睡,凤栖梧彻底坐不住了,直接把宫琳琅摇醒了,丝毫没有一点对人类幼崽的怜香惜玉。
宫琳琅也假装睡眼朦胧的揉了揉双眼,假装脸巴涨红的模样,果然,这招还是管用的。
凤栖梧只得没好气的让她继续睡,但是不忘提醒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走的”。
宫琳琅倒是清醒中带着一点兴奋道:“真的吗?”
果然,这家伙就是装的,他值得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嗯啊,不会的”。
“难道有人跟你说过,他会离开吗?”
“有啊,我记得当时有个穿黑衣的帅哥哥说,他在梦里会来找我的。”
“结果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来,亏得我等的他都快长大了,这个大骗子”
对,没错,这个大骗子就是刚刚凝聚了自己四片神识的玄烨,因为他刚好这些天去找了九柱神。
按照九柱神的意思,神是不能干预历劫的,因为她本身可能无劫,但是神若干涉,便是劫。
会再加一道历世磨难,甚至有可能再无来世,自己也会重新变为神识的状态。
所以他这几天打算去凤城想想办法,看看凤主那边有什么办法,所以把这事自然而然的忘了。
“哦,所以那个大骗子至今都没来,那我反正也不急,陪你长大就是一瞬间的事嘛”
听见凤栖梧说要陪她,宫琳琅顿时感觉不孤单了,宫父除了每天功课问她术法,要么就是和娘亲卿卿我我。
胡艳阳吧这货发力太弱,晚上维持原形都困难,太弱了。
终于有一个能陪自己打的了,看着宫琳琅的两眼发光,凤栖梧只感觉自己又掉“娃娃坑”里去了。
果然人间的幼崽就是如此的古灵精怪,防不胜防,坑爹啊。
“唉,要是我也能像娘亲那样就好了”,宫琳琅叹气了一句。
“为何,你们人间的女子怎么总想着嫁人呢,我娘也是”。
“不是嫁人,而是看见他们都不是一个人,很幸福。”
看着圆嘟嘟的小姑娘双手托腮,一副小大人模样,倒是应了那句。
别看这姑娘小,心思比缝纫机的线还多。
转眼春去秋来,宫琳琅五更起被逼着练十八班武艺,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