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苦不堪言。
周折羽原本以为辅导他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直到他遇到了古桥文乃。
原来这就是老师每天忍受的痛苦吗？
库洛洗，实在是太痛苦了。
周折羽也终于明白了老师们面对那些差生的不易和痛苦，她们的进步都是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之上。
和古桥有时候一直重复讲解一道题，搞得他都快不识这道题了。
（这就是语义饱和现象：经常看一个字久了很感到陌生。）
这是因为大脑因为持续接受重复的刺激而产生了疲惫，所以进行了一次小小的罢工。
可怕，相当可怕。
比如：“抱歉，我实在没有弄懂，明明不是在一个平面上，这条线和这条线相交就是垂直，这条线和那条线相交却没有垂直，明明看上去就是直角啊。”
头皮发麻。古桥文乃经常会把一个看上去就很简单的题目变得复杂无比。
或者：“对不起，我一看到公式就会大脑空白，一大脑空白就想睡觉，我可真是个废材，呜呜～”
然后就自顾自消沉下去了。
你要是说她吧，光是听到古桥自己说自己就已经很贬低她自己了。
反而让周折羽无话可说，还要反过来安慰古桥文乃。
雪之下合上书本，宣告今天的补习结束。
“今天就到这里吧。”
得，得救了。
周折羽歉意的和加藤惠说：“抱歉，惠，补习很累吧。早知道就不让你加入了。”
“是挺累的，但是和大家一起也挺好的，被需要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很新鲜。”
加藤惠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在其中周折羽听出不一样的味道。
“平冢静老师说过，这次补习获胜者可以向输家提要求吧。”
“嗯，所以呢，周君想说什么？”
“尝试改变一下发型吧，惠。”
“可以哦，反过来如果我赢了，那假期我约你出去可不能拒绝。”
周折羽笑了笑，“那你可以换一个要求了，就算不提要求，惠约我，我也是会去的。”
“是吗？”
夕阳下，被照拂加藤惠脸庞微红。
不知是夕阳照红少女，还是少女因为少年红了脸颊。
此时距离期中考试已经不足几天时间了。
这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
但是对于侍奉部的三位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就要脱离苦海了。
结城学姐作为侍奉部的挂号成员，中途也来了一次，听到可以帮助辅导学妹，很是兴奋。
周折羽义不容辞让出古桥同学，让学姐充分体验一下当老师的感觉。
但是很遗憾，学姐成绩并不是很好。
不到五分钟，结城学姐就趴在桌子上，眼泪汪汪的看着周折羽。
“呜～我也不知道，我受不了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小羽。”
“这才多久啊，真不给力。”当然周折羽没有说出来，但是在line上狠狠嘲讽了一顿学姐。
说她辜负可爱学妹想要一颗上进的心。
事后，周折羽再也没有看到结城学姐来侍奉部，虽然平常看到了也会打招呼。
而看到结城学姐被自己逼了，古桥文乃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始自爆。
“非常抱歉，今天我还是连虫子都不如。”
“不，也还没到那种程度，比起一开始还是有进步的。”
古桥文乃立刻就恢复精神了，“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你恢复精神也太快了吧。
古桥文乃握拳给自己加油，“好！接下来要更用功了！”
（周）“嗯嗯，来给颗糖果，给你。”
（古桥）“好～”
（雪/惠/绪方）这不是完全在哄小孩子吗？
在临近考试三天前，雪之下决定对几位补习者的薄弱项进行一次摸底考试。
全票通过，刚好他们也能稍微放松一下。
当然试卷是找平冢静老师拿的去年的试卷。
“今天不补习，进行摸底考试吗？”
古桥和绪方对视一眼，都很有信心的应答：“好的，没问题。”
周折羽看着古桥文乃的样子，不由嘴角抽抽。
看样子是对自己的水平没有数。
“惠，绪方的补习效果很好吗？”
加藤惠稍微回想了一下，给兄弟补习的日子……
“嗯恩，绪方同学并没有理解关于感情之类的题目。”
雪之下闻言轻笑，“刚好这套试卷，能够让他们知道自己水平在什么地方。”
三人对视一眼，“那就等明天喽。”
正好，让他们认清一下现实。
晚上和小埋，惠下完本，洗完澡的周折羽重新打开电脑，戴上惠送的眼镜。
现在才第一个学期，知识点其实并不多。
除去今天还有两天，绪方只有国文方面的问题，古桥数学和物理依旧很是让人着急。
看样子，只能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