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在吸吮血水,蓝风又将自身的灵力输入溪梦的胸膛。
嘴里念念有词,“公主,以前您常说身体什么毒都能被您化解。”
“现在你昏迷一定是灵力不够,流血过多所致。”
“奴婢这就为您补血、补灵力,您可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蓝风抿唇笑了笑,视线越来越模糊。
手心的冷汗越发的多,鲜红的嘴唇变得苍白。
最后体力不支倒在了溪梦的身上。
妙洛担心蓝风做傻事,使出灵力撞破了房门。
嘭!
门被踹开,直挺挺倒在屋里,发出巨大的声响,引来了小二。
“客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手腕流血不止的蓝风,吓得身体哆嗦,说话也不利索。
“来人啊,有人自缢,快来人啊。”
“闭嘴,我就是医师,你出去,我来救命!”
妙洛呵斥了大吼大叫的小二,把他赶出去。
“娘亲,蓝风和漂亮姐姐这是怎么了?”
妙寒刚从店铺买了糖糕回来,就听见小二嚎叫声,立即冲了过来。
就见到嘴上有血的溪梦和手腕被割伤的蓝风。
“别问,快帮娘亲把蓝风扶回她的房间躺着,再不止住伤口,迟早流尽而死。”
妙洛怎么也没有想到蓝风如此偏激。
为了救溪梦,想出这么个法子出来。
但愿师父快点回来救溪梦,否则依照蓝风的性子,就算救活了她,也会跟随溪梦而去。
对蓝风割腕一事,妙洛对此刮目相看。
有一名舍命相救的婢女,也算值了。
妙洛让儿子守在蓝风身边,自己去药堂买来止血药材。
配好外敷的药立马研磨成粉,掺和水做成药泥涂在蓝风的手腕处。
等白布缠绕结束后,妙洛回到溪梦的房间瞧了瞧。
“妙洛,仙根竹上红你给了孟玹没?”
沙哑的声音从溪梦嘴里吐出。
妙洛高亢道:“阿梦!你醒啦?感觉身子怎么样?”
伸出手替溪梦把脉,笑逐颜开地叙述。
“你体内的竹毒在慢慢流逝,真是神奇,没想到蓝风的血有清毒的作用。”
真是前所未闻的一件大事。
溪梦呼吸沉重,语气疲倦地问:“你刚才说蓝风喂我喝她的血?”
“可不是嘛,还把自身的大部分灵力都给了你,本来她就灵力较少,给了你直接晕厥过去。”
她露出伤感眼神,“是我没用,还要她来救我。”
妙洛跟话:“溪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一直紧张蓝风,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血能解毒?所以才老护着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时候蓝风的血能解毒了?
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回想起当时中了竹鸣的毒,觉得体内的灵力在消失,没有办法运用灵力把竹毒化解。
晕厥后妖魂被困识海,迷迷糊糊听到争吵声。
拼命想出去,随之一股灵力窜进身体里。
力量慢慢在恢复,一鼓作气冲出识海,睁眼看到自己躺在相柳身侧。
见相柳昏迷,才慌忙问了刚进屋的妙洛。
不过听妙洛的意思好像是不知道自己能解毒。
难道蓝风没有告知妙洛这个秘密?
也罢,有些事不便太多人知晓。
没有正面回复妙洛的话,吃力地撑着身子。
“我要去看看蓝风。”
既然相柳有了最后一味药,她便不担心孟玹的医术了。
妙洛唇瓣嗫嚅几下,似乎想说什么。
见溪梦不愿回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行吧,我带你去。”
静静躺在床上的蓝风让溪梦揪着心疼,声音轻轻颤抖,如同一阵轻风吹动悲伤的琴弦。
“蓝风,我已经醒了,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别让我担心,好吗?”
似乎受到了鼓舞,蓝风的眼皮蠕动,慢慢睁开了眼。
嗓音哽咽而细微,“公、公主,奴婢总算报答了您,看见您安好,就算死也值了。”
“呸!瞎说什么胡话,我还等着你好起来伺候我呢,别想偷懒。”
溪梦的玩笑话惹得蓝风、妙洛同时笑出声。
蓝风听到了妙洛的声音,收住了笑。
微抬头望门口一瞧,妙洛就站在那里。
方才神女好威风,如何求都不动容,如今当着公主的面作出这副模样给谁看。
双唇微微颤抖,“公主,奴婢想要再睡睡。”
“好,好,我就不打扰你了,快快睡下。”
她替蓝风捂好被子,回到房间看见孟玹正在喂相柳的药。
“我来喂相柳吧,他是因我而伤,理应我来照料他。”
孟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她,变幻出一颗灵果,塞进她嘴里。
“别,你还是赶紧把伤养好,要不然等床上那位醒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可没忘相柳有多在乎她。
要是让相柳醒来发现自己把溪梦养成这副鬼样子,那还不找自己打起来啊?
见溪梦有些迟疑,他的语气微微加重。
“难道你希望相柳醒后,又要因为你受伤不吃药吗?”
“你不是不清楚他的脾性,你若安好,他自然也恢复的快。”
“我可不想天天伺候你们两个病秧子,若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了。”
言外之意就是请他们别再闹腾,已经打扰到他与若溪恩恩爱爱了。
溪梦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女妖。
识趣地吃下灵果,安安稳稳地躺在相柳身边盯着。
慢慢意识涣散,睡了过去。
半夜
正熟睡的溪梦感觉脖子有些痒,伸手挠了挠。
“哎哟,疼。”
一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