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辰飞坐在阴暗的房间里,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
想到夜安锦和付余生的婚礼一定会被寒九州搞得一团糟,他就心中窃喜。
然而,就在这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鼻青脸肿的寒九州冲了进来。
谢辰飞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寒九州愤怒地瞪着“她”,吼道:“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我差点被他们打死!”
谢辰飞被寒九州的气势震傻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弄巧成拙,引火烧身。
寒九州气冲冲走到冰箱前,拉开柜门拿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把冰凉的水倒在毛巾上,捂着肿胀发烫的脸颊,想要缓解强烈的不适感。
“咝!”
沁凉的寒意没让他舒服点儿,反而更加难受。
他狠狠地把毛巾砸到“乔逸”脸上,气得鼻歪眼斜,“你是不是知道叶天道没死,故意让我去挨打?”
“不是。那天贺斌来讯问咱们,不是告诉叶天道没死吗?”
谢辰飞抓起毛巾扔在一旁急忙辩解,“我和你是一伙的,胳膊肘儿怎么会往外拐?”
“哼!女人心海底针,何况你们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寒九州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口不择言,“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贺斌说的是真是假?”
谢辰飞郁闷得吐血,“贺斌是刑侦队长啊,讯问嫌疑人原则上是不能捏造事实的,他……哎呀,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是带着保镖吗?怎么会被弱鸡的叶天道打成这样?”
寒九州叉着腰杵在床前,斜楞着眼睛瞅着“乔逸”,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叶天道是弱鸡?”
谢辰飞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明白寒九州又想歪了,不由抓狂,“我在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我往坏处想?我跟叶天道不可能有事儿,我是……”
看着寒九州凌厉的眼神被疑惑取代,谢辰飞猛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改口,“我是……有夫之妇,你钱比他多,人比他帅,我连正眼都懒得看他,哪会跟他有什么?”
谢辰飞说完,自己都想吐了。
寒九州冷哼一声,显然并不买账。
谢辰飞深知此时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于是他选择了以柔克刚。
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尽力平息寒九州的怒火:“九州,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请你相信我,我是出于一番好意才让你去的。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真的很抱歉。”
寒九州瞪着“她”,发狠地说:“谅你也不敢!该死的,我寒九州从没这么丢脸!”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辰飞特别好奇,“他们的婚礼有没有搞砸?”
他想,寒九州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地头蛇,夜安锦和付余生今天结婚,如果当众动手打人,无异是自己砸自己的场子。
何况寒九州带了保镖去,真打起来,鸡飞狗跳,人仰马翻,那场景一定很混乱、很壮观。
那样的话,付余生和夜安锦的婚礼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什么怎么回事?你眼瞎吗?我被打成什么样儿了你看不见?”
寒九州想到自己遭到全场的唾弃和羞辱,被叶天道狂扇耳光,就气血逆转,恨不得把出主意的“乔逸”掐死。
谢辰飞真的很无语。
他怎么觉得跟这个老匹夫沟通这么难?
“我是说,你不是带了保镖去吗?夜安锦和付余生带人和你打群架了?”
谢辰飞忍气吞声地问。
“狗屁保镖,都跟纸糊的一样,没三两下就被人家打趴下了!”
寒九州盛怒难消,“我哪捞着跟他们打群架?我单方面给叶天道当靶子打了,给他们的婚礼打响听了,你满意了?”
“这……这么说他们的婚礼没受什么影响?不该啊……”
谢辰飞备受打击。
“哼!乔逸,你这个蠢女人,你让我成了笑话,我罚你两天不许吃饭!”
寒九州余怒难消。
“你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我出主意让你去闹场出气,你挨了打不能怪我是不是?你得找叶天道和付余生算账,难为我干什么?”
谢辰飞气闷。
寒九州咆哮,“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谢辰飞心里一喜,这才对嘛。
可寒九州接下来的话吓了谢辰飞一跳。
“真是烧香引出鬼了,我就是去送个花圈,搞得我跟杀人放火了一样。
周路凯和贺斌对我见死不救不说,还借题发挥,岂有此理!”
寒九州气恼万分,“周路凯让我明天去公安局配合调查,万一叶天道指证我,我可能就被拘留了。”
谢辰飞可不想寒九州这节骨眼儿出事。
虽然寒九州这次找的两个护工挺靠谱,定期按时给他换药包扎,但没有寒九州压着,说不定她们会怠工作怪。
“你千万别承认,你就按你上次说的,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
谢辰飞忧心忡忡,“如果叶天道指证你,你就说他勾引我,你一气之下才打了他。打完了,你觉得他能长记性了,也没想再难为他,没必要找人投毒。”
寒九州没好气儿,“不用你教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倒是你,吃饱了撑得慌,把脸整整就行了,身上动那么多刀,你也不怕被割死!”
谢辰飞心里一紧,警觉地看向寒九州。
他渣爹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也是难为你了,说起来,这事都怪秋菊。唉,人来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寒九州顿了顿,又疑惑地问,“对了,你弟弟近期怎么不跟你要钱了?”
谢辰飞一愣,猛地想起乔逸还有个啃姐的弟弟。
“之前给他的不少了,他哪好意思老要?”
谢辰飞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了。
“嗯。你告诉他,如果在京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让他来寒氏集团。他不是学经商管理的吗,来干点儿正