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惊愕抬头,就看到寒淼手里拿着一小瓶喷雾剂,笑得无比邪恶。
这是上次谢辰飞潜入她家暗中喷洒的香水!
夜安锦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她的手脚已经开始发麻,无力感突如其来!
那半盆水就在跟前,她想撩水洗脸,水盆却让寒淼侧身扬手掀翻了!
掀翻了水盆,寒淼得意地笑起来,沟壑纵横的脸挂着未干的泪水,怎么看怎么可恨。
夜安锦愤怒地看向这个可杀不可救的女人,咬牙撑着床边踉跄起身。
她不明白这该死的香水为什么这么大毒性,转眼工夫就让她神智昏沉。
寒淼没等夜安锦站稳,摇着轮椅撞过来,并狠狠推了她一把。
夜安锦仰面躺在床上,巨大的晕眩感让她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轻微的敲门声!
夜安锦惊心动魄地看到,寒淼两眼放光,急火地摇着轮椅去开门。
趁着这空儿,夜安锦拼尽全力把手探进枕头下面,握住了她的手术刀。
被子的一角盖住了夜安锦的右臂,连同她的手。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枕边的随身包。
袖珍手枪在包里,可她来不及拿,门就被寒淼打开了。
谢辰飞走了进来。
寒淼立刻把门关好,邀功般指了指床上的夜安锦。
“做得好。”
谢辰飞俯下头在寒淼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寒淼长舒一口气,摇着轮椅退后,幸灾乐祸地看着夜安锦。
谢辰飞转身走向夜安锦,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
“小妹,我们这样也是你逼的。你不跟我们出国,给你嫂子好好治病也就算了,竟然使坏让我们出不了国,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谢辰飞扯下了领带,脱掉了外套,“国内的医疗条件根本治不好你嫂子,你是想要她的命啊!你说我们能轻饶你吗?”
夜安锦冷汗淋漓,握着手术刀的手臂暗暗聚力。
看着夜安锦一动不动,谢辰飞得意扬扬,“知道这是什么香水吗?你从小对夹竹桃过敏,上次让你逃了,在这次,你逃不掉了……”
说着,谢辰飞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掉了外面的裤子。
那里,已经支起了丑陋的帐篷!
寒淼坐在一旁,毫不避讳,大睁着眼睛神情亢奋,中了邪似的呼呼气喘。
夜安锦死命咬紧牙关屏住呼吸。
不呼吸,就不会吸入更多的香味,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她不敢闭上眼睛,斜睨着谢辰飞慢慢凑近。
谢辰飞的手抚上夜安锦的脸。
细皮嫩肉的触感让他血脉偾张,若有若无的馨香让他神魂颠倒。
他欣赏着她绝美的模样,目光像淬了毒,猛然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毒蛇的嘶叫,“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从今往后,你要乖乖听话,好好伺候你嫂子和我……”
说着,他盯着夜安锦润泽的红唇,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下来。
与此同时,他抽手猴急地扯下了自己短裤,又去掀夜安锦的睡衣。
夜安锦不为人知地收回手臂,就在他的舌头碰到她的嘴唇时,咬牙捅向他两腿之间……
“啊!”
杀猪般的惨叫旋地而起。
谢辰飞捂着命根子往后暴退,把坐在轮椅上等着泄愤的寒淼掀翻在地。
轮椅绊倒了踉跄的谢辰飞,两人滚成一团。
谢辰飞仓皇地松开手看了一眼,鲜血直冒,根本看不清伤势,蔫巴着,除了撕心裂肺的痛,没别的知觉了。
谢辰飞欲哭无泪,悔恨莫及……
巨大的晕眩击中了夜安锦,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握着手术刀的手也倏然松开了。
沾血的手术刀落在床边,鲜红的血色污染了洁白的床单。
“啊……痛死我了……”
疼痛不断加剧,谢辰飞痛得全身抽搐,自顾不暇。
寒淼趴在地上,阴戾的目光扫过落在床边的手术刀,再看看陷入昏迷的夜安锦,手脚并用往前爬。
她要杀了夜安锦!
杀了夜安锦,她寒淼就算以命抵命,也上算!
她说过,她寒淼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付余生是她寒淼的,谁也抢不走!
寒淼艰难地爬到床边,顺利地把那把手术刀握在了手里。
她撑着地,攀着床边,咬牙切齿把夜安锦拖近些,举起手术刀就要抹了夜安锦的脖子!
“不、不可以!”
谢辰飞见状拉住她,忍痛制止。
他不是舍不得夜安锦,他是舍不得到手的巨额财产。
如果寒淼把夜安锦杀了,寒淼也要偿命,那样的话,不管寒氏集团,还是夜安锦的钱,他一分都拿不到!
寒淼红了眼,转身手起刀落,先给了谢辰飞一刀子。
“啊!”
谢辰飞的大腿被她豁开了一道血口子。
和着两腿间的剧痛,谢辰飞痛得发狂,扬手狠狠给了寒淼一记耳光。
寒淼好不容易起身凑近瞄好准儿,满脑子都是夜安锦横尸当场的美好画面,被谢辰飞猛扇了一下,扑倒在一旁,半边脑袋都木了!
寒淼怒了!
他妈的刀在她手上,她说了算!
今天谁阻挡她杀夜安锦,她就跟谁过不去!
寒淼怒不可遏,甩了甩脑袋转过身,握着手术刀指着谢辰飞,恶狠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意思是,谢辰飞再敢阻拦她,她先抹了他!
这个警告让痛不欲生的谢辰飞火冒三丈,“你敢威胁我?你想死?”
寒淼打了个哆嗦,可再一看谢辰飞血流如注,顿时不怕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指了指夜安锦。
这次她的意思是让她先收拾夜安锦,收拾完再打120救他。
谢辰飞痛得眼冒金星,心里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