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若是喜欢,能想法子让它认主,楼主说送您也不是不可,就当方才报错价的赔偿。”
说完退后,来到言墨身边毕恭毕敬地站着。
溪梦一言不发地盯着言墨的脸,见他露出笑容,问道。
“如何认主?”
“很简单,把你的血注入金丝缕衣,如果保护它的结界沾染血迹消失,金丝缕衣融了你的血,就算认主成功了。”
言墨似笑非笑地解释,他可没忘百年来吃瘪的妖族不在少数。
很有信心让她知难而退。
这样不仅能让祈佑消气,也能不被溪梦找麻烦。
这买卖十分划算。
溪梦变出一把利剑,对着手掌一割,催动灵力把血液挥洒在结界之上。
结界肉眼可见地慢慢消失,待没了结界,她用灵力把它吸在手中,把血滴在缕衣上。
转上圈,衣裳穿在了她的身上,身上金光闪闪,脸也看着容光散发。
手掌的血痕渐渐愈合,最后手掌丝毫没有破损之处。
“别看它轻飘飘的,没想到穿上还挺暖和。”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玹惊叹,“融了融了!它向你认主了!”
“义妹,你穿上真美!”
有了金丝缕衣,就算言墨没有仙根竹上红,她也能亲自去挖出来。
随着孟玹欢喜的惊叫声,言墨不悦的情绪越发的浓郁,神色痛苦。
这次真是亏大了。
五千两黄金换走他两件宝贝,一件金丝缕衣,一件千年雪莲。
怎么想都开心不起来。
“诺,这是通票,我替溪梦公主付了,劳烦找还我五千两黄金,我不要金子,给我换成票,方便携带。”
孟玹大方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通票递给言墨。
这是他从若兰那里搜刮来的,上次若兰被关那三日,他可没忘搜罗宝贝。
平时买灵药的钱花得多,偶尔从别人那里谋夺一些,不过分吧?
再说了,一个婢女哪有这么多的钱财,定然是任素存下的家当。
既然是任素害了相柳,用她的钱救相柳也算是弥补罪孽。
言墨心疼地拽着价值一万两黄金的通票,明明可以全都属于自己,干嘛偏偏要什么面子,装大方。
把通票递给了账房先生,眼中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悔!是浓重的不愿!
此刻后悔也来不及,吩咐道。
“去换五千两黄金票过来。”
溪梦把千年雪莲递给了孟玹,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把对方拉到角落,声音发紧。
“你怎么会有通票?那可是四海皇亲贵胄才有的东西。”
“嘿嘿,在你三姨母大婚前三天,我抓了鬼鬼祟祟的若兰,把她关了三日,又从她那里搜了些宝贝,你说是皇亲贵胄才有,想必是你父王给的。”
她不信父王这么大方,通票这个东西只会让母后保管。
自从母后不在宫里,通票早就被锁了起来当作国库使用。
一个小小的任素,还没有资格接触到通票。
脑海闪过一张脸,肯定道:“不是父王给任素的,一定是我那犯糊涂的三姨夫给的。”
“我说怎么敢明目张胆在成婚礼上与任素眉来眼去,原来已经爱到这个地步。”
“真是小瞧了他对任素的爱,不行,等出了宝库房,我要写信告诉三姨母。”
只要三姨母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任素。
届时,她登上王位又多了一个帮手。
“啧啧啧,没想到你三姨夫还是个痴情种啊?”不禁对苍泪有了敬佩之意。
明知拗不过苍狼,必须迎娶兰沁公主,还敢将价值万两黄金通票赠予已是南海侧妃的任素。
这情夫当的,有意思。
西海的两位王子,一个爱慕溪竹的王后,一个爱慕溪竹的侧妃。
怎么看都觉得溪竹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吧。
看来还是当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散族长舒服,不怕旁的男妖觊觎自己的若溪。
“贵人拿好,这是五千两黄金票。”
账房先生顶着笑脸,把票塞进孟玹手中。
祈佑见事情办妥,重重地拍了拍言墨的肩膀。
“我下次再来看你。”
“别别别,你快走吧,我身体不适,近一个月你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要是再带来其他朋友过来,他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下达逐客令,灰头土脸地回到房间唉声叹气。
祈佑心急与神女结识,也没听懂言墨的言外之意,跟在溪梦、孟玹的身后出了宝库房。
紫月楼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方才相柳公子差一点没挺过去。”
蓝风站在酒楼大门口,着急忙慌地迎接溪梦回房间。
“快!孟玹,跟我去看看相柳。”
溪梦听到这个消息眼睛猛然一睁,昏昏欲睡的眼睛也变得清醒。
推开门,正瞧见妙洛给相柳灌输神力。
一旁守着的妙寒、祈灵正若无其事地吃着小二送来的苕丝干。
溪梦请退了旁人,只留下她和孟玹。
紧张地看孟玹把脉,急促道:“孟玹,相柳怎么样了?”
“很不好,两日内你必须找到仙根竹上红,否则就连我也束手无策。”
怎么会这样?
之前都还好好的,去一趟宝库房,相柳就到了命危的地步。
不行,现在就去寻觅最后一味药引!
“孟玹,你知道我去哪里找仙根竹上红最合适?”
“去北海文理山试试吧。”
孟玹放下相柳的手腕,继续道:“你身上穿着金丝缕衣,可以躲避竹族窥探你的气息。”
“相柳现在身体很不好,我必须守在他身侧,你一定要快去快回。”
她没有说话,重重地点头,离开之前轻轻吻了相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