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斤玉米面。
对啊,没钱可以去捞鱼,用鱼还人情不就有理由了?
覃如眼睛一亮,没打算再和许大茂闲扯篇。
“大茂,自行车借我骑骑,姐出去办点事。”
晾好衣服,她说。
许大茂已经将半串蘑菇给了写作业的棒梗。
“行啊。”
许大茂笑道,“秦姐去哪?不会是会情郎吧?”
“再胡说八道扇你。”
覃如认真道,“你秦姐我不打算改嫁,只想努力升职加薪,养大三个孩子。”
许大茂惊了,秦淮茹从来没说过不改嫁的话,是贾张氏撒泼打滚不允许儿媳改嫁。
这情况院里都知道。
也是因为这个,哪怕秦淮茹好生养,貌美如花,还是没人愿意给贾家拉帮套。
都知道老虔婆不是善茬,难缠啊。
“你一个人养四个拖油瓶怎么养?太苦了。”
许大茂摇头晃脑,“姐生的好,改嫁也能嫁个好的,当然了,前提是丢下拖油瓶。”
说着,瞟了瞟坐在窗下纳鞋底的贾张氏。
贾张氏正支棱着耳朵听呢,这话一入耳,可不就恼了,立马发动大召唤术。
“老贾啊,中旭啊,老天爷啊,快睁开眼,该死的许大茂没安好心,想拆散贾家,让棒梗小当槐花当孤儿啊~~~”
一叹三咏,真不是一般水平。
覃如差点笑出声来,同人文里都有大召唤术的身影,哪本看不到,总觉得缺了什么,不圆满。
许大茂也不尴尬,抄着手怼贾张氏。
“秦姐多好的女人,留在你家得耽误大半辈子。”
他挑衅道,“贾中旭活着还凑合,这不是人死了吗?”
贾张氏青年丧夫中年丧子,最痛的就是有出息儿子的意外身亡,许大茂这是戳她的心。
“挨千刀的许大茂,该死的怎么不是你?老天不公啊。”
她腾的坐起,从屋里冲出来,一边大骂一边去挠许大茂的脸,“老天爷你开开眼,赶紧把该死的许大茂带走,免得他到处祸害人。”
许大茂那小身板对上贾张氏没有胜算,乘机跑了。
他边跑边喊:“你就是刑克六亲的命,怪得了谁?还不让说啊。”
这下贾张氏更急了,再次发动大召唤术,骂的更难听了。
覃如嫌脏耳朵,翻出麻袋,借了许大茂自行车一溜烟出门了。
她可不想成为四合院被围观的一员。
没错,听到骂声的住户有的习惯了,漠视不理,更多的是出门看热闹。
回娘家秦家庄路过一片池塘,在野林子里,路上方便时发现的,应该有鱼。
至于有没有大鱼不好说,毕竟灾年刚过,不一定恢复过来。
得去了看看才知道。
看看时间,快九点了,骑过去起码两小时。
覃如不由加快了速度。
要不是吃了大力丸,来回四小时的骑乘得累个半死。
时间不早了,可能是休息日,路上人并不多。
这是覃如来了六零年代后第一次到郊区。
远远比不上南锣鼓巷所在的四九城不说,连后世的偏远山区小村都比不上。
至少前者穷归穷,砖瓦房比比皆是,而后者一水的泥墙苫茅草,偶尔才有用瓦的。
这种情况让覃如大吃一惊,这可是距离首都没五十公里的郊区,竟然这么穷。
这里可是后世拆迁大户所在地。
首都近郊都这么穷,就不用说其他地区了。
路是土路,没铺碎石,更没铺水泥,坎坷不平,不管骑车还是坐车,颠簸不断,简直受罪。
难怪这会的车都特别破,除了生产能力有限,进口不足外,路况恶劣,造成的破坏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吧。
出门时冷的哆嗦,骑车骑的一身大汗。
想到几口人的破烂棉衣和铺盖,覃如又头疼了。
贾家还挺有意思的,除了吃的好,其他各方面都一塌糊涂,像是过了今天没明天。
后世网上一北京大哥说:“一天到晚没别哒,除了吃就是喝,瞎几把干什么呀,给谁挣啊,玩命啊,别艹蛋了。”
难道说就是秉承的贾家传统?
摇摇头,今年棉衣和铺盖都得挣出来,院里的人情债,除了何雨柱和一大爷,过年前必须全还掉。
现在是十一月,过年在二月,也就是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元旦后有新的技工考核,她是一定要上的。
思索间,野林子到了。
四处张望了下,没发现路人。
推着车进了林子,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又走了五分钟,露出树枝掩映的一片池塘。
池塘有两三亩,面积不算小,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鱼。
取出玉米面窝窝捏碎,拌上米酒香油半块猪肝,团成小块,香饵就准备好了。
取出渔网,放入饵料,将网撒下。
有没有鱼,在此一举。
等待的时候,她取出几个温热的肉夹馍吃下,又喝了瓶牛奶。
吃饱后,消耗掉的力气也恢复了,就打算把渔网拖上岸。
手上用力,嘿,沉甸甸的。
好事啊,鱼看来不少。
覃如眼睛更亮了。
缓缓拖网,能感觉鱼在里面活蹦乱跳带来的阻力。
“哈!”
看到渔网里的鱼,覃如嘴角高高翘起,足有三四百斤,个头在两三斤的比比皆是,二三十斤的七八条。
鱼并不贵,一斤只有三四毛,是除猪肉外最受欢迎的荤菜。
但是因为没有养殖,供应不足
其实,这时已经开始供应带鱼,一毛九到四毛二分好几个档次,不过要凭票购买,同样供不应求,要早起排队。
还没买过粮买过菜,但仅从记忆里就知道很可怕。
过年过节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