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跟着公主舟车劳顿,我这里得了一枚定温珠,是小妹前些日子来贺寿给我带的,照顾公主的同时也小心自己的身子,别冻着。”
一边嘱咐,一边不停在宝匣中翻找,很快就找到了定温珠,硬塞进她的手里。
蓝风不好意思收礼,想退回去,被他紧紧握住手。
“你好生拿着,和我不用客气,都是为公主办事,你若是记挂我的好,不如在公主身边替我美言几句。”
他怕蓝风推辞,随意找了个借口。
“好,那我就收下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诿。
把定温珠放入袖口,向他致谢后,笑着离开了将军府。
玉清宫
“蓝风,你回来后有意无意笑,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溪梦狐疑地盯着蓝风的脸,想从细微的表情中发现真相。
最后瞧见蓝风的袖口收了收,眼神闪躲。
这小妮子果真有事瞒着自己。
趁其不备,闪现在蓝风面前挠痒痒,一颗珠子滚落出来,被溪梦抢先夺走。
“公主,这是奴婢的,您还回来吧。”
这珠子怎么看她都觉得眼熟,对呀,不是在深林孟玹家里看到过一回吗?
看来蓝风还真有事瞒着,双手环抱道:“说吧,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蓝风眼神闪烁,不敢看她,支支吾吾好半天,“奴、奴婢买的。”
“说谎!这东西南海就没有卖,再不说实话,小心我惩罚你咯。”声音带着俏皮,嘴角轻扬。
蓝风低着头,咬唇道:“好吧,奴婢说,这、这是颜将军送奴婢的。”
“哟~,你何时与他关系如此密切,都到了送定情之物的地步了?”勾起蓝风的下巴,笑眯眯地打趣。
此话一出,蓝风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公主别捉弄奴婢了,实不相瞒,奴婢有罪。”
有罪?
“说来听听,我看看什么罪。”她端坐在凳子上,把玩儿定温珠。
“这珠子是方才去给颜将军传话时,他赠予奴婢的,说让奴婢在您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奴婢不想收,可、可他非要给奴婢,就、就......”
她心中大概能够猜到一二,还是不确定问:“那他有没有打听你婚事之类的事情?”
“有!公主怎么知道?”蓝风露出惊讶之色,抬头望向她。
还真是如她想的那般,这颜臻对蓝风有意思。
起身靠近蓝风,握着对方的肩膀让她坐下,捏了捏肩膀。
这举动吓得蓝风不知所措,身子跟着发抖。
“公主,您要罚就罚吧,奴婢胆小,您别吓奴婢。”
哪个婢女能让公主伺候捏肩的?传出去恐怕只有蓝风一位了吧。
她也不想让蓝风胆战心惊,直言说:“别怕,你若对颜臻真有意思,我不会怪罪你俩私下往来。”
“公主~,您又在打趣奴婢。”蓝风被说得脸色像染上了鲜血一般红。
她手指轻弹蓝风的额头,“你呀,朽木不可雕也,罢了,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蓝风总会发现颜臻的心意。
溪梦默默为颜臻捏了一把汗,不开窍的蓝风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送定温珠并不是为了让蓝风在自己面前美言。
而是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送蓝风定温珠。
本以为自己对情事难开窍,没想到蓝风更甚,下意识摇了摇头,淡笑。
“也不知道相柳过得好不好。”看到颜臻对蓝风好,不知不觉对相柳的思念加深。
蓝风撅撅嘴,对相柳有些抵抗。
“公主,您还想着他干嘛呀,当初他走得如此决绝,不配得到您的倾心!”
她知道蓝风对相柳产生误会,偏偏此时不能解释。
只有等凡间那位半仙口中说的红鸾星动了,才能破此局。
“好了,此事以后再说吧,我也累了。”把珠子还给了蓝风。
在蓝风的陪同下,她很快用过膳,躺在床上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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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你离去回禀阿梦,她有没有看出什么?”
相柳慵懒地躺在榻上,单手支撑脑袋,头微微扬起,侧耳倾听颜臻如何回话。
“没有,而且还给了我奖赏,叮嘱我这些时日好好打探陛下在百晓楼来做什么。”
她这是非要查出溪竹与百晓楼的关系?
溪竹只警告了自己不准把身份告诉莫许,又没有说不能告诉颜臻,如此一想,也不算违背了诺言。
对,就是如此!
“溪竹陛下是百晓楼的东家。”
颜臻被他的话吓一跳,不可置信地望着相柳。
再次询问自己是否有听错,“什么?!相柳你没说错吧?”
“百晓楼是陛下一手操办经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去那里获取消息,既然你甘心为阿梦做事,也不妨告诉你这个秘密。”
颜臻身子微微晃动,身体僵硬,岂不是自己与公主私下往来也会被发现?
他看出了颜臻的顾虑,“不用担心,现在陛下的心思都在王后身上。”
“王后?陛下身边不是只有侧妃吗?你莫不是口误?”眉眼微动,只当相柳糊涂了。
他把溪竹交代自己寻找王后的消息说了出来,还交代颜臻别告诉溪梦他在寻觅王后之事。
颜臻点头答应。
“多谢你的告知,这样我也不用偷偷守在百晓楼,蓝风快离开南海,这样我就有时间去想送什么离别礼给她了。”
蓝风要走?莫不是与白兰沁的婚事有关,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他的嘴角向上微扬,“你喜欢蓝风?”
被戳中心事的颜臻眼底有光,“是!不过她不知道,这事你可以替我保密吗?”
壮着胆子请求相柳,相柳也不是不尽情义的男妖,一口答应。
他巴不得蓝风能与颜臻对上眼,这样等溪梦当上了王,再也没有谁可以和自己抢阿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