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付余生他们忙得天昏地暗。
警方需要按照严格的证据管理程序,对实物证据进行分门别类地提取和保存。
有些重要文件和照片需要放置入密封袋内,贴好标签,注明日期、地点,写明证据描述。
对于电子证据,他们需要用专门的软件进行复制和分析,备份原始数据,并将其存储在加密的服务器上……
另外,他们还要核查另外的受害者、搜查滕柯的踪迹。
夜安锦怀孕受不了刺激,付余生不让她受累,坚决让她在房间里安养。
好吧,好好享受怀孕的福利。
夜安锦静静地躺在豪华的大床上闭目养神,思绪却飘回到一连串的案件上。
从受周路凯的委托跟着贺斌出现场,对周欣莹进行初步尸检开始。
每个案子、每个细节和线索都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仿佛刚刚发生一般。
她微微皱起眉头,努力保持思维敏捷清晰。
她想把案件串联起来,形成完整的逻辑链条,以从中寻找灵感和突破口,印证谢辰飞的犯罪轨迹和生死。
可是,想着想着,她就开始犯迷糊。
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复杂而庞大的迷宫中,每个案子都似是而非。
那些看起来已经真相大白的案子,也因为谢辰飞生死不明、滕柯在逃成了悬案,想想就心烦。
就在这时,放在枕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紧接着,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她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消息通知。
夜安锦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打开了微信,竟然是来自已经死去卡西娅!
装神弄鬼!
惊疑过后是强烈的好奇。
微信是一个视频链接,还有个提取码。
夜安锦知道,这种临时上传加密视频有时效性,过了设定时限,提取码失效就无法观看。
什么东西?
夜安锦稍作犹豫,点开了链接。
视频读取成功。
光线幽暗的屋子里亮着一盏无影灯。
手术台上,于春静的尸体被剥得不着寸缕,朝上横躺着。
尸体青紫的肤色因灯光的映射,显出一种淡黄的紫灰,黯然而诡异。
一个戴着狗头面具的男人站在手术台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于春静”。
随后,他俯身伸手,像膜拜般缓慢地触摸它,从头发到脸庞、脖颈,一路往下,下到脚底。
而后,他竟然分开它的双腿,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脱下了裤子……
夜安锦起初以为是岛国某部变态电影的剪辑,仔细一看,房间背景竟然正是大前天傍晚,她们在那个废弃的仓库地下会议室隔壁里发现的那间暗室。
夜安锦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狗头男是滕柯?
这个视频也不是艺术加工过的电影,而是滕柯的真人秀!
视频上,滕柯仰着头,一脸邪恶地呻吟出声。
他没有露点,怕被辨识。
可他虽然腰下部位打了马塞克,但从他的动作仍然能看出他正在做什么。
夜安锦半天才回过神儿,胃里一阵翻腾,排山倒海的恶心让她苦不堪言。
她后悔不该打开视频。
可是不打开,她怎么知道滕柯的犯罪过程。
他以为不露点就不能证实他的身份?
真是笑话。
夜安锦不敢耽搁,忍着恶心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微信,在电脑上重新播放视频。
她用手机对着电脑进行翻录,保留证据。
这样,即使提取码过了时效,这些证据也不会丢失。
屏幕上。
滕柯禽兽不如地发泄着……
几分钟后,他软绵绵地扑倒在“于春静”的身上,满足地说:“林素,你回来了……”
他闭上眼睛喘息了一会儿,从它身上爬起来,又细细触摸了一遍。
而后,他突然发疯了一样轮起巴掌狠狠抽打“于春静”的脸。
打累了,他踉跄地走到墙边,拿起了电锯,回到手术台边。
他先把电锯放在一旁,俯身从地上捧起那只骷髅,放在“于春静”头部旁边。
“林素,我有许多女人爱,不缺你一个……”
滕柯又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拿起了电锯。
接下来的视频无比血腥。
滕柯把“于春静”肢解之后,把脖子以下的部位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拖了出去……
不用说,他拖出去烧了。
视频前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手术台上,于春静死不瞑目的头颅。
而后,视频黑了……
夜安锦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好一顿吐。
回到卧室,她刚要对手机里的视频进行保存,付余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安锦,你怎么样了?辛苦你了……”
付余生关切地说,“不过要注意胎教,这种东西少看。你忘了你手机联网,肖凡能同步读取。”
夜安锦强忍不适解释,“我是怕你们在忙顾不上。提取码有时效,如果没有保存,再次打开可能就无法播放了。”
“噢,唉……宝贝,让你跟着我受累了……”
付余生心疼地说。
“傻话。肖凡能根据视频中的影像锁定犯罪嫌疑人是吧,哪怕他戴着狗头面具。”
“嗯。可以。实证。”
付余生说完又叮嘱,“你别单独出去,就在房间里吃午饭,我下午忙完会尽早回去陪你。”
夜安锦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她疑惑地想,卡西娅已经死了,她的手机生前一直在贺斌手里。
为什么滕柯能用卡西娅的微信号给她夜安锦发信息?
脑袋里乱轰轰的,胃里也不舒服,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