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段高深莫测的话,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回到房间关上门。
见溪梦神情不对,像是知道了什么,质问叶西。
“你确定我们去元池湖没有人跟踪?”
“此事除了我们四人,无人知晓,殿下请放心,溪梦迟早落到我们手中。”
桀桀桀笑声听得苍泪瘆得慌,迈开腿往楼下走去,也不管叶西后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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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要的热水来了,小的可以进吗?”
“进!”
店小二们抬起装有热水的小木桶、空空的浴桶进入房间。
等一切就绪后,即将退出房间前,溪梦留下一个有眼力见的的店小二。
“去替我买笔墨纸回来,一刻钟内要,剩下的归你。”
接过她给的金子,两眼放光,立马飞出酒楼采办她要的东西。
不一会儿,要的东西出现在桌上。
她当着小二的面,画出任素的模样,不说有十分像,七八分也是有的。
“此楼营生数百年,想你也干了至少几十年,可认识此画中人。”
望着墨汁未干的画作,感叹她的画功,短短时间一幅人像便成型。
配合地凑近看,“见过,每次来都会带斗笠,到了房间才摘下。”
“哦,她和什么人见过?多久来一次?”就知道会问出一点线索来。
小二掰起手指算日期,“大约半年前吧,也有可能是八九个月前,具体不记得了。”
算算时间正是她和母后被追杀的日期。
“还记得她见过什么人?”
“不知,每次都神神秘秘,跟个做贼似的一惊一乍,小人送糕点去她房间还被呵斥出来。”
她知道线索问不出什么,心中对那件暗杀之事有了答案。
十之八九就是任素派杀手进行暗杀,这仇得找机会报了。
“行了,你走吧。”
吱呀,门被合上。
蓝风替她宽衣解带,“公主,您怀疑是任姑姑下的毒手?”
“是!”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竹青王后深得鲛王恩宠,难不成任姑姑爱上鲛王?嫉妒王后,想趁着游玩暗杀您和王后?”
难得蓝风脑子灵光转得快,表扬一番。
“不枉你跟在身侧,现在变得越发的聪明,只不过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是什么?”
她自然不会告诉蓝风另一半的真相,任长毅的身世还得慢慢来。
既然任长毅痴心一片,何不利用一次,揪出任素这毒妇!
泡在浴桶的她心情舒畅,在蓝风的揉搓之下身体的疲劳渐渐消失。
起身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补觉。
觉得不妥,又吩咐道:“你若也想洗,换个干净的水来,这水脏。”
“奴婢不觉得脏,将就用用,省去麻烦。”
她也懒得管蓝风,开心就好,眯着眼睛慢慢进入梦中。
嘴里喃喃自语,吐词不清,“母、母后,阿梦一定会杀死任、任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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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昨天您睡得沉,奴婢到今早才敢叫醒您,按照之前的计划,今日该回宫了。”
“搭把手。”抬手等着蓝风拉她一把。
在蓝风的梳洗下,很快出现在辰皓的门外,轻敲几下。
“二舅,二舅。”
相柳从里面推门而出,手指挡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他还在睡。”
“把门关上,你跟我来,有话和你说。”她左右看了走廊,确定四下无人。
压低声音告知相柳,“今日我先行回宫,你守在二舅身边,等他醒了告知我离开的消息,这么久没有回去还得找父王回禀。”
“你小心点。”
在相柳的注视下,她带着蓝风下楼。
知道他担心自己,只有挺直腰板高傲地走下去才能让他放心。
“看来溪梦这是打算独自外出。”苍泪趴在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况。
叶西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要不要出手教训她?”
“不可!”
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不想放弃,“为何,殿下这是在顾虑什么?”
苍泪狠狠地敲响叶西的天灵盖,“说你蠢还不信,这是南海,她的地盘,真当我统一夭柳大陆了?”
叶西默默低头,这件事是莽撞了,心却又不甘!
怄气地坐在凳子上盯着苍泪的背影。
马车上
“公主,您为何不将相柳带上?”
她看到叶西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双野性的眼睛盯着她。
她认得,那是苍泪的眼睛。
“若是我不把自己放入危险之中,背后的人又怎么会想着动手?”
蓝风被她的话吓死,灵力低微又如何护住?
“公主您这是将自个儿当诱饵?不可,快停车!得让相柳跟着。”
她一把按住起身的蓝风,拍拍对方的肩膀。
“坐下!”
“一惊一乍干嘛呀,又不是百分百动手,这可是城中,又不是郊外。”
这才明白她是在赌,赌背后的人会不会出现。
城中有巡逻军把守,就算是苍泪也好,任素也罢,下手没那么便利。
与其说当诱饵,不如说是宣战。
“还是公主想的周到。”
她点了点蓝风的鼻梁,柔媚一笑。
“你呀,等会儿到宫里先随我去拜见父王,就在门口守着,若是父王传你,记得别说漏嘴,人间一事记得封口。”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南海宫殿
“阿梦何时回的宫?之前也没听下面的人回禀。”
溪竹高高在上坐在书房练字,头也没抬看溪梦一眼。
她早已习惯父王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