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又让溪梦躲过一劫!若兰,你想办法去向苍泪传信,告诉他我在客满楼。”
“奴婢遵令。”
若兰退出去后,任素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眼里盯着窗外。
好久没有见到孩子的父亲,甚是想念。
唰!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任长毅那张脸。
“母亲!儿子警告过你多次,不准找溪梦的麻烦,不许伤害她,你为何要在飞船上设计伤她?”
任素的唇角晕开一丝冷笑,养了几百年的儿子一心向着外人,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既然儿子不在乎江山,只顾着情爱,那就别怪自己心狠。
闪过一抹冷意,渐渐有了想辅佐肚子里的孩子当南海鲛王的念头。
念头一起,对任长毅也没了往日的好脾气。
“混账!滚出去!别忘了你我的身份,名义上我可是你的舅母,你贸然闯进来真不怕溪梦给你扣上外男私闯的罪?!”
“你想死,别拉我入地狱!”一巴掌呼在了任长毅的脸上。
所有的怨气都附在了这一巴掌上。
还没得他反应过来,人就被推出了门。
这一动怒,肚子忽然疼痛起来,疼得她捂着肚子,吃痛地往床边靠近。
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孩子,你可别闹了,你的哥哥为难母亲,难道你也要为难我吗?”
不知是不是孩子听懂了她的话,居然不再闹腾,安静了下来。
呼出一口气,心里得到了安慰,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头慢慢往门口偏移。
窗户上还印着任长毅的影子。
他还没有走吗?
“毅少爷,您怎么不进去?”若兰没能找到传信出去的办法,又绕了回来。
见到任长毅傻站在门口,生恐被旁人发现,拉着他的衣襟欲推门而入。
被任素开口吼道:“若兰!不许让他进来。”
若兰听出了她的怒意,不敢不从,难为情地越过他的身子,推门进去。
踩着小碎步走到她的面前,行礼,“主子,您和毅少爷发生了什么?何不请他进来聊聊,在门外被溪梦公主见到,终究不好。”
“哼!他的心思早就在那个贱蹄子身上,放他进来只会让我气恼,方才气得我肚子疼。”
若兰被她的话吓出了冷汗,急忙上前摸着她的肚子。
“无碍,我与肚子的孩子说了几句,它没有再继续闹腾了。”
“主子,奴婢无能,让你有了身孕还得不到安宁,就连你刚才吩咐奴婢做的事情也办不好。”
她从若兰口中得知,方才若兰一出门就感觉被人跟踪,跑了好几条街都甩不掉。
实在没办法去找叶西传话,只能打道回府。
“主子,会不会是公主?”
“除了她还有谁会派人跟踪你。”她的脸色变得苍白,难道这一趟回来真的无法见到苍泪了吗?
恍惚间,她的眼睛蒙上一层白雾,失落地翻身不再看若兰,眉头皱着得不到舒展。
“你先下去吧,我先想想办法。”
“主子,那毅少爷呢?”
“轰出去!”冰冷的话传入若兰的耳中。
若兰听出了她的伤心之意,这也怪不得她心狠。
心里更明白,换作是自己的儿子一直帮着外人欺负自己,找自己麻烦,恐怕没和儿子断绝关系都算轻的。
默默地关上门退下,对着门口的任长毅轻叹,“毅少爷,奴婢有话对您说,请跟奴婢来。”
若兰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无视任长毅。
两人来到客满楼的茅厕附近,这里臭味熏天,鲜少有人过来。
见四下无人,开门见山道:“毅少爷,奴婢一直憋着一句话想问您,你到底喜欢溪梦公主什么?不惜为了她伤主子的心。”
他眉眼一挑,没想到若兰胆子这么大,敢问这个问题。
不过他也不计较,如实相告:“因为她救过我的命。”
回忆被拉到他100岁生辰前一晚。
那晚风雨交加,任长毅无意间得知自己不是溪竹妹妹的儿子,而是任素的孩子时,他发了疯似的跑出了门。
也明白为何所谓的‘母亲’对自己一点也不好,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就去了悬崖边散心。
没想到一坐就坐到了傍晚,回家的路上遇到开了灵智的野狼扑上来,咬伤了自己。
灵力低微的他抵不过野狼,大腿、胳膊、腰间布满了伤痕。
是溪梦,想提前给他送生辰礼——灵鸟,去公主府找不到他。
便从婢女那里要来了他的衣裳,让灵鸟闻了闻才在悬崖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任长毅。
溪梦从野狼的口中救下了他,为此,灵鸟还被吃了,她的小腿也负了伤。
到现在小腿都还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野狼撕咬的痕迹。
在晕倒前他看见为自己拼命的溪梦,从那时候就对她埋下不一样的情感。
胆小的他央求溪梦不要告诉自己的‘母亲’,溪梦也很爽快地答应他的要求。
把他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请来医师为他疗伤,等他伤好后,又以自己贪玩的名义带走了他。
这样才让任长毅躲过‘母亲’的打骂,这件事情也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包括任素、竹青、溪竹、‘母亲’都不知晓真相。
因为这个谎言,溪梦还被溪竹禁足一个月不得外出,三天没有用膳的机会。
那时候的溪梦也才180岁,相当于凡人10岁左右,也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为了救任长毅还能如此拼命,若兰听后,无奈摇头,“毅少爷,奴婢明白了。”
不管怎样,任长毅欠了溪梦一条命,若兰心里再讨厌溪梦也没有办法再劝任长毅对付溪梦。
本来若兰把他喊来,就是想劝他对任素好些,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当得知这个秘密时,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