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飘落雪花。
昏黄的灯光照着垃圾桶,大街上早已无人。
突然,有个人的出现打破了沉寂。
“大小姐,人就在前面。”司机对后面的女孩说。
女孩穿着狐皮大氅,,头上戴着一顶鳄鱼皮制作的小毡帽,全身上下都是名牌,细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镶了白钻的定制手表。总之,打扮的十分雍容华贵。
她没有立刻回应司机,对着小镜子补了补口红,抿过之后,才说:“追上去,先叫人打一顿,长长记性。”
“是,大小姐。”司机回复后,拿起对讲机喊话,“大小姐有令,抓到那人先给他一顿教训。”
韩曦慈补完妆,将小镜子放回价值百万的包包里,从身边的空座上拿起一双黑丝绣金的礼服手套戴上。
男人逃至一处死胡同,瞪着眼看着来人。
他长得剑眉星目,非常俊美,嘴角有一抹惹眼的鲜红。
不由分说,前面两辆车下来的人,一个不落的冲上去揍他。
男人起初还能还击,后来他只能被动地挨揍。
不知打了多久,韩曦慈的司机才下来说话:“别打了,大小姐说给他留口气儿。”
陆和泽被身边的人架起来,他几乎睁不开眼,但还是能看到女孩向他缓缓走来。
司机给她打着伞,韩曦慈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陆和泽,唇角挂着邪笑。
韩曦慈想捏着他的下巴,怎奈何他一张脸上全是血,干脆说:“把他放下。”
“哼。”陆和泽浑身是伤,又重重地摔了一下,不免闷哼一声。
他面朝天的仰倒在地上,韩曦慈离他很近,下面穿着裙子。陆和泽别过头,韩曦慈穿了黑色丝袜。
陆和泽早在被他们抓到之前,就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枪子,正中左肩膀。
韩曦慈抬起脚,用鞋尖碾压他的伤口。
陆和泽面露痛苦之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眉头紧皱,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疼吗?”韩曦慈不冷不热的问。
陆和泽没有回答她,反而笑道:“这么晚了,大小姐不休息,是为了抓我。”
韩曦慈微微一笑:“把他抬起来。”
陆和泽好不容易才适应刚才的姿势,现在又被拎起来,伤口被扯的生疼,又流了很多血。
韩曦慈看着伤口,眸中露出心疼之色,嘴上却说:“你找死,我帮你。”
她从保镖那接过一把匕首,没有任何犹豫,生生地插进陆和泽的右肩膀。
陆和泽吃痛,却没说任何话。
韩曦慈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从小到大,我得不到的东西,都要毁掉。你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吗?好啊,我给你一个做人彘的机会。”
说罢,她握着匕首,不断向上或向下移动,看样子,是想当场卸掉陆和泽的右臂。
陆和泽仍然不说一个字。
直到她同父异母的妹妹——韩淑菏的来到。
韩淑菏一下车,就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怒声道:“韩曦慈,你真是疯了!”
韩曦慈没理她,拔出匕首扔掉。
她的保镖们站成一排拦下韩淑菏。
韩淑菏对着他们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听到这,韩曦慈轻笑出声,转过身对韩淑菏说:“他们都是正经人家的人,并且正儿八经的被我雇佣。但是你,你的身份正经吗?私生女也敢来管我的事?”
“你!”韩淑菏气的脸红一片白一片,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语气没刚才那么激动了,说:“既然你都不要陆和泽了,那就把他给我吧。”最后一句似乎是请求。
“谁说我不要了?”韩曦慈拍了拍陆和泽的脸,问:“我不要你了吗?”
陆和泽摇头。
韩淑菏咬着唇,内心都快气炸了。
“还有,就算我不要,你也没资格捡。”韩曦慈笑的云淡风轻。
她吩咐其他几个保镖今天晚上好好照顾陆和泽,要是死了拿他们是问。
韩曦慈突然改变主意了。
……
云南这边没再下雪,大半夜的,景安宁睡不着,身上有点不舒服。
她披了件白色长款羽绒服,自己出去散散步,散散心。
孤寂的夜,孤单的人,景安宁想了很多过往。
她的大学是在国内上的,她有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就是大学认识的。
她叫韩曦慈。
景安宁不喜欢说话,基本上是上完课就走的那种。有次她在上学路上被一个猥琐学弟拦路,是韩曦慈出手,上去就是一拳。
从那之后,两人渐渐熟络,毕业的时候,韩曦慈送了景安宁一把小提琴。景安宁从未弹过,一直收藏起来。
大学毕业以后,虽然时常联系,但是她们很少见面。一个在云南,一个在浙江。景安宁没什么朋友,韩曦慈也是。
景安宁拿出手机,给韩曦慈发了条消息。
令她意外的是,韩曦慈回复的很快。
“最近好吗?”
“很好。”
“要不要来趟云南,我请你吃菌子火锅。”
“行,你请客,我买单。”
“大小姐就是豪气,你现在在干嘛?睡了吗?”
“我在教训男朋友,还没睡。”
景安宁:“……”
韩曦慈:“你不会还没男朋友吧?”
景安宁:“……”
韩曦慈:“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纯情小奶狗,疯批大狼狗,腹黑弟弟,应有尽有。”
景安宁:“不必,我还没有……”恋爱的打算。
后面几个字,景安宁删掉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妥,换成了别的。
“不必,我还没有遇到合适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确定时间在年后。
景安宁觉得有点冷,于是上楼。
回到楼层,她站在房间门口轻轻按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