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很欣慰,棒梗越来越会调解家里三代女人之间的矛盾了。
明天上班,不能守夜,吃完饭,不到十点,大家就各自上床休息了。
躺在床上,覃如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自己终究是个小人物,时代洪流中的一粒微尘,能做到不多。
十二点一过,四九城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或许还有枪声。
六点钟,覃如起床,给院里拜了年,没顾上一条巷子的,就不得不去上班。
轧钢厂看似同往常一样,但从大门墙上的弹孔,不起眼的小块血斑上,能看出夜里并不平静。
入厂排队检查的时候,没人开口,静悄悄一片。
无疑,大家都看出了异常,心情沉重。
往车间走的路上,两边的树木,墙壁,仍然时不时出现弹孔。
“不知道机床保住了吗?”
快步冲进车间,覃如松了口气,完好无损,一切如常。
她琢磨着,夜里的情况相信午饭时就能流传出来。
平时一眨眼就到吃饭时间,大年初一的这天却格外难熬。
有这种感觉的不止覃如一个,车间主任,一大爷,其他组长,包括普通工人,个个心不在焉。
幸好没什么重要生产任务,不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