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半晌,二对四确实不占上风,“行,同意,松手。”
相柳向溪梦投去目光,暗问她的意见。
见她点头,又走向蓝风。
才放心放下剑,收回压着苍泪胳膊的手,笔直地站在苍泪身后死盯着。
观察一举一动,只要苍泪有异常,他便动手。
“这东西涂在手上,等会儿用力刮他脸,好好泄愤。”压低声音,只有她俩能听见。
又将手中的瓶子悄悄递给蓝风,背对着众人,谁也没有看见这小动作。
自然地转身坐在茶桌旁,盯着苍泪、叶西。
手指叩了三下,“动手!”
“我没有发令,便不能停。”眼底尽显不屑。
蓝风得令,咬着牙,试探性地对准叶西的脸掌掴。
开始有些后怕,后来随着脆响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无人阻碍便打上了瘾。
嘴角微微泛起弧度,眼里啐了毒,恨不得打死此人。
心中想着一遍又一遍寒冷刺骨的受罪过往,这巴掌多少还是能泄愤心中不满。
等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蓝风的手掌上,溪梦从衣袖中掏出装有断肠草的药瓶。
偷偷往茶壶中倒,眼疾手快地收回药瓶。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慢慢欣赏蓝风出气的好戏。
苍泪见叶西脸颊臃肿,泛起红血丝,嘴角流血不忍再看。
嘴角抽搐,闭眼握拳,艰难地从牙缝吐出求饶的话。
“叶西已知错,请公主饶他一命,再打下去便毁容了。”
她哪里不懂这些,只不过是在等人求她。
还真没想到苍泪这么能憋住气,还是小看了他的城府。
对着蓝风食指左右摇晃,示意停手。
谁知蓝风打得正起劲,没看到她的指示,只好开口。
“停!”
心疼地上前,对着蓝风的手掌轻轻一吹,盯着泛起红色的小手。
“打疼了吧?这仇也算报了,咱们回去。”
“叶西还是赶紧找个医师瞧瞧,不然等会儿伤口都好了,岂不是让医师白跑一趟。”
冷嘲热讽的话引来叶西的恨意,攥紧拳头暗自发誓,一定要将溪梦挫骨扬灰。
这些心里话她自然是听不到,不过想也能想到有多恨她。
“二舅,你们回吧,刚才见笑了。”
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拉着蓝风的小手,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哎哟,蓝风的手跟大老爷们似的,扇得疼死我了。”
等溪梦他们走后,叶西再也藏不住心疼脸上火辣辣的痛,当着苍泪的面埋怨。
他哪里知道溪梦让蓝风手上涂抹的是番椒粉,离开东海那日特意让蓝风去膳房装了一点。
伤口碰到番椒粉自然是痛感多增几分。
埋怨过后口干舌燥,拿起茶壶对着嘴角清洗血渍,顺便喝上几口。
掌柜早已守在走廊,刚才便听到打斗声。
奈何胆子小不敢上前劝阻,入住的人不是贵族便是皇亲。
见人都散了,小心翼翼问着,“客官,要不要小人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废话!赶紧去!”叶西气愤,抓起茶壶往地上一扔。
好不容易来个出气筒,哪里会想着放过。
又是摔凳子,又是摔杯子的,直呼掌柜蠢笨。
欺负人的样子着实看不出有多疼,还有这雅兴捉弄。
掌柜吓得不敢进去收拾房间,叫来店小二去。
又吩咐另个伙计请来离得最近的医师。
片刻后
叶西腹部传来绞痛,疼得在地上打滚,全身发汗。
断肠草起效了。
“殿下,属下疼得厉害,快去看看医师来了没有,哎哟哎哟。”
说时迟那时快,医师提着药箱刚好跨进门槛。
见叶西在地上打滚嚎叫,脸上沾有血迹,一眼看出谁是病人。
放下药箱,蹲在地上伸手摸脉。
“公子受了皮外伤并不大碍,但......”
“蠢货,叫你来就是医治皮外伤!”叶西对着医师一阵恶骂。
医师没有和他计较,接着说:“但体内的断肠毒才是要性命的根本,幸好中毒浅,否则老朽也救不活。”
此话一出,惊呆掌柜、苍泪,就连叶西也是一脸懵。
中毒?什么时候的事情,刚才都还好好的。
莫不是溪梦那贱人下的毒?
“你能看出我的毒是不是这剑伤和脸伤所致?”
“并无,看脉象看是从口而入,公子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今日只吃过店家送来的糕点、茶水,早上吃了也没事。
唯有外出找女人时,吃了路边摊贩的食物。
想必是那时中的招。
忧心道:“没想到有人在南海想害死我,此人简直可恨!”
掌柜被他们的话吓得跪在地上,磕头解释。
“贵人,小人营生数百年,绝无可能是小人店里的错呀!”
“没说是你。”对着掌柜翻了一个白眼。
掌柜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瘫坐在地上。
真是吓死个人,差一点这店要停业。
医师替叶西用灵力排毒,延缓毒散。
争取时间去炼制解药,又替他包扎皮外伤。
前前后后忙活一个时辰,叶西也跟着惨叫了一个时辰。
声音传入隔得老远的溪梦耳中,憋着笑,五官有些扭曲,最终忍不住大笑起来。
惹得伺候的蓝风一头雾水,“公主笑什么?”
“没听见叶西惨叫吗?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住在猪圈呢。”
“公主,您这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吗?”
话里话外透露出叶西是猪,叫声如同猪叫。
她高兴昏了头,竟忘了这茬,拍拍嘴,“呸呸呸!是我不对,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