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前些日子女儿外出寻找宝物,想着父王寿辰将至,总不能什么都不送吧。”
“没想到再次遇见暗杀,女儿差点命丧灭魂阵,是身边的贴身侍卫寻觅灵果救下女儿。”
“女儿见灵果对身体极好,身体养好后历经艰险从鹰仙手中夺来,才得此一枚赠予父王。”
此消息惊呆在场的各位,所有妖族不关心灵果如何得来,又有如何的功效。
只关心她被害一事。
就连稳坐不开口的穆慈急忙飞向她身边。
绷不住的眼泪如河堤崩了口,止不住地流,“我苦命的阿梦,你怎么不给外祖母说呢?”
“被暗杀一事你也舍得瞒住我这个老婆子,是不是傻啊!”
“你快起来,赶紧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扶着跪地的溪梦,哆嗦的手使劲擦她的泪脸,“受委屈了。”
“外祖母,阿梦不苦,真的,您看看,身子好了。”看着外祖母心疼的样子,她再也忍不住大哭。
一边哭,一边劝外祖母不要难过。
原本是想放过任素,不将此事闹大,偏偏任素偷看完兰沁过后,又和苍泪暗中眉来眼去。
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又会被他俩算计。
一心想着如何对付任素,完全把外祖母在场一事抛之脑后。
许久未得到亲情的她,看着外祖母对自己的关心,一股暖意流淌心里。
“我没听错吧,方才她说的是再次暗杀?”
“你没听错,堂堂南海公主,三番两次被暗杀,一看就是宫里有细作,故意透露行踪,想要置她于死地。”
“是谁这么容不下她,竹青王后的死莫不是也和暗杀有关?消息封锁厉害,让我们离得远的妖族不知真相。”
“对对对,很有可能,你们看溪竹鲛王的模样,一点也不震惊,恐怕早已知晓此事。”
“没想到啊,以前还以为溪竹多么疼爱这个女儿呢,才没有让竹青王后给溪梦多生个兄弟、妹妹。”
“真是命苦啊,唉......”一片唏嘘声响起。
受到质疑的溪竹狠狠瞪了任素一眼,怪任素下手也不做干净点。
望着老丈人也跟着去溪梦身边,他再也不好稳坐着不动。
缓缓走到溪梦面前,佯装愧疚,“是孤不好,你怎么没告诉孤被暗杀了呢?”
她心里一阵嘲讽,之前替蓝风下毒害表弟一事洗刷冤屈,早已透露任素暗杀自己不成,想趁机害死蓝风。
如今做成这副鬼样子给谁看。
真让她觉得恶心!
要不是看在他不是自己的生父,早就闹得他退位不可!
抹了抹刚掉的泪,“女儿知父王爱民如子,批阅折子辛苦,这桩小事便没有提。”
“小事!什么是小事!阿梦,你别怕,若是南海宫里真的欺负你,那就随外祖母回东海去,我们养你不成问题!”
失去过大女儿的穆慈情绪不稳,当着溪竹的面撒泼,替溪梦撑腰。
如果刚才他们的闲言碎语是真的,苦命的大女儿被暗害,让穆慈心中怎能忍下。
溪竹见势不佳,说尽好话,好说歹说才让穆慈消气。
又从地上捡起滚落沾灰的灵果,让婢女清洗送回来,当着溪梦的面吃下。
“孤把灵果吃了,心意没有白费,阿梦消消气,孤真的错了,不该眼皮子浅,没把好东西认出来。”
溪竹今日寿辰过得憋屈,吃了灵果还是被议论。
“太爷爷有幸从朋友那里见过一回灵果,听闻这东西不能落地,否则灵气会被大地吸走,变成普通果子。”
“那刚才岂不是白费了一颗灵果?”
“可不就是嘛,真是白瞎溪竹长得那双好看的眼睛,不识得好东西。”
“妹妹你说话小声点,免得被溪竹鲛王听见。”
祈佑、祈灵的非议声戛然而止。
说过糊涂话的他俩默默低下头,生怕被溪竹认出。
祈天好热闹,并未管束儿女的言语,乐在其中地继续看好戏。
“溪竹,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要是阿梦往后再被暗杀,我们东海的军卫也不是吃素的!”
穆慈一脸严肃地威胁溪竹,不在乎两海是否开战,如果自己的亲人都无法护着,还要这个王后的头衔做什么。
白安东头脑清醒,在一旁扯了扯穆慈,被穆慈甩开手。
不讨好的他顺着穆慈的话接着说:“你岳母正在气头上,为了两海和平,不宜宣战,不宜宣战。”
溪竹哪里不懂老丈人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一脸谄媚。
“岳母说的是,小婿明白,大家快回座位吧,等会儿菜凉了。”
擦了擦手心的汗,劝他们回去落座。
溪梦得了外祖母的撑腰,也不在乎是否要在寿辰上一争高下。
有了父王的首肯,任素想再暗杀自己,还得掂量掂量。
赢了胜仗的她笑得灿烂,与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截然不同。
若溪与蓝风也跟着陆续离开台中央。
一番喧闹过后,溪竹又让歌姬上台继续跳舞,缓解严肃的气氛。
溪梦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开宴会,音量偏低,“蓝风,你去偷偷告诉女苑,我在清雨园等她。”
“奴婢遵令。”
清雨园
她静静地站在湖边等着迟迟未到的女苑。
上次一别,也不知道女苑有没有通过历练,成为兔妖族的族长,心里有好多话想说。
“阿梦姐姐。”
熟悉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女苑。
窃喜地上前拉着对方的手,撩拨女苑额前的碎发,柔和问了句。
“你最近过得好吗?”
“让阿梦姐姐挂念,我很好,还有最后两关历练完我便能顺利任继族长之位。”
听到女苑亲口说出来,她的沉甸甸的心也能放下。
“相柳呢?今夜怎么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