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暂时脱离了危险。
卡西娅、陈超和张路野累得筋疲力尽……”
说到这里,滕柯顿了顿,“可是,第四天,谢辰飞突然病情恶化,内脏出血、发炎,皮肤溃烂……”
说到这里,滕柯的眼角微微抽动,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付余生和肖凡紧密关注着他的细微表情,注意到这一细节,意识到滕柯在抵触继续被催眠,试图从被束缚和诱导的虚拟情景中逃离。
“非常好,你们在治病救人,让严重烧伤的谢辰飞死里逃生,然后呢?”
陈诗圣继续用轻缓如唤魂般的声音问。
“然后……我们对他加量用药,暂时稳住了病情。
谢辰飞每天都要忍受剧烈的疼痛,接受各种治疗和检查。
在数不清的手术过程中,谢辰飞以惊人的毅力熬了过来。
因为不能打麻药,好几次他痛得受不了,大声喊夜安锦的名字,说爱她,说恨她……”
滕柯微微皱起眉头,像在努力回忆,又像在苦苦挣扎。
“他还说他恨付余生,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夜安锦,他说他要报仇……
可是,他被烧得太严重了,最终还是油尽灯枯。
我们尝试了所有的办法,都没能挽回他年轻的生命……”
滕柯说到这里,猛然睁开眼睛,惊恐万状地四下张望,最终直勾勾地盯着付余生,剧烈地喘息着。
付余生不解地看向陈诗圣,“他什么情况?”
陈诗圣皱紧眉头,“不清楚。按理说不会失败。除非他对这种催眠术有研究,懂得抵制的办法,能强行抵制被催眠。”
滕柯喘息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了,有气无力地说,“我、我累了,我要休息,我想睡觉……”
肖凡把滕柯送出审讯室,守在门外的警卫把他带回拘留室。
“看来谢辰飞真死了。”
陈诗圣说,“不过,也不排除滕柯借机作伪,毕竟他在医学领域中确实有过人之处。”
“谢辰飞肯定没死!如果他死了,谁能冒充卡西娅给安锦发来滕柯的变态视频?”
付余生斩钉截铁地说完,若有所思,“真是怪事,滕柯到底是谢辰飞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