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工资了,这么大方?”
四个人起码吃掉一个月工资。
“娶媳妇谁能不花钱。”
小当不以为然。
“嗯,有道理。”
覃如洗好手,走到饭桌边,见又是萝卜缨子炖猪皮。
“怎么还吃这?不是有白菜吗?菜市没有菠菜吗?”
“菠菜贵的要死,八九毛一斤,吃什么吃。”
贾张氏睁着三角眼说,“比肉都贵。”
看了看饭桌,真没胃口,二合面窝窝头天天吃顿顿吃,又没有好的下饭菜,她受不了。
掏出十块钱递给棒梗,“去李家成家问问有没有青菜。黄瓜什么的洞子货如果有就更好了。”
棒梗立刻起身去后院。
覃如拿出一棵大白菜,醋溜了一下。
闻到酸味,顿时胃口大开。
“妈,你看,李叔真有本事,黄瓜番茄都能搞到。”
人家有种植空间,番茄黄瓜算什么,热带水果也有大把呢。
她闻到过榴莲味!
棒梗高兴的回来,压抑不住的兴奋,“买了两斤牛腩。”
“牛腩好。”
覃如眼睛一亮,她就爱吃带点肥的牛腩,“妈明天早点回来,给你们做番茄炖牛腩。”
“太好了!”
自从拿到美食秘籍,覃如厨艺一日千里,本来就不错的厨艺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其实老祖宗的传统教育是对的,女红厨艺都是亏不了自己的技能,什么时候都有用。
会不会做和愿不愿意做完全两码事。
一大盆醋熘白菜很快被吃的精光,就连贾张氏的筷子也舞出了残影。
其实,贾张氏已经很少做饭,基本都是小当放学后做,或者准备好食材覃如下班后做。
老婆子厨艺不好,都不爱吃。
收拾好,各自回屋睡觉,覃如这才有工夫整理一天所得。
多数是书,有新有古,古玩多数是字画瓷器。
甭管真不真,懂不懂,全都收了。
浑水摸鱼的不止她一个,聪明人多着呢。
再说,琉璃厂今天也不是第一天被抄。
底线都是试探出来的,没有司法机关出面制止,胆子可不就越来越大。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个不好的信号。
看着满满登登的东西,即便什么都不干,下半辈子也吃喝不愁。
以为自己会为忧心未来睡不着,没想到一夜酣睡,梦都没有一个。
“妈,吃早饭了。”
睁开眼又是新的一天,覃如下床洗漱。
“你俩起这么早干嘛,又不去学校。”
小当兴奋的说:“哥哥说带我去抓兔子野鸡,睡不着。”
“去吧,路上小心。遇到意外,知道怎么应对吧?”
馒头吃的够够的,看到玉米面胃里就酸水直冒。
端起粥,覃如喝了一口,还好是大米粥。
“知道。能打得过就打,不能就跑,要相信群众的力量,让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淹死造成意外的不良分子。”
棒梗和小当异口同声。
“很好。”
覃如说,“继续跟你们柱子叔练功。”
“妈,武功算不算旧文化?”
小当迟疑道。
“管他什么文化,有用就是好文化。”
覃如淡淡道,“不要脱离群众,但也不能人云亦云。”
“明白了。”
棒梗最信服亲妈。
“这话可不能出去说。”
贾张氏难得敏锐了一回,忙叮嘱道。
“嗯,听奶的。”
棒梗嘴甜的答应。
其实,是贾张氏怕了。
有一回,她在院里召唤老贾的时候被怼,说她传播封建迷信旧思想,要接受批评教育。
教育不好就是坏分子,拉去西北农场改造。
老婆子吓得不轻,产生了巨大心理阴影。
虽说覃如能压制贾张氏,但她大作不多,小作不断,与院里邻居摩擦并不少。
一老太太,哪能指望秉性及为人处世短短几年全改了。
不给自家招祸是最低要求。
事后,贾张氏被覃如一顿猛批,贾张氏心里阴影就更重了。
其他人无所谓,她最怕连累自己的宝贝大孙子。
“把槐花的罩衣洗了,都快成打铁的了。”
出门前,覃如交代贾张氏。
“小孩子,又不脏。”
贾张氏小声嘀咕,“化雪天,洗了也不干。”
覃如转头又交代棒梗和小当:“兔子抓不到就早点回来看书,不要跟着大孩子胡闹。”
“知道了妈,你快说一百遍了。”
俩孩子不耐烦的说。
覃如笑笑,挎上包,裹上围巾,戴上手套,推车出了四合院。
雪堆在马路两边,暂时不影响交通。
不过,太阳出来后,融化的雪水会在夜里将路面冰封,明天就不好走了。
寒风凛冽,细针一般刺的骨头疼。
快蹬两下,穿过三五成群的行人,向着轧钢厂驰去。
一走到单位大门,就发现不对劲,站岗的换人了,不是保卫科的人。
作为一个五百人大厂,保卫科大约四十人,每一个覃如都认识。
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四人不在其中。
“工作证!”
往日不用下车就能骑进厂子,今天竟然要求工作证?
覃如老老实实掏出工作证递给开口的人,一个英俊的二十七八岁青年。
可惜的很,英俊是英俊,脸上有道狭长伤疤。
她发现了,这四个新人精神面貌比原来的保卫科强悍的多,似乎全身弥漫着枪火硝烟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你就是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