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脸色渐渐惨白,声音也跟着变得柔和,不似方才那般硬气。
这口气强忍咽下,等溪梦被叶西侮辱,有的是机会讨回来。
“任姑姑如此求全,我若是再不喝酒,恐怕会拂了父王的脸面。”
“不过我今日身体不适,这酒让蓝风代替喝下。”
台下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天呐,这也太不给任侧妃面子了。”
“可不是嘛。”
任素的脸被溪梦摁在地上擦了又擦,心中的怒意难以掩盖,对着溪竹撒娇,“陛下~”
溪竹看到神似竹青的女儿,动了恻隐之心哪里舍得惩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淡开口。
“听阿梦所言。”
蓝风得意地笑着,从任素手中欲夺走酒杯。
被任素捏得紧,怎么也抢不过来,两人私下使用灵力斗法。
溪竹、溪梦就这样看着,谁也不出言阻拦。
好似与他们无关,台下的大臣又纷纷议论。
“她们这是在干嘛呢?”
“貌似在她们的眼睛中看到了无形之火,要不是还顾及陛下、公主、同僚们还在,恐怕早就打起来了。”
任素一用劲儿,使用灵力隔着酒杯将蓝风击退。
吓得蓝风连退几步,咬咬牙小声嘀咕,“劲儿真大。”
相柳明白溪梦的心思,这酒只能是身份低微的喝,想着自己还是侍卫的身份,不刚好也符合吗?
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灵力强行从任素手中轻松夺走酒杯,一饮而尽。
“蓝风身为女妖不胜酒力,属下替公主喝!”
说完还不忘朝着溪梦一笑。
任素气恼,伸手欲扇相柳一巴掌,被溪梦拦下。
“任姑姑!他的行为我允了,你有意见吗?!”
气恼地死盯着她,“公主!你!......”
溪竹不想任素继续纠缠不清,出言打断。
“好了,酒也喝了,大祭司赶紧下一步。”
接下来的礼仪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大祭司念什么,他们也跟着念什么。
任素咬牙切齿地想着该如何又让溪梦喝下有催情散的酒。
直到礼仪完毕,也没有想出什么招数,在若兰的搀扶下被送进了新房。
其余大臣都留在了鹊鹤殿用午膳。
婢女们纷纷端起菜肴,侍卫们也把仪式用的东西都换成了饭桌、凳子。
大臣们跟着溪梦的动作纷纷举杯向溪竹祝贺。
欢声笑语在殿中渲染。
方才赢了任素一局,溪梦大喜,多喝了几杯蓝风斟的酒水。
“好喝,今日我高兴,蓝风传令下去,玉清宫的婢女、侍卫统统有赏!”
轻飘飘的话传入蓝风耳中,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奴婢替姐妹们、侍卫们谢过公主。”
“刚才相柳的行为做得深得我心,就把早年珍藏的金丝楠木古筝赠予他吧,蓝风你可别忘了。”
“奴婢遵令。”
她只等到了蓝风的谢恩,没听见相柳说话。
难不成相柳不喜欢,怎么不吱声?回头一望,一张红扑扑的脸显露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
趁着大家只顾着用膳没有注意到这边,她小声喊了一句。
“相柳,你跟我来,蓝风守在这儿,若是父王问起就说我喝多了出去走走。”
“是!”
带着一声不吭的相柳悄悄走出殿中,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相柳的额头。
“怎么如此滚烫,你受了风寒?”
“我、我只觉得一身燥热,口干舌燥,心痒难耐。”掀开衣领露出让她沉迷的致命锁骨。
微醺红的面容,一脸无辜地凝望着她,抬手捧起她的小脸,眼睛失去清醒,留下迷乱的神情。
微微俯身,在她的鼻尖上蹭来蹭去,声音酥酥软软,“阿梦,我、我好难受,想要你,可以吗?”
她轻轻摇晃他的胳膊,“你保持冷静,我马上带你去找御医看看。”
不难猜这是中了催情散。
究竟何时他被下了药?眼睛一亮,想起任素敬酒的画面。
“难不成是那杯酒?”
现在顾不上去追究他怎么中了招,扶着他笨重的身躯一步步往前走。
相柳一路上在她身上乱摸,被拍了手之后,又扒开自己的外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再脱下去被婢女看到,她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看来只能先带你去冷宫藏着,再为你请来御医。”
慌里慌张地背起衣衫不整的相柳往冷宫飞去。
在冷宫施法设下结界,不让婢女、侍卫误闯进来。
她可没忘记上回就是在此处捉任素的奸,既然任素能够明目张胆下药,又怎么不让她怀疑会不会有眼线时刻盯着自己。
推开房间的门,走到一处干净的床边,把相柳放在床榻之上。
扭了扭拧到的脖子,酸软的手臂,四处观望屋里的其他摆设。
桌面、凳子、床都是干净的,回想当初相柳跟踪苍狼的情况,露出惊讶之色。
“难不成任素与苍泪有过一夜后次次来此偷欢?”
转身摸了摸桌子,手上没有一点灰尘,“果真猜得没错,此处没谁愿意过来,更不可能会一直保持干净。
陷入怀疑的她还没跨出门去找御医求救,腰间一暖,被一双强有力的双臂环抱着。
还对着她的耳垂轻轻一咬,魅惑道:“阿梦,别走~”
“相柳别这样,我怕。”
自知再拖延下去,相柳迟早会因催情散伤身,在他的双臂禁锢之中使劲挣扎。
扭过身子,恰好擦到了他的唇,她的脸颊瞬间变得血红、炙热。
相柳误以为她在回应自己,霸道地汲取她嘴里的味道。
微辣,是上等女儿红的酒味。
酒气环绕周身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