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话语仿佛千斤重,砸入众人的耳朵里。
不知情的其他人纷纷向溪梦投去异样的眼光。
溪梦怀孕了?
谁的,难不成是该死的任长毅的孩子?
完了完了,阿梦姐姐被畜生玷污了。
公主为了大义竟然献身给驸马,等大婚到了,一定要将驸马挫骨扬灰!
......
听入耳的旁观者都在心里默默为溪梦愤恨。
只有溪梦一脸好奇的望向司马宁,“我并未写信告知你有身孕一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司马宁抬手指了指溪梦手中的胶灵丹。
“方才相柳拿出丹药时,特意说兰沁公主有了身孕也得吃,这个也字不就代表了溪梦公主也有身孕吗?”
司马宁是唯一一个听出端倪的,就连身为医师的孟玹都没能听出一二。
孟玹为了证实他的话,特意替溪梦把脉。
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越发的沉重。
“胎儿气息微弱,你是不是近些日子伤神,吃什么都吃不下,恶心呕吐,晚上夜不能寐,总出虚汗?”
溪梦没开口,蓝风倒是急着上前应答。
“对!差不多一个月了,奴婢怎么劝公主,她就是不听。”
“饭也不吃,晚上守在她身边时,经常翻来覆去。”
“犹如床上有钉子一般,难以入眠。”
“公主中了竹毒,毒清之后又遇到相柳杀了任素一事担忧不已,后来又担心夺王位的事情。”
“是不是这些导致公主身体不适?”
孟玹看了相柳一眼,认真道:“你希望我说出来吗?”
相柳心惊,一下子想到了元池湖那三日。
难不成是自己情欲太强,要的太多,所以也是伤了孩子的原因之一?
溪梦也察觉出孟玹话中有话,脸色惨白地吩咐。
“此事我与孟玹单独交谈,你们都散了吧。”
颜女苑心急,猛地抓住溪梦的手。
“不行!阿梦姐姐,要是这孩子害你身体,不如让孟玹族长给您开一副堕胎药,反正是任长毅那畜生的血脉,留着也无用处!”
相柳:“......”
白兰沁:“......”
蓝风:“......”
溪梦忍着腹部的痛,露出一个惨笑,“没、没事,这孩子是相柳的。”
顿时,房间鸦雀无声,久久没有声音发出。
颜女苑、颜臻、若溪瞪大双眼看向溪梦,又看了看相柳。
见相柳没有反驳,吃惊地把消息消化在肚子里。
随即微眯着眼,脸上笑着。
司马宁虽然惊讶,不过想起在东海时,相柳与溪梦之间的互相紧张、关心。
让他心里很快接受这个消息。
孟玹早就知道相柳与溪梦有交配的行为,也很自然地接受。
“你们都走吧,我和蓝风会好好照顾阿梦的。”
相柳开了口,其余人也不好待在这里,纷纷退出房间。
若溪要等孟玹,在离房间不远的地方站着。
房间只留下溪梦、相柳、孟玹、蓝风,还有白兰沁。
孟玹:“兰沁王妃怎么不走?”
“......这是我的房间。”白兰沁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谁都可以走,就自己不能走。
再说了,能走去哪儿?又没有其他歇脚的地方。
孟玹看了看溪梦,“接下来的话,她能听?”
“说吧,三姨母不是外人。”溪梦的脑袋靠在相柳的腰处,一手揽着相柳,一手捂着肚子。
白兰沁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
“听见了吧,阿梦说我不是外人,哼。”
孟玹懒得和白兰沁争执,反正说错了什么话也怪不上自己。
“溪梦公主本就劳神劳力,又同房整整三天三夜,如此便罢了,偏偏后期不好好养养身子,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白兰沁是过来人,笑意连连地看向相柳。
“都说蛇妖性欲很强,如今一听,如雷贯耳啊,阿梦啊,你要是没有身孕,做那些事可真是好福气。”
一脸羡慕地望向溪梦。
想起自己的夫君,最长一次也才两个时辰。
和相柳比不起,比不起啊。
要不是还有旁人在,白兰沁非得拉着相柳去西海教教苍泪。
蓝风也想起了元池湖那三日,难怪公主从房间出来后面色潮红。
原来是与相柳做那样的事。
猛地惊醒,当时毅少爷不是也在房间内吗?
难不成毅少爷看着公主与相柳做......真是难以启齿。
想想都觉得耳根发烫,无法控制脑海里胡想的画面。
最后理智战胜了胡思乱想,要真是那样,毅少爷早就把相柳千刀万剐了。
也会逼着公主打掉孩子。
“为今之计,溪梦公主必须服下堕胎药,否则孩子会生下来也会有病。”
“再加上你的身体若是怀着孩子,在大婚上大战一场。”
“恐怕连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我能开一副移灵药,一天就能让你腹中孩子没了,还能在两天内灵力大增。”
相柳的脸唰地变了变,站在那里局促不安。
满脸懊悔,不知道该说什么,背上冒出冷汗,拳头紧紧攥住。
缓缓闭上双眼,痛苦地发出一声叹息。
“都怪我那时憋不住,害了阿梦,也害了孩子。”
孟玹:“你确实该好好反省,交配一天就不错了嘛,还非得折腾个三天三夜。”
相柳:“.....”
溪梦听到留不住孩子,神情有些伤感。
低着头,双手放在腹部上。
很快恢复了理智,本来就没有做好当母亲。
或许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