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顿时没了力,她气血攻心地晕了过去。
“阿梦!”
相柳用身体接住了晕厥过去的她,嘴里不停地喊着。
这一喊,惊动了其他狱卒,纷纷赶来。
见任素睁眼死在了铁围栏里,胸口还插着一把剑。
“完了完了!陛下有令,是要将任侧妃拉入斩刑台受刑的,如今无缘无故死在牢里,咱们死定了!”
另个狱卒戳了戳牢头,“这不是有个睁眼的吗?把罪推到他头上,就和咱们无关了。”
牢头摇头道:“不可!他是公主的亲信,再则咱们没有亲眼看到是他杀了侧妃。”
任长毅看了许久的好戏,步伐沉稳地走过来。
乌黑的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佯装难过说。
“就是他,杀了任侧妃!我亲眼所见,你们还不快把他抓起来交给陛下处置!”
任长毅的出现让牢狱定了心,有人出面总比自己扛下强。
纷纷喊打喊杀要把相柳绳之以法。
相柳眸中厉色一闪而过,平稳地把溪梦放在地上。
使用灵力收回插在任素胸口的剑,正面迎上冲上来的狱卒。
任长毅见计谋达成,双眸贪婪地看着她,蹲下身子手摸着她掉下来的泪。
往嘴里舔了舔,苦的。
视若珍宝地抱着她,自言自语道:“阿梦,你迟早会是我的!”
被任长毅安排在牢狱外的侍卫听见了里面有打斗声,纷纷冲进牢狱相助任长毅。
奈何不是相柳的对手,一大半人手被打趴下。
相柳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杀机,“任长毅!你放开阿梦,别把你的脏手碰到她!”
“死到临头了,都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清冷的眸直射向相柳,“抓住他!”
正巧兵器的撞击声吵醒了溪梦。
她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缓缓睁眼。
看清相柳在与侍卫、狱卒厮杀,打得难舍难分,着急道。
“住手!你们都给本公主停下!”
任长毅单手举起,他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任长毅趁机小声在她耳边念叨。
“阿梦,他杀了南海的侧妃,违抗了陛下的命令,一定会被惩罚。”
“好歹我也是陛下的亲骨肉,而她又是我的生母,只要我求圣恩杀了相柳,你猜猜陛下会不会答应?”
她顺着任长毅指着的方向看去,任素早已死透了。
任长毅的话提醒了她。
任素虽犯了死罪,但只能是狱卒行刑。
而相柳私下动手,就算有自己求情也不一定会逃得过惩罚。
按照南海规定,私自杀害囚犯,不死也得废掉灵力。
没了灵力的相柳只能是个废人。
她不想他落得这般下场,即便知道他是杀害苍恨的凶手,内心深处也只想他能活下去。
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恍惚间她懂了这是一场阴谋。
是任长毅,她异父异母的弟弟干的好事!
这也能说得通上一刻还想让自己救命的任素,怎么下一刻就抱着赴死的心态伤害自己。
或许任素到死才明白被儿子利用,才会心如死灰地对自己下手。
不是如此,相柳怎么会关心则乱,出手斩杀任素?
太可怕了!任长毅的心思如此深沉,就连生母都能利用。
不禁后怕起来。
以前自己居然还以为任长毅蠢笨,现在想来,自己才是那个糊涂之人。
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那件事。
淡定开口道:“你是不是想和我做交易,只要我答应嫁给你,你就在父王那处求情,让相柳平安离开南海?”
任长毅舔了舔嘴唇,肆意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妖,真是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阿梦,你不能答应嫁给他!”相柳歇斯底里的呐喊,执剑对准任长毅。
捏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跳,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不要,阿梦。”
任长毅没有多的耐心等他们爱的死去活来,“我数三声。”
“等数到一,我可不愿救他了,等他一死你可别后悔我没给你机会。”
威胁的话传进了她的耳中。
“三!......”
“二!......”
剩余思考的时间不多了,即便她再厌恶任长毅,此刻为了相柳也不得不低头。
遮住眼底抵触的神情,咬着唇道:“好!我答应嫁给你。”
“不可以!阿梦,你不能嫁给他!”
“任长毅,我杀了你!”眼底冒起一层火焰,往任长毅脑袋刺去。
被溪梦变出的一把利剑挡下。
“阿梦?”诧异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见她把剑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阿梦!你放下剑,不要伤到自己!”
任长毅看好戏地枕着双臂,靠在倒地的椅子上。
“相柳,你太蠢了,每次都给我带来麻烦,我讨厌你。”
“如今我知道你杀了苍恨,更不可能与你有未来。”
“你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相柳瞥见她眼角的泪痕,明白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任长毅。
想想她说的话,也有道理。
若是一直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了她,还会给她带来麻烦。
心一狠,开口:“好!我走!”
不清楚情况的狱卒们拿起剑对着正迈出向外走的相柳。
“你不能走!你走了任侧妃的死一定会传入陛下耳中,那时我们都逃不掉!”
溪梦扯了扯任长毅的裤腿,示意他发话。
任长毅已经得到想要的,就不再废话。
“谁拦他,谁就死!不仅如此,还会上报舅舅灭九族,我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